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战神一族的信念

“无铭，你真的是战神一族吗？”武灵目问道。

“嗯，算是吧。”无铭回答道。

“好的，现在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武灵目，也是战神一族，但并不是血脉纯正的那种。”武灵目说道，“我是武器制造师的儿子，我的战神共鸣倾向于用意念控制武器大小。”

“我明白。”无铭说道，“之前你就已经展示过了。”

“郝无铭，关于你的遭遇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会尽力帮助你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武灵目说道，“如果你背叛了战神一族，那我就不得不亲自斩除你了，你应该知道战神一族的这一传统吧？”

郝无铭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手中的战神之剑，问道：“武灵目，你参加过战神宣言吗？”

“我当然参加过，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吗？”武灵目说。

“战神一族在宣誓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无铭继续问道：“我没有参加战神宣言，尽管我父亲是最纯正的战神一族。我现在很想知道在宣誓正义的那一刻，内心会是什么感觉。”

“那是一种你一辈子忘不掉的感觉。”武灵目说道，“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你在进行宣言时，甚至可以感觉世界的神明就站在你面前，你不仅仅是对着战神的在天之灵宣誓，更是对这个世界，对神明的承诺。”

“至高无上……”无铭问道，“你觉得哪些可以被称作是至高无上？哪些可以被称作是罪恶至极呢？”

武灵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说道：“这谁都可以做到啊，我们可以用自己的标准去批判，但必须在大体上顺从大众的目光……”

“那些可以做到真正正确的批判吗？”无铭说道，此刻他仿佛已经不再是要问问题了。

“别想那么多，你知不知道这样去对世界产生疑问的人会变成什么吗？”武灵目说道。

“什么啊？”无铭问道。

“一种会变成哲学的天才，另一种会变成厌世的疯子。而按你这样来，你最有可能成为后者。”武灵目回答道，“有一种厌世就是从质疑世界开始的，我们都生活在阳光下，何必要往黑暗里钻呢？”

“我……”无铭并不想告诉他，这是自己在父母去世后最自主的行为了——其他一些事情自己虽然知道做了什么，但感觉像是有人替他做决定。

“如果你一意孤行只用上帝视角评判对错，以‘众人皆醉我独醒’、‘非吾错而为世人之过错’的方式看待世界，那么你将永远沦为孤独之人，到那时，对错还有意义吗？”武灵目补充道，“参加宣言后，左肩上烙印的隐藏符文，便是让我们评判对错的标尺。虽然你没有参加，但你似乎是有这把标尺的。”

“什么意思？”无铭突然一惊，黑色的双眼下意识地往自己的左肩看去，问道，“你是说那个符文还没有......”

“好了，我们现在都是经历过几次濒死威胁的同学了，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进入新一轮选拔。我已经老师说了，最后留下来作为参赛者的会有八个人，我们两组是有机会一起成为参赛团的。所以加油吧，别想那么多。”武灵目说完就回去休息了。

“哦。”无铭的语气又变得平稳，似乎接受了什么。

紧接着，他站了起来，灰色的眼睛望向武灵目，喃喃道：“之前武灵目除了对错的意义外，还说了什么来着？”

蓝云在这个时间段走到了附近的山头，朱雀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你现在也看到了，无铭吸收了他的灵魂，现在变得更加厉害了。”朱雀说道，“如果任凭他这样下去，就算杀了他也没有用了，他的下一世会同时兼备多个能力。这样循环下去等待我们的只有毁灭。”

蓝云解释道：“目前无铭还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我看还是……”

“你没有看到，但我看到了：无铭差点害死光明神印的持有者。”朱雀打断了蓝云的解释，说道。

“所以呢？你想要杀死他，然后让他下一世不再是战神一族，没了血脉的牵挂，最后毫不犹豫地加入重生教？”蓝云说道，“当年邪神的残魂有上千个，但现在邪灵巫师的数量急剧增加，邪神转世的数量却越来越少，我们不难提出这个假设：重生教已经开始隐藏那些邪神转世了，而如果无铭选择了白，那他们的这一计划肯定会受到严重的挫折。”

“好吧，不管你有没有说服我，这件事就先放一放了。不过我只是饶他一命，并不是原谅了他。”朱雀看向下面的营地，说道。

“你还在想当年他让你沦为三流神的事吗？”蓝云说道。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他，我还用得着给你面子吗？”她气冲冲地说道，“我现在已经修炼了这么久，但没了神祇之钥，我再修炼几万年也没用！还有......还有......”她的语气又变得惆怅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们又怎么会......”

“无铭，你现在在顾忌什么呢？”姜可问道。

“我在想，我为什么这么奇怪。”无铭说道，“大家都很快乐，但我似乎被排除在外。我可能有些不合群，因为我想的事情太多了。”

“没有啊。无铭，你知道吗？我在那天告诉你我的经历了之后，你给我提了个意见，现在看来特别有效。”姜可说道。

无铭想了想说：“是那句……从普通的朋友做起？”

“对，我在第二天就跟小铃道歉了，并开始尝试着和她从普通的朋友做起。现在她已经不怎么记恨过去的事了。”姜可开心地说道。

无铭说：“哦……是吗……那……很棒啊”

“所以说，在交际上，无铭你不比谁差啊。”姜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