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为了救人,我忍痛割下自己的肉,却被当成了活体实验品
- 鬼味人间:你不知道的疯人故事3
- 陈猛
- 7969字
- 2024-07-11 18:33:32
大家好,我是老陈,欢迎来到《鬼味人间》。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将死之人,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救助他的人,你会施救吗?
如果你遇到的一群将死之人呢,你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今天故事的主人公也面临同样的选择,故事的名字叫做《为了救人,我忍痛割下自己的肉,却被对方残忍囚禁》——
车子启动前,车厢里人来人往。
坐在座位上,我不由得将领子拉高,又将帽檐压低,仔细观察周围每一个乘客。
我不能放松警惕。
在我眼中,他们之中任何一个都可能是追踪我的人。
会是坐在左前方抱婴儿的中年女人吗,她这个年纪怎么会有那么小的孩子,那个婴儿一直哭闹,会不会是她的伪装。
会是坐在左方的年轻男子吗,虽然上车后他一直低头玩手机,但是已经偷偷瞄了我好几眼了。
会是坐在左后方的那对情侣吗,自从他们入座后就一直抱在一起打情骂俏,看起来轻松自然,说不定是障眼法。
这时候,车子启动了,旅客们相继坐下了。
一个中年男人坐到对面的空位上,他对我笑了笑:“小伙子,你很冷吗?”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继续笑着:“我感觉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很像一个人?
像谁?
心跳突然加速。
他想了想:“你长得很像我表弟,他也喜欢戴帽子,还总是将领子拉得很高。”
我暗叹一口气。
对于这个主动和我搭讪的男人,我充满警觉,或许,他这么说是想让我放松警惕,等找到合适机会,就要抓住我。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剪子。
我随时做好准备,如果他是伪装的追踪者,我就捅死他!
之后,他便拿起一本杂志翻阅,直至车子到站,再没同我说话。
我急匆匆下了车。
那些人并没跟上来,我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那些人并不是伪装的追踪者。
抬眼看看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之前从未来过这里,正是这种陌生感,才让我有了一点点安全感。
虽然我不是一个逃犯,但现在所过的生活和逃犯也没什么差别。
我找了一个中介公司,租下一处普通公寓。
这处公寓符合我所有要求,位置偏僻,住户少,交通便利。
那天晚上,我住了下来。
看着空荡荡的公寓,我没有一点睡意。
我坐在黑暗里,想着未来漂泊不定的生活,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我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住多久,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
我也不知道,如果继续逃离,下一站要去往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就像一张网,彻底把我困住了。
我就这么坐着,一直到了凌晨,终于感到一丝困意。
我起身,再次检查所有门窗都关闭严实,这才靠在角落里,沉沉睡了过去。
毫无疑问,我睡着的这几个小时,依旧被噩梦纠缠。
我梦到自己被那些疯狂追踪者抓住了,他们不顾我的哀求,想要杀死我。
这时候,我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大喊道:“不要吃我!”
声音回荡在客厅里,显得有些悲凉。
逃亡的这三年,我一直重复着类似的噩梦,我不知道如何摆脱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崩溃,然后死在这个恐怖的梦境里。
次日一早,我去公寓楼下的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顺便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
我确定那些追踪者们没有跟上来。
离开前,我用超市旁边的投币机打了一个电话,打给了妈妈。
我不知道,在逃亡的三年里,爸妈过得好不好。
本来,半年前,我准备联系他们的,我在那座城市落脚,找了一份工作,最后还是被认了出来,好在我反应迅速,及时逃走了。
辗转多地,最终,我选择了这里。
漫长的忙音后,电话接通了。
当我听到妈妈的声音时,差点哭出来,妈妈问我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我强忍着情绪,告诉她,我现在很好,并嘱咐她和爸爸要照顾好自己,只是短短几十秒,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要回去了,我不能长时间待在楼下,这样很危险!
我一边机警地环视四周,一边迅速走向公寓。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人在呼喊——喂,等一下!
一个女声。
我不知道她在叫谁,希望不是在叫我。
想到这里,我加快了脚步。
那个呼喊声就在身后。
紧接着,声音快速逼近。
我也随之跑起来。
直觉告诉我,对方可能是追踪者,她发现了我的身份,她想抓住我!
