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浊悲在停尸房看到了小言在这里,在场的还有另一个仵作,在给小侯爷和夫人检查尸体。
萧浊悲冷漠无情问道:“什么情况?”
小言:“都是中毒而亡!”
萧浊悲:“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小言:“萧执令,发生什么了?”
萧浊悲掏出了一块纯白的手帕,擦干净自己的双手,然后戏谑道:“一位老熟人了,魔界那边居然开始掺和人间的事了。”
小言:“魔?可这不是早在三万年前就已经被诛杀至灭绝了吗?”
萧浊悲:“这失酒门中很可能藏着晋川候白海年,我刚刚算了一卦,这凶手和失酒门也脱不了干系。看来要北上去寒川一趟。”
寒川之水自南向北而流入冥界,而在人界和冥界的交界处,一群恶人和恶魂互相勾结,成立了失酒门,在白宋行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之事。
萧浊悲:“备马车,你和戚不清随我走一趟,其他人守住明一所,谨防调虎离山。”
小言疑问道:“带她干嘛?”
萧浊悲平静地说道:“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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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不清醒来后发现已经不在明一所,而是在一辆朴素的马车上,车上点着火炉,自己被一件厚毯子盖着,旁边靠着窗睡着的是萧浊悲。
奇怪的是明明刚入秋,萧浊悲身上却是棉衣厚披风。
静看萧浊悲睡着的侧脸,着实美到了心坎里,高挺的鼻梁,瘦削的下巴,如明月般的眉眼,散落的发丝刚好搭在上面,组成了一副美丽又不失艺术的完美作品。
好一位清风朗月的君子,戚不清坐起身来,发现左手撑起身子时有一丝微痛,抬起来还被缠着白纱布,钻出毛毯的时候,居然感觉到了强烈的冷意。
戚不清又缩回了厚毛毯中,把自己裹成了煎饼果子,然后继续像条蛆一样在车中蠕动,阴暗地爬行。
爬到萧浊悲身旁时,动作极轻,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把他吵醒。
戚不清居然在窗户的缝隙中看到了一片雪花,这肯定不是晋川的多秋之际,但是对白宋国土不太熟悉,只想知道外面的马车是谁在驾驶。
刚往车头处爬去时,戚不清连人带毯子都被抓住了,回头一看居然是萧浊悲醒来了,车内此时点着煤油灯,可以看到他满眼的星辰。
但是下一秒戚不清就被按住,左手被萧浊悲拉了出来,然后就被用力握住了,直接一阵剧痛涌上心头,萧浊悲当着戚不清的面把纱布拆开。
露出半愈合的伤疤,有的地方还在流出着血。萧浊悲温柔地笑着开口:“洒洒,二哥在给你治伤哦,你忍着点疼。”
戚不清心中莫明感觉到了不安,此时系统还在说着:“请宿主配合完成攻略任务。”
萧浊悲看戚不清迟迟未开口,便将戚不清的伤手,放到自己嘴前,然后开始如痴如醉地喝着刚刚新流出来的血。
戚不清感觉到了不解,于是问道:“二哥,你这是干什么?”
话音未落就看到伤口迅速结痂,而且疼痛感逐渐减弱。
萧浊悲抬眸:“这失酒的刀刃上有剧毒,你这毒血不放干净会伤及经脉,我帮你吸走毒血。”
戚不清:“原来是这样啊!二哥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萧浊悲:“寒川失酒门,也许侯爷就被抓在里面,等我们去救。”
戚不清打开了窗然后看到白雪皑皑的山川,被这北国雪景所震撼。
“二哥,我们几个人去失酒门啊?”
萧浊悲被风吹到后开始连连咳嗽,十分艰难地说:“你我还有小言。”
戚不清赶紧关上了窗户,然后凑到萧浊悲面前:“啊?就三个!打不过怎么办?”
萧浊悲:“我相信你,可以赢的。”
戚不清:“6。”
戚不清总是感觉到一丝违和感,就好像一切都很顺利,不是任务完成的顺利,而是被任务完成的顺利。
总感觉不是自己在撩萧浊悲,而且他在攻略自己一样,他就不怀疑一下自己的妹妹突然变得这么能打吗?
他好像还隐瞒了自己,为什么要喝掉毒血而不是吐掉的原因,被他的嘴唇碰到的伤口居然可以快速愈合,可是明明愈合了,为什么还要拆开纱布再让伤口裂一次?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很可疑,萧浊悲并不是完全信任自己,有很多秘密瞒着自己。
戚不清尴尬地问道:“那,二哥为何会在我被关入柴房时,马上就打开门来救我,府里上上下下都没人敢拦着,而且洒洒只是一介柔弱女子,并不会什么江湖武艺。”
萧浊悲:“这世间万物,有相无相,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去接我的妹妹很正常吧!”
戚不清:“那为何二哥要让我去打头阵,洒洒害怕,不敢与鬼怪斗啊!”
戚不清算是明白了,这男主既然无所不知,那肯定早就发现自己的身份,自己不是他的亲妹妹,所以只是利用自己来打败失酒门,并不关心自己的伤疼不疼,也知道我的身手。
不愧是你萧浊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