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我岂不是吃大亏了

“嘿！你这个小丫头，怎地如此无情？没看到老头子我摔了么？就不能扶我一把？”老头嚷嚷着，就是不放顾笙歌走。

“诶，你这老头怎么还耍上无赖了？又不是我家小姐把你弄摔了，快放手！”红衣叉着腰鼓着两个腮帮子冲老头说到。

顾笙歌是想走也走不了，看着这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的样子颇为无奈，“好了红衣。”红衣得了顾笙歌的示意退到了她的身后，还不忘冲着老头做个鬼脸，气得老头捏着拳头挥了挥。

“老人家，若您真是闪了腰，我不建议你再大幅度动哦。”顾笙歌自然看到了老头儿挥拳的动作。

老头儿回过神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笙歌，“丫头莫非你懂医术？”

“那是，我们小姐可懂了，告…”顾笙歌微微转了一下头，红衣就知道自己又没管住嘴了，真是的，自己怎么就想着跟这老头儿斗嘴呢。

顾笙歌没回答老头的问题，将老头搀起来，看老头儿着地的样子应该是习武之人即使闪了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便往前面走去。

看顾笙歌也不回答自己，老头儿看着她是越发的欢喜，“嘿，丫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捂着腰，老头儿还是跟着顾笙歌，一直跟到顾笙歌的禅院。

“老人家，您再这么跟下去怕是不妥吧？”顾笙歌好脾气的说着。

“哎哟喂丫头，你可算是说话了，让我老头子一顿好跟啊！”说着还有些生气的样子，吹胡子瞪眼的。

禁不住这老头儿的逗，顾笙歌扑哧的笑了，“罢了，老人家，请随我来。”说着，让红衣引着老头进到主室。

给老头斟上一杯茶，顾笙歌就静静的等着看老头儿要说什么。

“我老头儿呢，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若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没个徒弟。”老头儿咂一口热茶，捋了捋胡子。

顾笙歌挑眉，并未说话。

老头看着顾笙歌不说话，有些尴尬，差点儿没噎着，“我看你这丫头懂些医术，你我又相逢在这儿福国寺，要不我老头子就看在我佛慈悲的面上收了你吧？如何？”

顾笙歌还真没见过有谁收徒弟是这么个收法的，看老头儿这傲娇的样子，顾笙歌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可真把老头儿笑得尴尬万分。

老头儿吹胡子瞪眼，看样子气得不轻，“笑什么笑？我老头子肯收你已经不错了，还不领情，要知道想做我徒弟的多了去了！”说着还转向了一边不肯看顾笙歌。

顾笙歌还从未遇见过这么逗的人，“那您怎么不收他们反而想来收我呢？”

老头儿没说话，像是真给气着了，只是哼哼了两声，顾笙歌只得像哄个孩子似得好言好语的说着，还让红衣把素食给端上来。

“你这小丫头就只会欺负我。”老头儿环着手臂嘟着嘴哼哼道。

顾笙歌满头黑线，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福国寺的素食做的倒也精致，顾笙歌和老头儿都用了不少。顾笙歌轻轻的拿帕子拭了拭嘴角，望向一直欲言又止的老头儿。

“老人家，您有什么想说的，不妨一吐为快。”

“我说丫头，你真不打算跟着我学医术？”老头儿满脸的不相信顾笙歌真的不愿意跟着自己学习医术。

抿了一口茶，“老人家，且不说从之前到现在为止您都没告知我您的名号，就连您的来历我也不清楚，且我怎么知道您的医术当真十分高超，若连我的医术都在您之上的话，我拜您为师那我岂不是吃大亏了？”其实顾笙歌说这番话也经过一番思虑，以老头儿的脾气，自己这么质疑他的话，估计老头儿又得不高兴了，但事实也正是如此，面对这样一个从天而降的人，不知根也不知底，让自己如何相信？

然而出乎意料的，老头儿不仅没有生气，倒还正了正脸色，“是老夫考虑不周，没想到你这女娃娃心思这般细腻看来老夫没有看错人啊！”捋着胡子，老头又开始自夸了，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老夫乃白自木，人称鬼手医圣，这是我的铭牌，怎么样丫头？你捡到便宜了吧？”说起自己的名号，白老头有些洋洋得意的眯着眼睛，鬼手医圣的名号可谓是响当当，六国皆有耳闻，想着顾笙歌一定会惊喜，白老头心里不禁乐开了花，可当他看到顾笙歌一脸淡然时，瞬间脸崩。

“我说丫头，你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白老头哼哧着。

若说顾笙歌没有惊讶到那是假的，鬼手医圣的名号她自然听过，也知道这鬼手医圣是个老顽童，可这神秘的医圣此时就在自己眼前，还拉着自己非要给自己当师父，这简直匪夷所思。

“白前辈，您这样我可担待不起啊。”顾笙歌不好驳了白老头的面子，只得含糊带过。

“不过话说丫头，老头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白老头也不介意顾笙歌的含糊，倒问出了他先前一直忽略的名字。

顾笙歌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真名，似乎是看出了顾笙歌的纠结，白老头也不多为难，“既然丫头还不愿意说，那便是还不信任于我，不过丫头，我想当你师父这事，我可是认真的。”白老头少见的又严肃了起来。

心下有些动容，顾笙歌看得出来白老头确实只是想收自己为徒，嘴角一动，“那日后便麻烦师父了。”

这声“师父”叫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还是白老头反应快，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想不到老夫在这边陲之地还能收到如此称心的徒弟，这福国寺果然灵验！”言罢，也不给顾笙歌留什么话，只撂下一本名为《百毒》的书册便施展轻功离开了，顾笙歌似乎还听到那白老头哎哟了一声，看来那一跤摔的还真是不轻。

顾笙歌笑着摇了摇头，摩挲着已经泛黄的封面，心想白老头儿还真是大手笔，随手就能撂下让多少人趋之若鹜的百毒，看来这次自己还真是捡到不一般的便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