我本想逃到外面,只是围墙很高,我害怕自己不能翻越,所以只能逃回公寓,快速跑了回去。
关上门,我不断喘着粗气。
我想,就算追踪者进楼了,也不能挨家挨户敲门,我暂时安全。
我要迅速收拾东西,等到天黑,我就伺机离开。
没想到,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我立刻猫到猫眼前面,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年轻女人。
她一边按门铃,一边说:“你好,我叫苗晓佳,就住在对面。”
我没应声,手已经伸向怀里,摸到了那把剪子,听她继续说:“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想告诉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看到你在超市旁边打电话,掉了东西。”
说着,她将一张照片贴到猫眼上,照片中的女人正是我妈妈。
我摸摸口袋,那张照片不见了,应该是刚才打电话时太过紧张,将照片掏丢了。
看来,她只是想要给我送照片,并非追踪者。
想到这里,我开了门。
她见到我,将照片丢给我,冷冷道:“喂,我是看你掉了东西才喊你的,你倒好,听到我喊你就跑!”
说完,她就准备走,我叫住了她,她回头问:“还有什么事?”
我尴尬地说:“谢谢。”
她的语气缓和下来:“你把自己武装得这么严实,还见人就跑,不会是逃犯吧!”
为了降低她的警惕,我只能将帽子和口罩摘下来,她看了看我:“我还以为你是绝世美男子呢,这种模样不用遮遮掩掩吧!”
我拿着妈妈的照片回了公寓。
这三年,每当我感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看看妈妈的照片。
这么想想,我应该感谢那个叫苗晓佳的女人。
一连三天,公寓里都没新房客搬进来,外面也无异常,我终于放心了。
那天晚上,我正准备入睡,忽然隐约听到一簇口琴声。
那口琴声很好听。
我忍不住走出公寓,循着声音,走到楼道尽头。
我没想到,吹口琴的竟然是上次给我送照片的苗晓佳。
她一边吹,一边哭,好像有什么伤心事。
见我来了,她也停了下来,急忙擦掉眼角的泪。
我问:“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没事。”
这个回答显然是骗人的。
昨天下楼的时候,我听两个老太太聊天,一个说,五楼的苗老太太快死了,另一个说,她终于快死了,每天晚上都惨叫,我都失眠了。
五楼只有两户住户,我和苗晓佳,她们所说的苗老太太应该是指苗晓佳的妈妈。
现在她哭泣,肯定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我问:“在为了你妈妈的事情伤心吗?”
她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她。
她落寞地说:“我妈妈今年五十七岁,三个月前被查出骨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生命,一周前,医生来家里复查,说让我准备后事,她熬不过这几天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感叹,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苗晓佳摆手道:“医生说骨癌被治愈的概率极小,更何况已是晚期,现在只能让她服用大量止痛药,但是,癌细胞已经扩散至全身,止痛药也失灵了。”
我问:“你为什么不在家里?”
苗晓佳说:“我妈妈害怕我听到她的惨叫声,就让我出来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那一刻,我竟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救助苗晓佳的妈妈。
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暴露身份为好。
我简单安慰她几句,就回去了。
回到公寓,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反复着苗晓佳那张哀怨的脸。
我想,如果此刻我是她,也期盼着有人能救助自己的妈妈,至少能缓解她的痛苦吧!
更何况,苗晓佳曾经帮我捡过妈妈的照片,也算帮过我。
我不能见死不救!
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我决定出手相助,帮助苗晓佳。
我起身出了门,敲开苗晓佳家的门,她一见是我,就问:“你有什么事吗?”
这时候,听到里屋传来一阵阵哀嚎声,我抿了抿嘴:“我能帮阿姨缓解疼痛。”
她一脸狐疑:“你什么意思?”
苗晓佳让我进了门:“你说你能帮我妈妈减轻痛苦?”
