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灼光出现在戚不清身后,张口问:“为什么不把他杀了?”
戚不清:“他要是死了这祈安就得大乱,其他国家肯定要挑起战争,留他一条狗命,废了他的双手,然后做打工人吧!”
阮灼光一招手,满地霜便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中。他拉着戚不清消失在了东宫。
其他凶神恶煞的人见没抢到满地霜,就把气撒在杨自华身上,给他一顿拳打脚踢。
戚不清看着周围的风景变换,草木逐渐稀疏,露出荒凉的戈壁走石,飞尘灼日。
四处是风蚀地貌,在东海待惯了第一次来到这么内陆的地方,戚不清充满了好奇。
来到魔族宫殿后,阮灼光先放下单手搂着的戚不清,然后把满地霜交给刚刚收复失地的任平生手上。
“想办法把绛烛分离出来。”
任平生接过剑后转身离开,一眼都没看戚不清。
戚不清来到陌生又空旷的地方,难免有点迷惘。
抢先开口:“这是什么地方?”
阮灼光:“大魔头的大本营。”
戚不清:“你看,这满地霜你也拿到了,你家我也参观了,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戚不清撒腿就想往外面跑,结果被阮灼光关了门,只听他在身后说:“你要去哪里?”
戚不清看着阮灼光然后靠在门上,对他说:“回东海可以吗?如果不行的话,可以找二哥啊!”
阮灼光捧起戚不清的左手,仔细看她手腕上多出的两道伤疤,然后邪魅一笑:“你一个凡人,回东海等着被淹死?这些伤还有脖子上的,都是拜你那个二哥所赐吧!”
戚不清:“都是我手贱,把你放出来了,所以被天道惩罚了。”
阮灼光一把拉过戚不清,在她耳边轻语:“你不会真以为孟离的话都是真的吧~洒洒。”
戚不清:“什么意思?”
阮灼光:“不让你回东海,是因为戚风雨是因为看在孟离的面子上,才让你留在东海的。你回去肯定会被抓的。因为你的父兄都是因为惧怕天神所以才被迫照顾你,至于孟离,洒洒你当真以为你是被谁算计死的。”
戚不清:“什么洒洒!我是戚不清,我自出生开始就是姓戚,你说的那个洒洒也许是我的前世,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阮灼光的动作僵在原地,一脸失望地放开了戚不清。
阮灼光:“你当真这么想?”
戚不清:“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阮灼光:“既然你都不计较~那你现在想去哪里?”
戚不清:“游山玩水,潇洒一生。”
阮灼光:“我陪你,反正我们都成过亲了。”
戚不清摇头:“我不喜欢你,不作数的,”
阮灼光眼中划过一丝失落,他低下头说:“三万年了我学会了好多,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没脑子的于归了。我知道喜欢就要说出来。”
戚不清:“但是我除了我自己谁都不爱!你们一个个都可以随意拿捏我的命,我真的很累,你们都放过我吧。”
阮灼光:“你总是这样一次次把我推开。”
戚不清:“反正我已经无家可归了,随遇而安。”
阮灼光:“你哪也别想去,只能待在我身边,就算是再死一次,也要和我拜堂成亲,成为我的妻子,被我亲手埋了。”
戚不清拍了一下阮灼光的肩膀,说:“你冷静一点。”
阮灼光:“你要我怎么冷静?自始至终全都害怕我这个闻风丧胆的恶魔,那我为什么不一坏到底?”
戚不清万万没想到这个决定将会造成多大的灾难,阮灼光一掌把戚不清糊在墙上,就像当初在客栈被吵醒一样。
只不过这次戚不清是凡人之身,然后被阮灼光掐着脖子问:“本座对你格外有耐心,但你不要不识好歹,以为本座是什么通情达理之人。”
戚不清这次感觉身上骨头都被敲碎了,还以为说出大道理可以感动一下阮灼光,看来这份疼没白挨,是自己太天真,无知,愚不可及。
戚不清躺在地上被冰冷的石块给冻得神志不清。
阮灼光居高临下地踩着她的手腕:“别以为赤水玉中那一点力量够你在人间威风,在本座这里,你只能跪地求饶,俯首称臣。”
听到嘎达一声,是阮灼光把戚不清的左手手腕连同镯子一同踩碎了。
血水混杂着玉石碎块把她的手腕伤得惨不忍睹。
戚不清这次真的疼出了声,出门在外,真的要为自己的狂妄买单。
自己错了,从一开始乱揭符纸,从以为阮灼光是个正常人,从相信杨自华是自己的好朋友,从以为自己真的有能力保护自己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
这就是一个疯狂的世界。
看着赤水玉镯碎了一地,戚不清试图用另一只手捡起来,可惜太碎了,根本没有可能,失血过多让她直接晕倒在地。
阮灼光看着躺在地上的戚不清,就这么一直看着,眼神里有一股阴恻恻的疯劲。
他扬手把石门打开,在外面等待的温华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她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女孩,然后发现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当年和尊上成亲的人吗?
现在怎么又被挖坟了?看她身上的那件红衣都是自己给的,脖子上确实有伤疤,左手手腕上也有三道伤痕。
肯定是尊上那个心心念念的洒洒。只不过现在好像很惨,肯定没眼力见,又惹尊上生气了。
温华来到阮灼光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尊上打算怎么处置她?”
阮灼光:“关起来,把法力和轻功都废了。”
“但别让她死了。”
温华笑眼盈盈地回应:“阿华领命,尊上你看这断魂关……”
阮灼光:“怎么?白宋要进军这里?”
温华:“是明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