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打算在自行车上面装发动机

狗屎弗兰克被揍了，而马丁-弗瑞曼先生从弗兰克的衣服兜里翻出了本该属于他的救济金，只是短短一个下午的功夫，那笔救济金就只剩下了零头。

“没事，这笔钱至少是我们自己拿回来的，”马丁先生安慰着自己，他把剩下的钱全部给了他的女儿安娜，然后两个人外加尼克，合力将地上还在熟睡的琼斯搬到了另一架轮椅上面，这上面还有许多弗兰克带回来的酒水。

“谢谢你，尼克，怀恩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个好人，你跟你的父亲完全不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怀恩就是那个老兵。

“不用谢，你们是为了拿回自己的钱，而我则是单纯的想揍他而已，弗兰克自从来到纽约后，居然学会了酗酒，之前没钱他一杯酒能在酒吧里蹭上一整天，现在不一样了，他能在酒吧或者派对上喝整整一天的酒。

继续下去，他迟早会喝死在这里的。”

“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不是吗？”安娜在一旁不解的问道，这两父子相处的方式让她看不明白，两人更像兄弟多过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是的，他是我的父亲，这永远都不会变，就像他永远不会忘记酗酒一样，所以他是个混蛋，至少跟安娜你的父亲相比，马丁-弗瑞曼先生是个真正的大师，反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通过手工打磨的方式，将一个自行车改造成轮椅的！”

马丁-弗瑞曼尴尬地笑了笑，“只是一个曾经吃饭的家伙而已，现在我能活着，已经不完全是靠它了。”

他抬起手，亮出两条手臂上的伤痕，他的两只手骨架大但是非常瘦，而且布满了老茧。

“这是我在德曼先生的制造厂干了一辈子的结果，后面的事情，很简单，因为工伤，他开除了我，我现在没有工作，完全靠着政府的救济金，”马丁-弗瑞曼亮出那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弗兰克给他们剩下的一点钱，“现在我的女儿也辍学了，要不是琼斯时不时接济一下我们，我们会过得更困难。”

“德曼先生的制造厂？那是做什么的？”

“就是做自行车零件组装的，现在纽约自行车卖得很好的几个品牌，就是从德曼先生那里拿的部件。”

马丁拍着身下的轮椅，“这老伙计就是出自德曼先生的制作厂，都是琼斯这家伙偷偷在里面拿出来的零件，然后我再手工做出来的，我不能一直待在床上，安娜她就只有我了。”

此时已经被拍懵了的弗兰克躺在自家的草坪上，眼睛肿得老高，他睁开了眼睛，认为自己现在浑身疼的原因，是酒喝多了的缘故。

而且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怪梦，他居然梦见被自己的儿子尼克跟两个外人一起揍了一顿，这非常离谱，以至于他认定这只是一个喝大了后的梦罢了。

“嘿，弗兰克。”

这一定是梦，弗兰克踉跄着向着正前方走去，不管身后的声音如何喊，他就是不回头。

那三个站在马路边上的家伙，一定是他喝大了之后的幻觉。

弗兰克没事儿，尼克与马丁先生看着他走进房子的。

“马丁先生，我如果说，我这里有一份工作给你，你能够胜任它吗？”

“这是一个补偿吗？”马丁-弗瑞曼反问道，要是补偿的话，他是不会接受的，因为尼克他不欠自己的，是弗兰克的错，不是他的。

“不是，”尼克回的斩钉截铁，“我看中了马丁先生你的工作经验，而且，我也看中了马丁先生你的便宜。”

可以说尼克说得非常没有礼貌，看中马丁先生的便宜？如果是其他人听到一定会生气的，但是马丁先生听到后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你认为我有多便宜？”

“每周十五美刀，而且没有固定休假，没有津贴补助，合同三年，这三年中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合同必须自动延续，或者到期后优先考虑我这边。”

马丁听完后是真的笑了，“你知道吗，你开出的工价，比我双腿还在的时候还要高出一美刀，这是真的，德曼先生的制作厂工资待遇是普遍低于最低时薪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反抗呢？那些该死的公会里面不是有免费的法律援助的吗？你完全可以去告他的，马丁先生。”

“我参加的公会里面全是那帮喜欢绿帽子的爱尔兰人，而我是个德国人。”马丁-弗瑞曼看着尼克-亚当斯这个小伙子说道。

原来他是一个德国移民，怪不得，德裔美国人，那他身下的轮椅就说得通了。

“还有合同吗？”一旁的安娜好奇的问道，“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要知道你看起来跟我一样大，最多十五岁，你说你能提供合同？”

“哈哈哈哈。”马丁先生终于忍不住笑了，刚才他没笑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没有说，现在从安娜嘴里听到这些话，瞬间戳中了他的笑点，德国人的笑点总是很奇怪。

就连躺倒在另一张轮椅上面的琼斯都微微咧着嘴，他是一个爱尔兰蠢蛋。

“马丁先生，我没跟你们开玩笑，这样吧，站在路边你们不会信，那你们跟着我进来吧，尤其是马丁先生，我有一些东西给你看。”

“好的，”马丁与安娜对视了一下，然后点头答应了尼克的请求，毕竟他们也好奇尼克口中说的一份工作。

他们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了。

琼斯与轮椅被放在了门外走廊下面，进门的时候，三个人路过醉倒在地上的弗兰克，滑稽的样子，与脸上的伤痕确实挺好笑的。

“这是一张草图，马丁先生，你说在现实当中，能实现吗？”

马丁-弗瑞曼坐在轮椅上紧蹙着眉头，“结构简单，但是里面的发动机部分很难，而且不是没有人尝试过，德曼先生的制作厂出过蒸汽自行车，你这是将蒸汽自行车换成了汽油自行车是吗？”

“而且轮胎与外形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