我点了点头。
苗晓佳显然不相信:“我能用的方法全用过了,西药,中药,各种止痛秘方偏方,根本不起作用,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说:“具体方法我不能告诉你,但是请你相信,我确实能帮阿姨缓解疼痛。”
见我说得很肯定,苗晓佳将我带到卧室。
在那里,我看到了那个骨瘦如柴,身体蜷缩成一团的苗阿姨。
那一刻,我竟有些抗拒。
三年前,我也曾这样面对过癌症病人,虽然我救助了他们,但是他们非但不感激我,还想报复我。
我转身对苗晓佳说:“你先出去吧。”
苗晓佳一脸狐疑,还是按照我说的,出了卧室。
十五分钟过后,我也从卧室出来了,对站在门外的苗晓佳说:“我已经帮阿姨消除疼痛了,放心吧,在她离开之前,不会感到任何痛苦了。”
苗晓佳先是一怔,急忙进了卧室,跪到床前。
苗阿姨虚弱地说:“佳佳,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怎么感觉不到疼痛了……”
苗晓佳激动地哭了,看着这对可怜母女,我忽然找到了三年前的感觉。
我没多做停留,便回去了。
其实,消除苗阿姨的疼痛并非难事,我甚至拥有治愈她癌症的能力,但是,我摸了摸空荡荡的左臂,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次日一早,我刚起床,就听到了一阵急促敲门声。
我机警起来,猫到猫眼前一瞧,门外不是追踪者,而是苗晓佳。
我开了门,问她怎么了,她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让我妈妈消除了疼痛,既然你能让她消除疼痛,就一定有办法治好她的癌症!”
这突如其来的一跪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苗晓佳哭泣着,哀求着,让我想办法治好她妈妈的癌症。
那一刻,我忽然有些后悔,昨晚不该一时冲动那么做的,现在这种局面,如果不帮忙,她是不会走的,如果她继续对我纠缠,恐怕会引起别人注意,这对我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我便对她说:“这样吧,你等我一下。”
我转身回了公寓,过了半个小时,我步履蹒跚地走出来,她见我一脸惨白,问:“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将一个小包裹交给她:“这个你拿好,回去煮熟,让阿姨服下,不出一周,她的癌症就会痊愈了。”
此刻的苗晓佳如获至宝:“真的吗?”
我微微阖首:“放心吧,一定能痊愈的,不过,你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苗晓佳连连点头,又问:“这里面是什么?”
我说:“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知道,将那个东西给了苗晓佳,就等于暴露了身份,这地方不能久留了,我决定,明天一早就离开。
那天晚上,我刚刚将个人物品处理干净,苗晓佳又来了,她说她做了饭菜,让我过去,我本想拒绝,只是盛情难却,就随她去了。
她将饭菜摆好后,就去厨房了。
我坐在那边,顾自吃起来。
饭盒下面垫着一张旧报纸。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将饭盒移开,看到了那张报纸上的内容。
没错,我没看错,报纸上的照片正是我的,我的正面照!
那是三年前,我第一次登上报纸,专访报道,这也是我三年来一直在躲避的东西,如今竟然在苗晓佳家里看到了。
那一刻,一簇恐惧涌上心头。
这是一份旧报纸,既然摆在这里,说明苗晓佳经常阅读。
虽然三年来,我的容貌有所改变,但是仔细分辨,还是能准确认出,我就是照片中人!
恐惧瞬间侵入心底。
这么说来,在我第一次见到苗晓佳,将口罩,帽子摘掉,她看到我的脸的时候,就认出我了!
这么说来,昨天晚上,她的诉苦,我的出手相助,以及今天她的哀求还有邀请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计划!
可恶!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我却不知道,自己身边隐藏着一个追踪者!
或许是我想得太过入神,竟然没察觉身后有人。
回头的瞬间,我看到了苗晓佳冷漠的脸,还有她手里的铁棍。
我被苗晓佳袭击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苗晓佳就坐在我旁边。
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我送他的包裹,包裹被打开了,里面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一块肉。
准确来说,那是一块人肉,一块从我大腿上割下来的肉!
我抬眼,苗晓佳见我醒了,感叹道:“真是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能遇到比金子还贵重的治愈人,他还和我做了邻居!”
我冷冷道:“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苗晓佳笑了:“你知道吗,三年前,我看到有关你的报道后,根本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诡异的事情,但是,当我妈妈被查出骨癌晚期,我查遍所有方法都不奏效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你!”
我死寂地凝视着她。
苗晓佳继续道:“我在想,如果当时报纸上报道是真的,那么找到你,或许就能救我妈妈一命了,我试图打听有关你的消息,这才发现,很多像我一样的绝症患者家属都在打探你的下落,而你也在三年前突然失踪了。我做梦都没想到,你竟然来到了这里,还住进了我们公寓,我想一定是我的祈祷起作用了,老天派你来救我们了,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当你消除了我妈妈的痛苦时,我有多么开心吗,我知道报纸上的报道都是真的,你真的拥有这个能力,而今天早上,当我哀求你,你竟然割下了自己大腿上的肉,我太感动了!”
