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丹宸领着秧子来到了村长家里……
村长媳妇抱着柴河:“哎……不是跟你们说了吗!
村长开会去了!”
颜丹宸:“我不找村长!”
村长媳妇:“你不找村长跑到我家来干啥?”
颜丹宸:“我随便看看!”
领着秧子直奔,村长家屋里水缸,村长媳妇连忙关上屋里的门。
颜丹宸也不理她,麻利的拿出两支大碗,倒了两碗水。
颜丹宸端起大碗,鲸吞牛饮……
“婶……你家的水好喝嘞!”
村长媳妇只能皮笑肉不笑
颜丹宸拿出水壶:“来,给爸爸带回去!”
……
“婶这是你家洗脸的盆盆?咦……这泥沽琉球的,咋洗脸呢!
怪不得那村长的脸黑呢!这盆洗出来的脸能不黑嘛……”
说着把那一盆泥水,泼到了外面。
村长做贼一样的,躲在卧室里,村长媳妇进卧室里俩人比比划划的演了一出滑稽的哑剧。
村长媳妇被一把推了出去,自己继续躲在卧室里……
“来,秧子,洗一下,洗洗啊!”
“你看你脏的……”
“婶,我走哩啊!
明后天,我俩还来!”
村长媳妇忍不住了:“你咋还来做啥……”
颜丹宸语气挑衅:“村长跟我说的,让我有事没事常来你家坐坐……”
村长媳妇:“他跟你说的?”
颜丹宸:“噢……村长还跟我说。
桃花妹子啊
有啥子困难,就跟我说!
有我吃的一口,就有你吃的一口”
村长媳妇:“咦……呸!骚霍!”
颜丹宸:“你是干部的家属你咋骂人呢!”
村长媳妇:“骂你啊,还嫌我嘴臭哩!
狐狸精!”
“啪!”
颜丹宸一巴掌扇在村长媳妇肥硕的脸上!
“你……你敢打我?
你打我!”
俩人从屋里厮打到了院子里!村长后窗翻墙逃了出去……
俩人还在院子里撕打,隔壁的老七叔和一帮子村民上前来才把俩人拉开。
村长姗姗来迟:“不要打哩,不要打嘞!”
村长媳妇吃了亏,脸都被抓破了看着自家窝囊废男人,上去就是一巴掌!
村长:“你咋连我也打哩!”
村长媳妇:“你这个窝囊废!”
镜头给到颜丹宸,头发凌乱,仰着头,流着鼻血,当然不是真流鼻血。
颜丹宸喘着粗气:“村长,你算开完会了!”
村长:“怪我,怪我,这会一开就是好几天,布置今冬明春计划生育大会战的事。
你们的事我听说了,我也着急。”
颜丹宸脸色冰冷:“咱就别放那拐弯屁了!
我就想跟你讨口水喝!”
村长脸色为难:“这水啊,还真有点麻烦咧!
你还不知道吧,前两天咱们村里那个井给承包了”
颜丹宸:“承包?”
村长讳莫如深:“你先回吧,改天我找狗子兄弟,在详细说,在详细说……”
村长媳妇捂着肥硕的脸:“滚!”
颜丹宸瞪了一眼收下败将:“我打你的还是轻!”
颜丹宸把口袋里的红白,塞回给村长!
村长:“这算啥哩!”
颜丹宸冷着脸:“算个啥都行,我就想问问,是谁承包的!”
村长小声提醒:“还能有谁……”
颜丹宸抱着秧子转身就走!
…………
褚青在剧组里很闲压根就没几场他的戏,偏偏最后一场重头戏里还有他。
不同于徐潇和颜丹宸两个在片场忙的团团转,今天可算轮到他演一场戏了。
孔清河家里,徐潇的嘴唇由于缺水干裂的不成样子。
“清河……清河在家吗?”
褚青在卧室里挑开帘子,迎出来:
“噢……在咧”
徐潇:“那啥……有我的信吗?”
褚青的眼神很有戏,眼神转了一下,傻愣愣开后道:
“没哩!”
徐潇奇怪疑惑:“没有?应该来了呀?
