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柏葻美所说,他现在基本不来上课了。
这样对小臭来说也挺好,白天没有女生来烦她了,清净。
小臭照常,白天上课夜间收银。
这日刚放学,小臭提了书包准备去打工。她发现校门口有一个人倚在自行车上,一见小臭立马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慕法诚!”
“黎宝魁!”
“你回学校做什么?”
“我们放了三天假,然后就回学校,我们没有假期了,直接准备高考。
我回来一趟,当然要过来看看你啊!”
“上车吧。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我去永旺超市!”
“好上车!”
“小臭!昨晚的事你都看到了!”慕法诚脸憋的通红说。
“嗯呐,都看到了!”
“那个人是谁?”
“我同桌柏葻美!”
“镇里新到的柏家?”
“是,你认识啊!”
“我听我爸说过!他们找过我爸!你和他?”
“同桌而已,纯属巧遇!”
“那位美女是谁?”
“张妙丽!张永财的女儿!”
“你和她?”
“有一种关系说了你也不懂,你太小。我和她萍水相逢,没什么!”
“我可真不懂!你快考试了,你准备报考哪一个专业,毕业后作什么啊?”
“我啊,我准备报考一个管理专业,以后啊,我要做全世界码头的生意!”
“然后呢?”
“然后,我还真没想。然后赚更多的钱,泡更多的妞!”
“呵呵!你太俗了!”两人边走边笑。
“小臭,你呢!”
“我不挑,我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能照顾好姥姥给她一个安稳晚年我就满足了。这些年姥姥过的很苦!”
“小臭,你需要帮忙我现在就可以帮你,你现在可以全力备考!”
“谢谢你,叔叔和你从小就帮我们,也不能一直帮下去啊!我现在还是可以解决的,活着总得自己面对一些困难!”
说着就到永旺超市了。
“小臭!我听妙丽说她父亲想要儿子想疯了,看到适龄女性就问能不能给他生个儿子,给钱那种!你平时注意一下!”
“我知道!我只是超市打工的,这份工作也适合我,这个时间段也不太好找兼职,如果不出格我还会做下去的!”
“有事一定要喊我!”
小臭一进超市稍有点懵等,超市一片狼藉。
里面工作的人也是直直地站在那里,没一个说话的。
只见丽丽阿姨一改平时高贵优雅的姿态,凌乱的妆容,炸起的头发,卷着袖子拎着个棒球棒在那里猛砸。
她边砸边骂:“真不知道你马王爷长了几只眼睛,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你给我听好了,明天跟我去民政局离婚,家产全归我!”
张老板在那里拦着说:“丽丽,有事回家说!你在这闹什么?这里还得营业!”
“营业,还给你赚钱呢!我忍气吞声一辈子,保了你的里子,维护你的面子,你可好,你懂的珍惜吗?还营业呢?营业你个奶奶腿!你给我滚回去,明天就跟我离!”
张老板扑通一声跪下,“老婆大人,对不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再也不做错事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天老大,妙丽就是我们的天老二,行不?”
丽丽阿姨看了看周围一片狼藉,再看看平时她看不起的伙计们正站在那里看着她俩的笑话,于是她又顾起了所谓的体面。
“好吧!你跟我回去,咋们回去说!”
丽丽阿姨将棒球棒一扔,整理了一下发型优雅的走了。
张老板刚要走,看见小臭站在那里,心中火气立马烧了上来。
慕法诚送完小臭绕道超市后侧,吹了一声口哨,楼上一扇窗开了,从窗户里伸出一个手指,试意上来。
张老板没有直接跟丽丽阿姨回去,他来到了后面的杂物间看到小臭将书包放了回去,书包侧面放了一个水瓶。张老板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自己打量了一下小药瓶。
他在杂物间的侧面等了一会,然后去找丽丽阿姨了。
超市前面基本不营业了,大家给大门一锁,开始收拾丽丽阿姨的烂摊子。
小臭也在帮忙收拾这些物品,干着热火朝天,小臭回杂物间喝一口水。
喝完只觉得两腿发软,脸上像火一样燃烧,眼睛看东西也看不清,小臭下意识的动一下手指都动不了。小臭坐在杂物间的凳子上动弹不得。
只见张老板哼着小调,从后院走来,扶起小臭走向后楼的房间,而这一幕不偏不正被看门的王大爷看到了。
“那不是小臭吗?这个丧心病狂的张老板!不对,不能到前面喊人,小臭还是个孩子,也不能告诉老板娘!对了张妙丽回来了!去找妙丽!”
王大爷戴上帽子一路小跑,跑到了二楼。
“妙丽!妙丽!”
