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们别拍！”
程絮猛地踢了过去，正中芸姐的腹部。
芸姐随即朝着外面嘶吼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难听。
程絮不是一个会犯狠的人，过了那个劲儿了，气也就泄了。她握了握自己发冷的手心，只听见自己的心跳。
“你们是不是顾予珩派进来的？”
程絮看着她，问道。
芸姐有些愣住，顾予珩，是谁？可是既然程絮不知道是谁，那不如就应下。免得外面的女人，因为事情没办好而发飙不给钱。
芸姐点了点头，没说话。
“果然是。”
程絮似乎更加泄气，自己猜想的，会去问，说明心里还有些期待听见别的答案。可是，被肯定之后，她的心就像空了一样。
顾予珩，巴不得她死的招数一次比一次狠。
“你不动我，我不动你。他们没在这儿装监控，你们做了什么，他们也不知道。你知道的，你们想活着还想要钱，而我其实死了也无所谓。”
“所以，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芸姐点了点头。
程絮也不多说什么，将环卸下。起身，打开门。
一步一步走过那些人身边，在最角落的地方坐下。
“芸姐，芸姐，你没事吧？”
两个人迅速扶起芸姐，而芸姐的眼神始终在程絮身上徘徊。这个女人，并不像赵晓芸说的那样，毫无还手能力。
中饭时间没到，又有人来探监了。
程絮走在那条长长的走廊上，望不到边际的黑暗。
这一次，见到的人，却不是顾予珩，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程絮刚一关门，看着慢慢转过来的男人，她才意识到不对。
正想转身，却看见带着她过来女狱警锁上了门，然后走了。
程絮惊恐着转身，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一步一步朝着自己靠近。她没有地方退去，只能一步步朝着旁边移动。
她撞到了身边的某个桌子，眼神却丝毫不敢离开那个男人的路线。
她紧张地环顾四周，这回她要怎么办？
顾予珩在隔壁监控室里看着，看着里面的人是怎么样的慌张又惊恐。
身边站着的人正是带程絮走进探监室的女人。
顾予珩看着画面里的女人正挥动着手，满身的抵抗，他勾了勾唇角。
“你走开！”程絮一把推开男人，逃到了另一端。
可是程絮很快就变得体力不支，被男人圈禁在怀里。程絮一咬牙，一转身，朝着墙上撞去。
“我kao！”
顾予珩似乎被这举动惊到，惊慌着起身，大步走向探监室。
他，似乎从没想过要让程絮就这么死去。
“嘭—”
门被一脚踹开，程絮在昏倒之前似乎看见了那个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
顾予珩狠狠剜了那个男人一眼，那个男人摆了摆手，似乎在说这跟自己没关系。
顾予珩蹲下身，看着眼睛微眯的女人，额头的伤口还不断在渗血。
“顾予珩，你真狠。”
“我要是死了，一切也都结束了。”
顾予珩这才注意到，程絮脸上嘴角边还有淤青。是谁，对她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