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清看向了阮灼光眉间的红色火焰状的印记,以及分析了他说出来的话,最后在房间中踱步,停在房门口捧腹大笑:“乐死我了,哪有大魔头说自己是大魔头的。”
阮灼光只是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最终还是收住了即将发生的大笑。
“开玩笑的,灼哥,您看我有家不能回也很可怜,求你了让我回去看看我的家人吧。”
阮灼光背过身去,不让戚不清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仅留一个单薄的背影在幽幽火焰中微微颤抖。
戚不清凑上来轻轻戳了戳阮灼光的脊背:“你别哭啊!我又没欺负你,明明是你不让我回家的,我还没哭,你怎么在这里掉小珍珠。”
只见阮灼光熄灭了手中的火焰,房间里漆黑一片,戚不清感觉瞬间天旋地转,在黑暗又一次被人的手指摸上脖子。
这一幕又感觉似曾相识,戚不清握住那只掐着自己的手,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对面没有回应,戚不清再问:“为什么是我?”
阮灼光再度沉默不语。
戚不清猛的上前把阮灼光扑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问道:“你把我当成谁的替身了?”
不然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王,怎么可能不杀自己这么一个小珍珠精。
肯定是和他曾经的某人长得像罢了,凭着戚不清多年看小说的经验,肯定又是替身白月光的烂梗,无语!
阮灼光还是一言不发,也没有推开戚不清,只是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
“可恶!只是长得像而已,灼哥你要清楚你的那位心上人已经死了,放我回东海吧,我不要什么修为了,我只想回去躺平,你放过我吧。”
戚不清生气地打了灼哥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但是他还是一声不吭。
戚不清真的有点心虚,自己居然打了阮灼光,妈呀!
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的非常有气势:“喂!哑巴啊!你说句话啊!不说我回东海了。”
戚不清收回手,准备起身离开,没想到被阮灼光抓住双手,抱在怀里,无法挣脱,周围瞬间亮堂堂的。
整个房间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映着红衣显得越发阴森惊悚。
戚不清:“你干什么!杨兄还在隔壁躺着呢!我可以把命赔给你,但是他是无辜的。”
阮灼光躺在地上感受着热烈的火焰,无比亲切的感觉。
他微笑着对戚不清说:“我们一起死吧。”
此时戚不清开始怀疑起阮灼光的精神状态,这TM是神经病啊!
可是这一幕好像又在哪里发生过,戚不清不经意间对阮灼光的共情,使在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副画面。
一个白衣男子抱着一个素衣小姑娘,躺在大火中,小姑娘的左手戴着的红色玉镯碎了一地,碎片堑进了她手腕的血肉中,伤的血肉模糊。
而那个白衣男子则躺在地上满意地笑着,和眼前的阮灼光如出一辙。
戚不清顿时心生一种不详的预感,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一枚红色玉镯,心瞬间凉了半截,戚不清摇了摇头。
“不可能,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手上!”
这可是魔族法器赤水玉镯,可以封印住所有神力,一向认主,它的主人一直都是阮灼光,他是魔不受镯子影响反而可以用来削弱敌人的力量。
现在出现在自己身上,实在是细思极恐。阮灼光这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满意地对戚不清说:“你说过,你会永远追随你的少主。”
戚不清试图挣脱束缚:“我还不想死呢!灼哥,追随也让我们都活着追随啊!你冷静一点!”
这番话点醒了阮灼光,让他眸中闪过亮光:“活着追随?”
戚不清慌慌张张地点头:“对呀,少主!你先把火灭了,我们找个体面的地方,彻夜长谈。”
阮灼光:“此话当真?活着也能追随?”
戚不清:“我发誓,少主,我绝不会背叛你。”
戚不清假笑着出了一身冷汗,这句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不知道为什么喊少主这么顺口。但是火好像停了,看来算是安慰住了,小命也保住了。
外面救火的人也松了口气,都在议论纷纷:“这火真是古怪,用水浇不灭,居然自己熄灭了,不过还好没有人伤亡。”
“是啊!这中元节就是容易闹鬼,说不定是鬼火呢!”
“听说三万年前有位魔头可以操纵一种叫桃花灼的鬼火,水也无法浇灭,可这战神以身殉葬,和魔界全族同归于尽,这魔头也随之消散。”
老板摸着自己的胡须反驳着:“刘先生,这话可别乱说,这鬼神之说和我们凡人有什么关系,若是这魔族死灰复燃,不信我们的神明不会下界诛杀!”
这位刘先生则是笑了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