我反击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就应该明白,那块肉可以治愈你妈妈的骨癌了,你没必要再抓我了。”
苗晓佳激动地说:“你知道吗,你不是普通人,你根本不了解自己有多大价值,你的一罐血,一块肉,一根骨头都是无价之宝,而现在,你整个人都在我手上!”
从苗晓佳的脸上,我读到了寒意,她根本不打算放掉我了。
我曾经无数次做梦梦到自己被抓住,没想到今天真的抓住了。
我叫王小松,今年二十一岁,我本以为我的生活就如我的名字一样平凡了,但是,我想错了。
在我十八岁之前,我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拥有一种诡异的能力,那就是治愈他人的疾病。
最初发现这个能力的人是我自己。
十八岁那年,我骑车摔断了腿,在家卧床的我,被疼痛折磨,无意中咬了自己的胳膊,意外发现腿上的疼痛消失了。
我很惊讶,以为是幻觉,事实是我的腿确实不痛了。
接着,我突发奇想,既然咬自己一口能消除疼痛,那么喝自己的血呢?
随后,我实践了这个荒诞想法,结果让人咂舌,我的腿伤痊愈了。
我将这个惊奇发现告诉了爸妈,他们不相信,我便演示给他们看,他们也吓坏了。
随后,有人将这件事提供给了电视台记者,在他们的安排下,我被送入医院进行全面体检,医生说我身体健康,但是,我确实拥有匪夷所思的治愈力量,只要咬住我的身体,就能消除疼痛,喝掉我的血液,能治愈各种疾病,吃掉我的肉则能治愈绝症。
我也被媒体冠上“治愈人”称号。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世界上有双头人,无头人,不老女婴等等,还有我这种治愈人。
那时候的我完全沉浸在了这种诡异能力带来成就感之中,因为这种能力,我帮助了很多人,很多绝症患者因为服用我的肉而痊愈。
不过,事情往往不按照我预想的发展。
我的知名度越来越大,很多病人不再住院,而是蜂拥到我家,想获得我的帮助。
我也感到了厌倦和恐惧。
之后的事情则完全失控,很多病人在得不到我的帮助后,开始疯狂攻击我,辱骂我,甚至有人想绑架我。
他们要的很简单,得到我的身体,治愈自己的疾病。
我本想救助更多人,没想到却成了众人猎获的目标。
虽然寻求了警方保护,但想要吃掉我的人越来越多。
最后,我选择了逃亡。
这也就是我四处躲避的真正原因。
我不知道当时有多人看到了关于我的神奇报道,但是我知道,想要抓住我的人不在少数。
在这三年的逃亡中,我曾发善心救过一个罹患绝症的乞丐。
他吃了我的肉,身体痊愈。
不过,我的救助不仅没让他感到知足,反而被他抢走了一条手臂,当他拿着我的手臂,大喊“我发财了,我发财了”的时候,我真想杀了他!
自那之后,我将自己隐藏得更深了,再没有暴露过身份,直至来到这里,被苗晓佳伪装的可怜欺骗了,最终落入她手。
苗晓佳轻轻拍拍我的脸:“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你呢?”
我知道,一旦被人抓住,就没有获救的可能了。
我被苗晓佳绑住身体,锁在了杂物间。
为了让苗阿姨的癌症迅速痊愈,她每天晚上都会来杂物间,从我大腿上割掉一块肉。
每次,我都强忍疼痛,哀求她:“你放了我吧,我已经救了你妈妈的命了。”
苗晓佳并不感恩,她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
在我被苗晓佳困住的第三天晚上,我再次见到了苗阿姨,她不再是数天前,我见到的奄奄一息,而是红光满面。
她见到我,一脸惊诧:“真不敢相信,吃了你的肉,竟然能治愈我的癌症!”
我哀求道:“阿姨,请您放了我吧。”
她笑了笑:“小伙子,今天我过来,想要割你一块肉,你知道吗,当时我住院,和我同病房的小孩子也是骨癌,我特别心疼他,既然你治愈了我,也一并治愈他吧。”
说着,她拿刀硬生生割掉了我大腿上的一块肉,鲜血直流。
我彻底绝望了,嘶吼道:“贱女人,我救了你,你不仅不报答我,还来割我的肉!”
苗阿姨没有在意我的咒骂,起身将肉块包好,就出门了。
我躺在那里,不禁悲从中来。
我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怎样,会被一点一点割光身上的肉,吸干身上的血吗?
