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家

“嗯?”

陆北看着增加的百分之3的进度,激起了几分的好奇心,没想到打死个鱼也能加个这么多。

想到这里,他又捡起一块石子击毙了一条鱼,结果这一次只增加了百分之一。

之后每一次增加的进度都会减少。

这个其实也很好理解,凡事在一开始做的时候提升都会迅速一点,在熟练之后,就会有瓶颈,突破就会更难一点。

只能在量变产生质变的过程中才能不断的突破,熟能生巧。

半个时辰后。

【摘叶刀(初窥门径38%)】

陆北的飞石杀鱼被突如其来的苏依一给阻止了,只见她满脸不开心的坐在了地上。

“小北哥,你说人和人的天赋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这就很抽象了,多巴胺分泌完之后就是一阵空虚,先前被多巴胺压抑的所有难过伤心一瞬间全部迸发出来,极度抑郁。

陆北像往常一样先露出颇为治愈的微笑,毕竟他生来就是一个俏哥儿,一笑起来,露出标志性的小虎牙,搭配着那双桃花眼,好看的紧呢。

这也是为什么苏依一一直以来都喜欢和陆北呆在一起的原因之一,毕竟谁不喜欢和一个俏哥儿成双结伴。

他摸了摸苏依一的头以示安慰:“天赋天赋,那是老天赏饭吃的,可这世上天赋不出众仍能闯出一番名堂的人也是十有八九。”

苏依一双手抱着腿,把下巴放在怀抱里,失落感十足,她轻声开口:“怎么可能,我们堂主说了,天赋已经决定了末路。”

看到苏依一已经认定自己追赶不上有天赋之人的步伐,陆北便给她讲了“伤仲永”的故事。

“其实这世上永远不乏惊才艳艳之辈,上天好生,习惯上把天赋随意的赠予一些人,可自然也给了那些天赋不高之人一条活路。”

“那便是,坚持。”

“天赋异禀之人自视甚高,在练功时难免懈怠,在你练功的时候,他在睡觉,在你拼命练功的时候,他还在睡觉,这些人向来不知天高地厚,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他们心里所想“给你时间追赶又有何妨,只需要练一个时辰的功便是你一月之努力”。”

“努力有用的话还要天赋做什么?这是大多数天赋异禀之人的想法。”

“可是所有人都忘了一个道理,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有坚韧不拔之志!”

陆北目光坚定:“武道一途,长路漫漫,正如一条独木过大江,越过心中的那条江,就是自己心中的无敌,无需与谁去相比,只要能在度过这条江的过程中,秉持住坚韧,坚持,一条路走到头,就是自己的无敌。”

这是他告诉苏依一的道理,亦是在告诉自己。

一番话过后,苏依一豁然开朗,眼神有光:“小北哥,我明白了,武道一途,我的对手只有我自己,成为自己,超越自己,便是武道之极!”

“聪慧!”

陆北摸着她的头欣慰一笑。

从今天起,苏依一愈发的努力,并且不再妄自菲薄。

…….

…….

…….

四天后,苏依一休沐结束,回了百医堂,临走时,她颇为认真得对陆北说了一句话,下次见面,定入气血。

陆北像往常一样鼓励了她,并且也对自己说了一句话,已经入后天有一个月了,这一周也该入气血了。

无论什么时候,他是一定要比苏依一强一个甚至是两个境界的,不然拿什么来保护她?

在苏依一离开没多久,柳巷内传来嘈杂的声音,咆哮声,哭声,狗叫声夹杂在一团,让人心烦。

陆北是没什么好事之心的,可医馆病人都是爱看戏的人,三三两两涌到医馆门口仰头看去。

“那边怎么回事,虎豹帮的人怎么都站在那里,还凶神恶煞的,地上怎么还跪着几个人?”

“好像是林大郎和他的儿子,妻子。”

“这么说的话…..林大郎破家了……”

……..

听到这里,陆北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放下手里的活计,走了出去,缓步走去人聚集的地方。

“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这柳巷的例钱都是我梁狗来收!”