那啥你给我拿三张邮票吧。”
镜头特写,褚青好看的手里拿着三张邮票。
徐潇伸手接过,镜头给到徐潇……
用唾沫舔了舔邮票,粘到信封上。
褚青低着头语言又止……
徐潇吧新的几封信,递给褚青……
褚青仿佛是语言又止,沉吟一会儿
叹了一口,看着徐潇的惨样,于心不忍,下定了决心!
“狗子!”
徐潇转过头看着褚青。
褚青压低了声音:“那山头上边让你守多久?”
徐潇靠着黑漆漆的木门:“两年吧……”
褚青又谈了一口气,看向徐潇:“撤吧!”
“听我一句劝!
全村人都在吃这片老林子呢!”
阴影,外面响起了闷雷的声音,两人齐齐的看向天空。
“卡!”
“过!”
李钰也很欣赏这个叫褚青的他的眼神戏很足:“好了大家休息一下,准备转场。”
下一段戏是一家人拿着塑料布准备接雨水,半天干打雷不下雨的戏份,其他人去准备了……
徐潇:“青子,演的不错。”掏出一个烟盒,递给褚青一根……
褚青笑了笑,接过来点着了,抽着。
徐潇刚要点着手里的香烟,李钰那边就催他上了,赶紧转场拍戏!
等云彩下雨的戏拍完,立马有的去孔家大宅子拍,拍完大宅子的戏份,还得特么去山沟子挖土……真特么苦逼!
孔家大宅……
巴多和五个群演穿着练武服在那里假模假式的练着假把式……
巴多拍一个群演,就倒下一个群演,身后三个群演抱住他!
再看这货,一个发力,立马震退身上的几个,怎么看打的都是人情世故拳法!
徐潇走进孔家大院,正好撞见这一切……
镜头给到他的特效,眼神里看着这些假把式充满不屑,声音冰冷没有一丝语气:“
那水井是你家承包啦!”
巴多看着徐潇,就他那个光头一张坏人脸,语气不善
“是…咋嘞!”
徐潇:“我家也好喝水!”
巴多好像一条狂吠的秃头犬:“你家要喝水…你算哪家!
这村子就没你这一家!”
徐潇:“那水井是你说霸占就霸占了!”
巴多语气咄咄逼人,手指山林方向:“那山林子,你说霸占了不就霸占了吗,咋了!”
徐潇一看跟这种浑人没办法沟通转身就走!
巴多指着徐潇:“狗子!
你他娘的,你总有服软的那一天!”
…………
这是一垄浅山沟,沟底颇长,两侧耸着六七米高的黄土丘,草石满布。
徐潇的腿走平地还成,上下坡就非常困难,尤其肩上还挑着两桶水。
只见他左脚迈出,右脚跟上,膝盖都没有打弯。
而没有膝盖的撑劲,身子的重量就会全压在那条瘸腿上,负担更甚。
他就这样古怪且滑稽的,一点点往上爬,眼瞅着要到顶,左脚再迈,右脚再跟。
可好死不死的,那地上多了块圆圆的石头。
“哗啷!”
扁担猛地一晃。
徐潇身体朝前边扑倒,便赶紧往后仰,可这一仰,右脚的力气不够支撑。
眨眼间,连人带桶一块滚下了土坡。
“呼哧……呼哧……”
他翻了好几圈,连忙用手一支棱,稳稳坐住。
待回过神,却见那两只水桶,仍然咣当咣当的往下掉,几秒钟后,才发出一阵令人心惊肉跳的声响,似乎到了底。
“……”
徐潇紧紧抿着嘴,呆坐在半坡,从心里涌出满腔悲愤,又映射在那双黑亮的眼睛里。
“咔!”
李钰担心的喊了停,扯子嗓子问:“徐潇,没事吧!”
徐潇:“卧槽……咝!”
他本想站起来,可一动弹,忽觉右肋生疼,这才发现衬衣早已被划破,还渗着丝丝血迹。
李钰:“医药箱!快拿医药箱!”
很快,有人提着药包跑了过来,剪开衣服一瞅,虽然皮肉模糊……
包扎完毕,又换了件衣服,徐潇看了回放,皱眉道:“总感觉少点东西。”
李钰:“怎么着……你想下去?”