痊愈后的苗阿姨心情很好,每天都和苗晓佳外出逛街。
有几次,他们还邀请邻居过来。
我听到他们在客厅边吃饭,边聊天,欢声笑语不断。
只是没人知道,就在离他们不远的杂物间里关着一个我。
那天中午,我正在杂物间睡着,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立刻机警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一阵咔嚓声,接着,又传来砰的一声。
苗晓佳母女刚刚离家,应该不是她们回来了,然后我听到一阵急促脚步声,从脚步声的杂乱上可以判断出,进入苗晓佳家里的不是一个人,至少有三四个。
他们是谁,盗贼吗?
不管是谁,他们应该可以救我出去。
我发出了声音,接着,那些脚步声全部凑到杂物间门前,然后猛地一撞,门就开了。
站在门外的四个中年人,两男两女,见到我的瞬间,眼中迸发出了诡异的光泽。
A惊叹道:“没错,就是他,报纸上报道过能治愈绝症的治愈人,没想到真的在这里!”
B应声道:“我就说苗阿姨不可能突然痊愈,果然是找到了治愈人,她肯定是吃了他的肉才痊愈!”
C点了点头:“这下子我爸爸有救了!”
D更是激动:“这家伙不仅能救人,还能让我们发财!”
那一刻,我彻底绝望了。
我本以为可能获救,没想到是另外四个也想要我身体的人,他们不过是将我从一个地狱带入另一个地狱。
他们四个人强行将我带了下去。
刚走出公寓,就遇到了外出归来的苗晓佳母女,她们见此,便与四个人争执起来,最后竟然动了手。
有不明情况的居民报了警。
十几分钟后,就在他们四个要将我强行拖进车子里的时候,警察及时赶到。
我趴在地上,抱着一个警察的大腿说:“救命,他们要将我带走,吃掉我,他们都是食人狂!”
那个警察将我扶起来:“你放心吧,你现在安全了。”
接着,苗晓佳母女和那四个人被带走了,我则被送进了医院,在做了全面检查后,医生说我的身体没大碍,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即可。
那个警察离开前,我说:“同志,你可以不要走吗?”
他问我:“你放心吧,你现在很安全,你先休息,晚上我再过来。”
送走警察,我躺在病床上,还未从之前的惊恐中脱离出来,如果今天没碰到苗晓佳母女,他们没有发生争吵的话,我将会被带走,接着被割掉身上的肉,供那些人的绝症家人食用。
我不敢想了。
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傍晚。
这时候,那个警察又来了,这次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中年人,自称是医院院长。
警察给我带来了饭菜,我一边吃,一边道谢。
这时候,院长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你好好休养身体,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就带你去研究所。”
我一愣,手里的饭盒突然掉到地上:“研究所,那是什么地方?”
院长笑盈盈地说:“这位警察同志已经告诉了我事情经过,我们这才知道,原来你就三年前被报道过,能以一块肉治愈患者绝症的治愈人王小松,我想,等你的身体好些了,就送你去研究所,那里有专业的医学科研人员,能够全面的研究你,同时也能尽可能科学合理的在你身上取血取肉,以此用于至于各类患者。”
我吓坏了:“你说什么,研究我,取我的血肉?”
院长应声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医院有几百个癌症患者,大部分已经是晚期了,但是你的出现将会改变这种情况,你会治愈他们,你是他们的,也是我们的福音!”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挂着骇人的笑。
我呵斥道:“你这个疯子,你没权利这么做!”
这时候,那个警察制住了我,我绝望地看着他:“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那个警察冷冷道:“你知道吗,我的妈妈也是一名癌症患者,她的日子不多了,幸好你出现了,我又看到了希望。”
我跪在地上,试图拉扯他们,却被冲进来的几名护工重新绑到床上。
这时候,院长转头对护士说:“告诉李医生,密切监控他的各项指标,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下周一准备取肉手术。”
他们谈笑着,离开了病房。
我躺在那里,欲哭无泪。
至于一周后的我,在很多人期盼的眼神中被推进了手术室,麻醉之后,我看着偌大的手术白灯,接着就是医生那句——准备好了,取肉开始。
然后,我陷入了某种幻觉。
我感觉自己身边突然出现了很多双充满欲望的眼睛,他们在伺机吃掉我,我甚至能听到那此起彼伏的,吞掉唾液的声音。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