北魏凉州刺史袁翻认为:“帝国自从迁都洛阳以来,蠕蠕与高车,互相吞噬,最初蠕蠕首领被杀(指十任可汗郁久闾伏图战死,参考五〇八年十二月),不久高车首领被擒(指弥俄突)。而今,高车发愤图强,在衰微中崛起,报仇雪耻。可是,因为两国的人口太多,部落又很繁盛,所以谁都无法把对方消灭。但是,自从这两个蛮虏交斗,我们的边境一片清平,不见战马踢起的尘土,长达数十年之久,这是中国(北魏帝国)的大利。现在,蠕蠕两位可汗相继投降,虽然说野蛮民族形同**,不会有纯洁坚定的节操,可是,使灭亡了的复生,使断绝了的再续,却是帝王的神圣任务。如果把他们抛弃,不接受他们的请求,则对帝国的崇高理想,便造成伤害;如果收容之后,一直供养,则又消耗我们的粮食资源;如果全部迁移到内地,不但他们不愿意,恐怕也后患无穷,刘渊(汉赵帝国一任帝)、石勒(后赵帝国一任帝),就是最好的前例(汉赵帝国事不详。后赵帝国四出征战,使各民族大迁徙,所引起的后遗症,参考三五一年三月)。而且,蠕蠕仍然存在,高车有后顾之忧,没有多余的能力窥探我们。蠕蠕如果完全消灭,高车飞扬跋扈,下一步的行动,可以未卜先知。蠕蠕虽然一片混乱,但部众仍多,分散四方,都在盼望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