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歌顺着许易的示意方向看去。
“留着短发的叫做周佳佳，皮肤特别白的叫孙朵，至于，这个留着丸子头，看上去有些笨笨的叫杨馨月。”许易从左到右，开始一一向谢晓歌介绍。
“老大，我不笨！”杨馨月鼓着嘴巴，举起了一只手。
“闭嘴，整个公司就属你起床最晚，干活最慢，人最不机灵，而且饭又吃的最多，我不撵你走就不错了。”许易瞪了一眼杨馨月，说道。
面对许易的恶评。
杨馨月气呼呼地低头，抬脚踢着地面根本就不存在的小石子。
“晓哥，你看这三个人怎么样？”许易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
谢晓歌的视线，在这三个估计也就十七八岁，不管是容貌身材，还是神情都带着几分青涩的女孩身上扫过，用手捂住额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艺人？
这不妥妥的就是女团偶像练习生么……
“我问一下，她们都擅长哪个方向？”
谢晓歌望着三个人可怜巴巴望向自己的表情，没好意思直接开口给出评价。
许易看向周佳佳、孙朵、杨馨月三人。
三人跟着看向许易。
几秒后。
谢晓歌扭过头，望向旁边好像正在表演哑剧的几个人。
“……”许易被谢晓歌目光中的怀疑和不信任，看得是脸色羞红，强行压抑住微微颤抖的肩膀，很想当场给这三个脑袋不灵光的家伙，一人一脚。
“没看见问你们话呢么？赶紧说话！”
周佳佳、孙朵、杨馨月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哦，我叫周佳佳，擅长唱歌。”
“我叫孙朵，擅长跳舞。”
“我叫杨馨月，都不擅长。”
三句话过后。
再一次没了动静。
“没了？”谢晓歌怔怔道。
他的问题，一如既往获得了一片沉默。
谢晓歌陷入了沉思状态，许易却是再也控制不了情绪，只觉自己脸面被三人丢尽。
他刚才还跟谢晓歌吹嘘，公司前景如何如何好。
结果，你们三个摸鱼的家伙就是这么给你们老板撑场子的？
“平常一个比一个能吃，干活一个比一个能偷懒。”
“没外人在的时候，能从早到晚，唧唧咋咋说个不停，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人问起正经问题，却又一个个都变成了哑巴。”
“要不是我和你们相处有段时间了，不然我一定开了你们！”
杨馨月低头勾着手指，小声嘀咕道：“说得轻巧，真要是开了我们，你还能找到人么……”
“谁？！刚才谁在说话！”
许易撸起袖子，猛地朝周佳佳、孙朵，杨馨月三个人看去。
周佳佳、孙朵、杨馨月三个人，则是十分具有默契地齐齐低头紧紧盯着地面，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模样。
谢晓歌见到这一幕画面，彻底没了期待。
老板不像老板的，艺人也不像艺人的，活脱脱一个搞笑班子，真能算得上是演艺公司？
如果不是有任务要求，他现在是真的想转身就跑！
冷静……
谢晓歌轻轻握拳遮挡在嘴巴前面，咳了一声。
“许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嗯。”许易立刻换上一副笑容，“说的也是，我们找个吃饭地方边吃边聊，不看这几个人，看着就来气。”
许易才刚刚迈动步子，就发现杨馨月几人也跟了上来。
“你们干什么？”
“额，老大，你刚才不是说开饭么？”杨馨月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道。
“滚！”许易大喊一声。
……
楼下烧烤店。
谢晓歌和许易两人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
“那什么，你对她们印象如何？”许易装作漫不经心，眼睛却是死死盯着谢晓歌脸上的表情。
谢晓歌想了想，说道：“嗯，挺可爱的。”
“可爱？除此之外呢？”许易继续追问道。
“挺有意思的。”谢晓歌轻笑道。
许易嘴角一抽。
这两个评价，着实有够真实。
他将酒杯中还飘着白色泡沫的凉爽酒水一饮而尽，重重地叹了一声，说道：“没关系，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有话直说就是，我知道，这三个不太堪用的家伙，能力是弱了些。”
“你会选择拒绝，完全在情理之中……”
谢晓歌说道：“谁说我要拒绝了？”
许易猛地抬起头看向谢晓歌，满脸欣喜。
“难道，你同意了？”
谢晓歌点点头，认真道：“是，我同意了，让我来教导她们，我可以保证让她们几个在接下来的选秀节目中，获得一个还算是不错的名次。”
“教导？难道不是加入她们么？”许易睁大了眼睛，神色错愕。
谢晓歌摆了摆手，轻笑道：“别开玩笑了，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组合，混进去一个我一个大男人，先不说她们愿不愿意，合不合适，仅仅从观感来说，不管怎么看都显得很不合群吧？”
“再说，我从一开始就没说过我要成为偶像练习生。”
许易听到谢晓歌在他预料之外的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我已经给她们请了专业的歌唱老师，还有舞蹈老师，这么多年来吧，我始终觉得专业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况且……”
许易顿了顿，看向谢晓歌，不太确信道：“我记得，你好像在唱跳这方面应该不是太擅长。”
谢晓歌面对许易的困惑目光，很是坦率地说道：“我本人确实不太擅长，也没有重新开始学习的想法，不过教导别人该如何唱歌和跳舞，我觉得我这方面做得还不错。”
不会唱跳，却能教别人唱跳。
这不是纯纯的大忽悠么……
许易默默想道，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空杯子。
“晓哥，你要是愿意加入这个团队，我绝对百分百同意，只不过，你要说给她们当老师，我觉得还是……”
没等许易说完话。
谢晓歌已经提前开口，问道：“知道张颖儿么？”
许易茫然道：“知道，新晋歌坛小天后。”
“知道就好，视频内容自己看。”
谢晓歌将手里正在播放视频的手机递了过去，然后抬起筷子将烤的火候正佳的烤肉夹起来，沾了沾酱料，送入口中。
许易不解地看向手机屏幕。
下一刻。
许易瞪大了眼珠子。
“不对！这不是张颖儿么？你为什么能和她在一起吃饭？！”
“哦，我和她正好一起录制了一期节目，趁着吃饭的空闲，我卖了她一首歌，等过段时间，应该就会播出了。”谢晓歌语气淡然，抬起筷子将烤好的肉全部夹进自己碗里。
许易低头看了看屏幕，然后又看了看谢晓歌。
直到这份由张颖儿发过来，用来确认谢晓歌是否需要对某些内容进行删减的原片，完整播放结束。
许易脸上，忽然绽放出灿烂笑容。
“哥，来我这！我这里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