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失明症(1)

我不愿意承认我的父亲变成了一个盲人。我更愿意把他叫做失明症患者。因为这样看起来好像还是可以治愈的样子。他起初拒绝和我们交谈,就这样他把自己完全地封闭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仅凭一双耳朵到底可以接收百分之多少的信息。但在我们看来这是一次灭顶的打击。他不将自己的喜怒表现出来,深得像一片海一样可怕,我们无法预知,又对它咆哮起来的力量无能为力。他曾经喜欢看书读报,现在每天变得无所事事,我们说让他干点什么,他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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