梁狗站在那里笑吟吟的,时不时往嘴里扔着一颗花生。

“我不管以前收例钱的人是怎么个规矩,总之我梁狗的规矩很简单,例钱一月一收,概不赊账,没钱就去借,借不来就拿地契来底,当然拿妻子儿女来抵也可以,青楼火窑都缺人的紧。”

听到这句话,陆北撇了撇嘴,例钱一月一收,也就是说只有苏家医馆是三天一收,这梁狗倒也是聪明人,若是各家各户都以三天例来收,那说不定哪天夜里他就得被乱棍打死。

周围一片死寂,面面相觑之后,皆是以恐惧的眼神看着梁狗,看到这一幕,他颇为得意,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今天把事闹这么大就是告诉柳巷的人,柳巷变天了!

陆北也看得出,他这是在立威。

梁狗往嘴里丢了颗花生微微弯了弯腰:“林大郎,我再问你一遍,交不交的上例钱?”

林大郎咬着牙摇了摇头。

林家就是个小门小户,平常林大郎出门跑摊卖点烧饼,勉强维持生计,本来这个月的例钱已经攒好了。

可天不遂人愿,前几日妻子得了病,攒的点钱全看病去了。

梁狗颇为随意道:“那就把地契交出来吧,这个月的例钱也就免了。”

“狗爷,可否再通融这半月十天。”

林大郎挤出谄媚的笑,哀求道:“我赚到钱了立马交上。”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

一个耳光甩了上去。

林大郎的鼻子被打出血来。

“他娘的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是吧?概不赊欠!听懂没?”

梁狗发了狠,重重的把一口唾沫吐到了林大郎的脸上。

“爹!”

林大郎的儿子同陆北一般年纪,少年向来有血性,见不得父母被辱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不要命似的冲向梁狗。

“敢打我爹,我跟你拼了!”

身子还没出去,就被林大郎死死的抱了住:“别冲动,不要让爹白发送黑发人好不好。”

林大郎知道,只要自己儿子敢冲上去,虎豹帮的大刀就敢毫不留情的落下。

看到这一幕,梁狗哧笑了一声,随之注意到了林大郎的妻子,那张小脸长的还挺俏,身材也是丰乳肥臀,身上的每一处都肉的恰到好处,一口能咬出个水来。

可能是从没尝过人妻的滋味,梁狗顿时色意大起,缓缓蹲下身子,捏住林妇的下巴,缓缓抬起来。

他奸笑道:“林大郎,房契我也不要了,例钱我替你掏了,就让你这娘们陪我一晚,如何?”

林大郎蓦然一阵慌乱,这不成绿帽了吗?

“狗爷,我把房契给你,你放过我娘子吧。”

哪知梁狗连话都还没说,就出现了极为荒唐的一幕。

林妇一脸春水荡漾:“民妇愿意服侍狗爷。”

话音一落。

周围一片死寂,就连陆北也有些震惊,这林妇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般会被“人言”千刀万剐的话。

林大郎呆呆的盯着自家娘子,微微张嘴:“娘子,你说什么?”

林妇瞥了他一眼,回过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梁狗:“民妇愿意服侍狗爷。”

“哈哈哈哈!”

梁狗爆发出得意的笑声,一把搂起林妇,捏了捏她肥美的臀部,看向林大郎道:“林大郎,这么不怪我了,是你娘们自己要跟着我的。”

围观群众在看到这一幕后都是窃窃私语。

“我说的没错吧,早看出这娘们是个水性杨花的骚蹄子。”

“唉,说来林大郎也可怜,就是为了这娘们含辛茹苦了半生,到如今啥也没得到,今天这骚蹄子还跟人跑了。”

“没得办法…..世道如此呀。”

……

不论怎么说,这女人算是聪明人,她知道跟着林大郎终是没有活路。

在梁狗看上她的姿色后,就不顾一切的先贴上去,攀扶着虎豹帮的一个小角色,总比跟着一个卖烧饼来的好。

至于儿子?

这世道,自己都活不了了,还管什么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