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腹黑的关西忠

第二天下午，张启埋头在屋内，专心致志地复制歌曲。

他打算复制十首歌曲，想着哪天去宝丽金唱片公司碰碰运气。

香江唱片界的两大巨头，华星唱片和宝丽金唱片，他打算尝试另一家公司，因为一家公司已经让他失望。

张启现在只想迅速赚取金钱，唱歌出名或者直接发行唱片是赚钱最快的方法。

像陈晓椿那样从伴舞开始，那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的。

至于股票，还没有足够的资金。

先设定了一个小目标：100万港纸。

这时，房门被张母敲响，她告诉张启有人找他。

张启出来看到一个身材不高，体型胖胖的人，这个人自称是华星公司的黎啸天。

张父已经邀请黎啸天坐下，两人正在喝茶。

当他们看到张启出来，黎啸天直接让张启唱昨天面试的歌曲，并没有解释原因。

张父张母一脸好奇，他们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张启唱歌。

张启犹豫了片刻，黎啸天又补充说：

“后生仔，张果茸和梅燕坊都是我培养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

“出来混”张父焦急地说出了他的口头禅，但意识到场合不对，连忙改口：

“唱首歌，不要扭扭捏捏的。”

张启点点头，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下，然后清唱了一首高亢激情的《绝对不是梦》。

张父张母打节拍应和，场面颇为搞笑。

唱完后，黎小田才说明了来意。

原来昨天张启和关西忠的冲突被前台小姐告诉了黎啸天，她称赞张启长得好看，唱歌也非常好听，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淘汰，所以极力推荐他。

黎啸天在捧红张果茸和梅燕坊之后，一直在寻找有潜力的歌手。

他带着三分好奇，按照资料上的地址找到了张启。

一是想听听张启唱得怎么样，二是想确认关西忠是否滥用华星的名声。

张启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黎啸天，没有添油加醋。

张父知道事情经过后非常生气，但因为家里有客人，只能强忍怒火。

张母则一脸担忧。

黎啸天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想怎样处理？”

张启思考了片刻，回答说：“我希望可以有一次上台的机会，我会证明自己！”

黎啸天点点头，面带欣赏地说：“我见到你之后，没问你原因，就直接叫你唱歌，如果你唱得不好，就算关西忠有错我都不会理，你知不知道？”

“嗯。”

“关西忠有句话说得好，你的歌曲确实很好，你卖给他，他保证你明年可以获奖，好像也不错，你不再考虑下吗？”

“我有信心。”

黎小田看着一脸坚定的张启，沉默了片刻，然后说：

“你还小，有些事情不知道，娱乐圈本身就不干净，捧高踩低是常态，我不可能帮你和关西忠作对，

让你参加复赛，是我最大的能力，明白吗？”

张启鞠躬表示感谢，张母连声道谢，而张父的脸色仍然不好。

黎啸天拿出一张复赛资格函，然后告辞离开。

张启送他下楼，回来时看到张父终于忍不住怒火，准备召集老兄弟，砍了关西忠。

张启连忙劝阻，告诉他自己有信心赢得比赛，好说歹说才劝住了张父。

张启回到房间准备比赛，担心再出现意外，所以决定多准备一首歌备用。

张母仍然忧心忡忡，悄悄把事情告诉了张慧，张慧通过马里亚·康利，给TVB的方太通了电话，让其对张启多加照顾，而张启对此一无所知。

傍晚，陈晓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舞蹈艺员培训班的压力很大，陈晓椿又没有舞蹈基础，所以他练习得很辛苦。

张母频繁给他夹菜，让他感受到母亲般的温暖。

尽管身体疲惫，但他的心中却非常开心。

餐桌上，听到张启的事情后，陈晓椿鼓励张启，表示他们都会支持他。

一时间，餐桌上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在全家人的鼓励下，张启暗下决心，一定要在比赛中脱颖而出。