徐潇:“拍都拍到这了,我先试试!”
“成!”
李钰在沟底架好机位,准备再来一条。
“ACTION!”
紧跟之前的水桶掉落,徐潇在半坡坐了片刻,这回压根没用脚,双手一撑,直接出溜到底。
“不错!”
俩人都挺满意,这场戏过了……
李天狗由于被断掉水源,只好自己想办法。
他在山沟子里,发现了这里可能有水,于是硬是凿出了一个水窝。
…………
村部里灯光阴暗……
村长媳妇指着自己肥硕的脸上的纱布:“你看看这,这!”
几个孩子一脸嬉皮笑脸的看着村部里……
“多少天,我的脸还没好呢!”
镜头对着村长媳妇,她连忙揭开裤腰带露出肥硕的肚皮,指着淤青……
“你看这……这把我拧的都青了,你瞅瞅!”
阴影里村长的脸满是恼羞成怒指着自己媳妇:“你还有完没完了
你也不害臊,你看这啥地方!”
村长媳妇顿时不干了:“就你向着那个狐狸精!”
村长嫌弃媳妇丢人:“行行……!
你给我滚回去!滚回去!
滚!”
村长媳妇:“咋地,你是不是穿过那一双破鞋了!”
村长:“你……你这张臭嘴!
你看我咋收拾你!”
……
外面一个个村民,嬉笑着看着热闹……
村长媳妇:“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个正经货!”
村长抄起扫帚:“你还不给我滚!”
老板筋一把拉住村长:“村长!”
村长余怒未消:“啥事,你说!”
老板筋:“这个水房,我是看还是不看了?”
村长:“谁让你看井,你问谁去!”
老板筋着急到:“人都死球了,我找鬼去呀!
全都死球了,这钱谁给我啊!”
村长一张狰狞的脸:“你该向谁讨,向谁讨去!
你总不管我要钱吧!”
村长媳妇一把拉住老板筋:“板筋叔,你跟王同志说说,那个女人是不是个好东西!”
徐潇扮演虚化的王所长,用的第一人称视角看着一切。
老板筋是个半聋子:“啥东西?”
村长媳妇:“哎呀就是狗子那女人啊!
那天晚上你不是看见他俩!”
老板筋:“啊……那啊,我说的我的嘴来臭哩!
把畜生的事情做的我看的水房来了!”
“男的说,花,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女的说哥我也爱你……”
村长一脚踹向老板筋:“说……说你娘了屁!
你没看看这是甚地方这是村部,听你说荤段子!”
老板筋一脸不服气:“谁说是荤段子……!”
村长:“快滚回去,看你的水井去吧!”
徐潇开口:“老板筋!”
镜头对着老板筋那一张古怪的脸……
徐潇语气加重:“这事是你亲眼看见的!”
老板筋:“我的眼神好着呢……”
徐潇:“那哥我也爱你,也是你听见的?”
老板筋继续犟嘴,扮演着拙劣的谎言:“也是我听到的!”
徐潇:“亲耳听到了的?”
老板筋:“是我亲耳听见的!”
就连村长一脸不信,谁不知道知道他是个半聋子……
…………
“这水房是新盖的?”
“给我打开!”
镜头跟着老板筋的背影,打开水房的门。
“这狗男女在这?”
老板筋站在水房门口:“在这……”
徐潇:“那你呢?”
老板筋立马走到了另外一边……
这个栅栏,往水房里看。
徐潇开始:“老板筋,前几年,你看上那个,那个姓甚的那个小寡妇。
你要人家嫁给你,人家不干,你硬上!
结果……
把人家的柰子给抓破了!”
旁边的村民哄堂大笑,老板筋不知道他们笑什么,也露出缺了的门牙跟着笑……
徐潇:“老板筋你听见我说甚了么!”
老板筋瞪着俩绿豆眼睛,笑的滑稽:“你说甚哩?”
徐潇:“我说……你能听见个屁!”
村民继续哄堂大笑,嘲笑被戏耍的老板筋……
老板筋见拙劣的谎言被揭穿,立马闭嘴不言语了,丝毫没有刚才的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