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浊悲对自己的父亲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父亲,这小侯爷血玉镯一事另有隐情,和洒洒无关。”
萧往生:“那,大人觉得该当如何?”
萧浊悲把戚不清推出来:“这是小妹本人,如今跟随我左右,她手上的玉镯是娘死之前留给我,我在洒洒的生辰送给她的,材质是普通红玉并非血玉。”
萧往生:“什么洒洒?我居然还有这个女儿?”
戚不清:“啊?对,爹!是我啊!”
萧往生:“你怎么穿成这样,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
戚不清撑着伞说:“爹,以后我要和二哥去明一所侦查案件,闯荡江湖,这样方便行路。”
萧浊悲:“还请父亲喊上大姐一同前往晋川侯府,一并见证这真相。”
萧往生犹豫了片刻开口道:“老夫看大人就不必为难了,怀兮去祈安找苏小姐游玩去了。”
萧浊悲:“那我们去就行,只希望父亲可以让我今后带走洒洒。”
萧往生应承着:“明一所要人,老夫怎敢阻拦。”
在三人来到晋川侯府后,门口的守卫看到萧浊悲后毕恭毕敬地开门相迎:“恭迎萧大人!”
萧往生没有应声,萧浊悲也没有回答,只有戚不清尴尬地假装咳嗽:“咳咳,那个,小侯爷在吗?”
守卫:“在的,在的,侯爷和夫人都在府里。”
萧浊悲在戚不清撑的伞下徐行,萧往生则是面色复杂地跟在后面。刚走到院中就听到一声尖叫:“有鬼啊!”
跑出来的是一个跌跌撞撞的小丫鬟,她脸上全是惶恐,看到萧浊悲后仿佛看到了希望,然后向着萧浊悲冲过来。
“萧大人!小侯爷和夫人都……都都……”
戚不清:“都怎么了?”
“都死了!”
在小丫鬟跑到萧浊悲面前时还在喘着大气,那双白嫩的手在自己的心口上轻拍着:“侯爷也失踪了!”
萧浊悲不紧不慢地询问道:“你是何人?别急,刚刚发生了何事?”
小丫鬟生的瘦小,乖巧地回答:“奴婢是小侯爷身边的贴身丫鬟,名叫三秋,小侯爷刚刚和夫人在花园中玩秋千,侯爷在旁边喝酒,让奴婢去书房拿一个玉佩,奴婢从书房回来就看到,小侯爷和夫人……”
萧浊悲上前问:“他们的死状是什么样?”
三秋左手抹着眼泪说:“是——”右手拿了一把刀刺向萧浊悲,然后怀着窃喜说:“被人捅死的啊~”
戚不清眼疾手快地一把拉过萧浊悲,然后把伞扔了,自己冲了上去用左手接住了刀刃,看着血滴在赤水玉上,然后镯子居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把萧浊悲推远后,戚不清另一只手握拳打在了三秋的胸口,结果被她挡住了,戚不清有点心虚,看来对方身手还不错,赶紧松了左手,向后退去。
萧浊悲淋了雨后身影有些摇晃,但还是屹立不倒,低声问道:“你为何杀我?”
三秋:“在我们失酒门中,你们明一所实在是可恶又碍事,你萧浊悲可是头号暗杀对象。”
萧浊悲捡起伞后说:“难为你们费心了,都是老熟人了,侯爷的命可比我一介巡捕重要多了,如今侯府是不会放过你的。”
戚不清有点混乱:“二哥,你的伞不是叫失酒伞吗?和失酒门什么关系啊?”
三秋:“重名而已,我们门中谁用伞啊!破烂东西一个,中看不中用。”
萧浊悲冷笑一声:“洒洒,我试过你身手,把她拿下,凭你救侯爷的功劳你就可以进明一所。”
戚不清凌乱中,此时左手掌心传来刺骨的疼痛,看向周围侯府侍卫居然没有人上前。
妈呀!独自和人打架!
以前在东海军营中和五哥打过,每次都被打得狼狈而逃,现在得找个趁手的兵器。
萧浊悲把失酒伞的伞柄拔了出来,和伞骨和伞盖被扔在地上,伞柄被分离了出来,前段是明晃晃的长刀,刀锋薄如蝉翼,闪着银光,刀身极细仅二指宽。
失酒刀被扔向戚不清,戚不清抬起右手,向右转身一跃而起接住了伞柄——刀柄。
拿到手后,感觉这把刀好轻,不知道能不能抗得住打。
戚不清踩着雨点腾空而起,对面的三秋也没有半点示弱,反而是拿出来了一个竹筒。
戚不清在瞬息之间就来到了三秋的身后,此时发现三秋的身子未动,而头和脸却转过来,面目狰狞地说:“小东西~来陪姑奶奶我过几招。”
戚不清挥刀斩开竹筒,然后一脚踢向三秋的后背,竹筒里爬出来一条黑蛇在三秋的身上爬行,而三秋的胳膊像没有关节一样转了一百八十度,抓住了戚不清的脚,然后扔了出去。
戚不清顺势用出飘渺孤鸿影,用脚勾地,仰着身子滑出十尺之远,然后停下。
心中喊着系统:“系统大哥!她到底是不是活人?脖子和关节都快转断了,这么危险的任务怎么完成啊!我也不会用刀啊!”
“宿主别怕!这是正常的鬼怪而已,虽然宿主不会用刀,但是会用剑差不多啦!”
差你妹!又是画大饼!
人间有鬼怪根本不正常好吧!自己法力被封住了,拿什么打?拿什么打?
白给是不是!
叫什么白宋国,我看就是白送人头!
戚不清心中把系统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吐槽了一遍,然后身体却冲了上前,挡在萧浊悲面前,这哥们可是男主,不能在这交代了。
打不过就算了,带着萧浊悲跑路吧。
三秋把那些黑蛇向戚不清扔了过来,戚不清握紧手中刀,回忆戚朦胧的仙霞剑法第一式——横空出世。
然后一个不落地把蛇头在空中就砍了下来,此时听到萧浊悲说:“洒洒,你左手的血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