三天之后，张启身着新装，踏入湾仔伊利莎伯体育馆，此地正是复赛的舞台。

他寻觅到导演陈目生，将乐谱交付于他。

现场有交响乐队，选手需递交曲谱，以便乐队现场演奏。

时间紧迫，乐队现场效果肯定不尽人意，但尚能应付。

陈目生表面答应得体，然而在张启离去后，便将乐谱置于一旁。

关西忠早已吩咐，因一个后生仔而得罪他，实非明智之举。

伊利莎伯体育馆容纳3500人，复赛时，选手及其助威者仅占一小部分座位。

张启混杂于选手等候区，静待场务呼喊其名。

台上选手更迭迅速，尽管只是复赛，选手也逾百人。

台上偶尔可见脑中熟悉的面孔，如黎鸣、徐志安等。

黎鸣此时仍显青涩，家境优渥，对比赛并不甚重视。

他演绎《绝对空虚》，偶有走调，但评委因其出众外貌，仍予以晋级。

徐志安演唱《雾之恋》，其尚在求学，然嗓音颇具辨识度，表现稳定，亦成功晋级。

文配林，三届歌唱比赛冠军，演绎梅艳芳之曲，歌声感染力强，全场应和，实力不容小觑。

台上歌手唱毕，台下评委列坐一排，商讨晋级与否。

历届决赛名额仅十五个，竞争激烈。

半小时后，场务通知张启准备，即将轮至他。

张启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动，为自己加油，走向台前等候区。

很快，前一位歌手结束演唱，将麦克风递与张启。

他步上舞台，望向导演陈目生，眼神询问乐队是否准备就绪。

陈目生装作未见，场面陷入尴尬，张启立于台上，不知所措。

关西忠见状，冷笑一声。

黎啸天打破僵局，提议先进行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今年17岁，来自深水埗的张启，今日将会演唱...”

话未说完，关西忠打断张启。

黎啸天不满地皱眉，认为关西忠缺乏江湖道义。

“你就是张启？”

张启阳光满面，微笑点头，心中虽有不满，表面却未显露。

关西忠特意拿起话筒，高声宣布：“不用唱啦，昨晚TVB高层特意交代，你直接晋级决赛。”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选手们虽心中不忿，却不敢直言，对张启指指点点，低声咒骂。

评委们皱眉，私下议论，对张启印象极差。

实际上，张慧曾致电TVB邵爵士的三姨太方小姐，仅求公平比赛环境，并未多言。

方小姐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嘱咐管理人员，经层层转达，陈木胜与关西忠皆以为只是普通高层的关照，未予重视，反被关西忠利用。

张启立于台上，进退维谷。

不演唱则证实了走后门之说，演唱则没有音乐更显得底气不足。

关西忠此举巧妙，既向高层有所交代，又显公正无私，手段高明。

张启听台下人群冷嘲热讽，面色青红交加，怒火中烧。

正欲发作，黎啸天上前拉住他，低声提醒：“别发火，那正中他人下怀。对自己有信心吗？有信心就准备决赛。”

黎啸天作为华星高层，也害怕现场出现意外或丑闻，影响公司声誉，极力安抚张启。

张启经提醒，强忍怒火，对黎啸天点头，转身下台离去。

关西忠见状，得意地笑了。

张启皱眉走出体育馆，恰好与梅燕坊、张果茸相遇。

梅燕坊性格火爆，率先开口：“后生仔，不管你有什么背景，音乐不是靠走后门就能成功的。

决赛我会盯着你，若发现你用不正当手段扰乱比赛，我绝不会放过你！”

梅燕坊是第一届比赛金奖得主，对比赛名誉比较看重。

撂下狠话后，扬长而去。

张启心情愈发沉重，摇头叹息，参加个比赛怎么就这么多事？

回到家中，张父张母二人小心翼翼的询问张启结果，因为张启进门后脸色不好，二老以为没有晋级，准备开口安慰。

张启强自忍耐心情，装作高兴的告诉父母自己进入决赛了。

二老很是高兴，张父连忙出门告诉左邻右舍，自己儿子一周后要上电视，大家记得看。

张母则是准备饭食，称要给张启好好补一补。

张启回到房中，想起今天关西忠和陈目生的刁难，觉得哪怕参加决赛，乐队还是会出现问题，开始思考对策，看见房间内挂着一把吉他，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