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八尺孟玉楼

武植震慑全场,知客笑着上前打了招呼,然后让众人继续操办丧事,他则是领着武植到了杨宗锡棺材前。

武植缓步上前,躬身行礼,一旁孟玉楼站起身,福了一福,“多谢大官人仗义解围。”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武植虽只看了她一眼,便暗自赞叹这孟玉楼的俏丽,想来杨宗锡即便不死,只怕也没几年好活。

如果说潘金莲的美在于性感的身材,那么这孟玉楼的美则是三分在脸,七分在腿上。

武植虽没仔细看,但孟玉楼站起身来比他还要高上一头,再加上其身前的硕果,让他情不自禁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叫做八尺夫人的动漫。

他不敢多看,还礼之后,由知客引着到了偏厅休息。

有了武植坐镇,整个上午,再没人敢来闹事。

张四本来是准备了许多计划,这一下却全然用不上了。

他虽无奈,但也知道这时千万不可乱来,要不然被武植看出问题,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过了两天,杨宗锡的丧事办完,武植便没再继续往杨家去。

而就在此刻,杨家正厅里,杨宗保、孟玉楼、张四以及几个杨家旁支族人聚集一堂。

杨宗保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便直接开口道:“舅舅,你把家里人聚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张四站起身,叹了口气道:“你们没发现布行的生意最近越来越差了吗?”

杨宗保道:“大哥的丧事才刚办好,家里事情千头万绪,却是没去注意布行生意,舅舅不是外人,有话直说就是。”

张四点点头道:“我也是才刚发现的,眼见年关将至,布行生意本该十分火爆才对,可是你看现在。

安庆坊那边的杨记成衣铺,一天的时间竟然连半个客人都没有,这分明是有人搞鬼。”

杨宗保年纪虽小,但对家里的事情也甚是了解。

“舅舅的意思是,西门庆?”

张四道:“没错。若是宗锡还在,他必然不可能如此猖狂,但如今宗锡亡故,咱们家还有谁能管得了他!”

孟玉楼轻声道:“这可如何是好?”

族中众人也都交头接耳,商量来商量去,却是谁也拿不出半点主意来。

杨宗保想了一下道:“舅舅,不如还去请武大官人来,如今阳谷县内,也只有他能制得住这西门庆了。”

张四摇摇头,“宗保,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若是事事都求助于他,那么不消三五月,这杨家布行就要改姓武了。

到时候,你如何向死去的宗锡交代,如何对得起杨家列祖列宗。

除非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想保住杨家的产业。”

杨宗保颓然坐了下去,眼中露出一抹坚定之色,“杨家的产业自然是不能落入外人手中,可是舅舅所说的事情也是一桩难事,如今我还年幼,嫂嫂乃是妇道人家,不便抛头露面,若是不借助外力,如何能对付西门庆?”

张四道:“安庆坊成衣店的事情或许另有隐情,不如你我先去看看,再做理论。”

杨宗保没奈何,也没别的办法可想,便只得答应去看看。

然而到了成衣店看了之后也没任何头绪,反而是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处小巷,四处忽地窜出几个人来,二话不说,抡起哨棒就朝张四两人砸了过来。

张四惊疑道:“你们,是武植的人?!”

然后立即转头朝杨宗保道:“快跑!我来挡住他们!”

杨宗保先是挨了一下,然后扭头就跑!然而才刚转过一道墙,又被迎面冲过来的哨棒砸在脑袋上,顿时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后面走来张四和那几个手持哨棒的人。

张四先是试探了一下杨宗保,确认他真的晕了过去,这才叹了口气道:“你说你这样小的孩子,老老实实在家读书多好,瞎掺和什么呢。”

后方一人道:“要不要杀了他?”

张四犹豫了一下,“先关起来,后面也许有用,千万别让人看见了。”

“这个当然。”

“对了,你们要记住,你们是武植的人,是想抢夺他的家产的,别说漏嘴了。”

当天下午,武植正在屋中静坐修炼,杨家的人又慌慌张张找上门,说是杨宗保不见了。

武植赶紧过去,到了杨家正厅,就见所有人都脸色阴沉地坐在那里。

见武植过来,众人见了礼,孟玉楼道:“大官人见谅,若布是有这样的事情,奴家等是不敢惊扰大官人休息的。”

武植道:“出了什么事情?”

孟玉楼道:“上午的时候,杨宗保和舅舅张四去安庆坊那边的成衣铺,然后两个人就一直没有回来,奴家派人去找,结果在那边小巷中发现舅舅。

他被人打得浑身是血,几乎就剩半条命了,刚才大夫来看了,说是就看他能不能熬得过今晚,若是能熬得住,将养半个月也就好了,若是熬不过,怕是就要准备后事了。”

“杨宗保呢?”

孟玉楼摇摇头,也不敢去看武植的眼睛,只是无奈道:“奴家也不知道,那小巷附近都找遍了,全都没有。”

武植叹了口气,“是不是西门庆干的?”

孟玉楼又是摇头,“奴家不知。”

武植见状,知道问也没用,便去看了看张四的状况。

张四正躺在床上,伤口已经敷药,但看起来仍是触目惊心。

他轻轻按住张四的脉搏,其心脉虽不雄壮,也算有力,想来是能挺得了这一关的。

回到正厅,他对孟玉楼道:“大嫂稍待,我去西门庆家看看。”

孟玉楼站起身福了一福,“有劳大官人。”

她居高临下,倒是让武植感觉有些不自在。

等来到西门庆家,却见大门紧闭,四周也不见半个身影。

他倒是不好硬闯,便又寻到郓哥,让他帮忙打听。

然而一天过去,仍是没有杨宗保的踪迹。

张四倒是挺过来了,只是还没醒,孟玉楼只好让人到县衙报案。

然而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杨宗保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完全没了音讯。

杨家人虽未给杨宗保办理后事,但也都默认了他已经死于歹人之手的事实。

转眼到了腊八,武植正和郓哥坐在家中喝粥,说起街面上渐渐多了许多卖玩意的。

郓哥兴致勃勃道:“若是我,我才不弄那许多泥人、糖人来卖,但凡是人,就没有不需要吃东西的,所以天下第一等生意,还是要从这方面入手。”

武植道:“所以你是要开酒楼了?”

郓哥撇了撇嘴,“可惜没这本钱,要不然早开了。”

说到钱,武植这些天只是修炼,渐渐也觉坐吃山空不是个办法。

本来打算入伙杨宗锡的生意,可是中间又出了许多变故,给耽搁下来了。

他正想着,外面宋仁进来说是杨家又使人来请。

武植跟着到了杨家,孟玉楼迎了过来,说是张四醒了。

到了张四屋中,武植直接问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