“什么事啊王大爷!”张妙丽和慕法诚整理了一下衣服。
“快出来!你爹又犯傻了,他把小臭掳到后楼了!”
“什么!”慕法诚一听没来得及整理衣衫,立马把门开了。
“他把小臭带到哪里了,快带我去!”
“后楼,哪一间我也不知道!”
“后楼,唯独酒窖没有外人钥匙,去酒窖!”张妙丽说。
于是三人匆匆赶往后楼酒窖,果真大门紧锁。
“你俩退后!这种锁应该能踢开!”慕法诚说。
慕法诚说完,用脚猛踹门锁,后退一个向前冲刺,将大门直直撞开。
只见小臭不省人事的躺在酒箱子上面,张老板刚要解开小臭的衣扣,看到有人来了,还没来的急搬酒箱子挡住门就被慕法诚踹开。
慕法诚二话不说,上去抓起张永财就是一顿猛扇。
“我不是故意的!这是这个小妖精勾引我的,有证据你看这是她给我写的信!”说着张永财从衣兜掏出一叠纸。
慕法诚一把把那一叠纸夺了过来,另一只手直接在张永财的脸上补了一拳。
“法诚,看在他是我父亲的面子上别打了!”张妙丽阻止。
慕法诚用头对着张永财一个硬顶,张永财被击昏。
“王大爷,幸亏这件事被你及时发现,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件事我们三个人对外都不要提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可以吗?”
“好的,孩子,我也的靠这份工作养家呢!你想的周到!”
他们三个人再看看摊软在地上的小臭,脸上像火烧铁饼似地通红。
“她应该被下毒了!得赶快把她送到医院去!”张妙丽说。
“我带她去找柏葻美,柏家药品应该是这个镇上最全的!”说着慕法诚抱起小臭,将小臭放到自行车横杆上就去了柏穗!
这是夜间,柏穗大门紧关。
慕法诚在门口大喊,一个保安出来,慕法诚交代明白原由,保安打了一个电话。一会功夫大门开了,柏葻美穿着睡衣跑了出来,挥手大喊过去!
柏葻美看着慕法诚抱着小臭走了过来。
“是你?”他俩互相打量了一下。
“黎宝魁是怎么回事?”
慕法诚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
柏葻美听完没有作声,只是抬了一下眼镜框。
“这边走!”
他们来到柏葻美的房间。
柏葻美从别处拿来了一些设备,他娴熟地在小臭手指刺了一下,快速地做了一些测试。
“她现在什么情况?能解毒吗?”慕法诚问到。
“这是一种违禁药,正常可以解毒,这个剂量下的着实有点狠,强行解毒有可能对内脏有损伤,物理解毒比较安全!”
“怎么物理解毒?”
“主要是降温,其次是稀释!”
我们把黎宝魁放到浴室喷头下方,一直用冷水给她降温。然后每半个小时给她喝500ML的维C水。这样能将她体内的药物排干净。这个方法对她来说比较温和!”
“好,就这么做!”
说着二人给她扶到了浴缸里,打开浴缸排水口,让小臭坐在那里,打开喷洒用凉水冲洗。
如果说看不到用药剂量的话,可以看凉水打到小臭的脸上和衣服上的效果。一层白色的蒸汽瞬间升起,隐约还能感觉到浴室有一种味道。
柏葻美赶快打开排气功能。
他俩互相看了一眼。
“你要是有事你可以回去,这里我照看就行!”柏葻美说。
“我和你一起照看吧!”慕法诚说。
柏葻美没有说话,只是拿一本书看了起来。慕法诚也无话,从他书架上也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天空蒙蒙亮,小臭在浴室里喊了一声“渴!”
两人同时抓水杯冲进浴室。
“谢谢!这是哪里?小臭揉揉眼睛看着前方,你俩,你俩怎么在一起了?我不是做梦吧!”
小臭说完,慕法诚嫌弃的看着柏葻美一眼,走出了浴室。
“黎宝魁,你还发烧吗?”
说着摸了一下黎宝魁的额头。
“应该好了,你再多喝点水。外面的再拿水进来!”
说话间一个水壶递了进来!
小臭一会功夫喝了一壶水!
“几点了,我得回去上课了!”小臭说到。
柏葻美出去拿一些衣服进来。
“换上衣服,出来吃点东西,现在时间还早!你出来我跟你说一点事,有些地方你还是不要去了!”
说话间有人准备好一桌早餐。
三人来到桌前边吃边说了起来。
“小臭,事情是这样的。”慕法诚如实一字一句的把经过说完。并将一叠书信递给了小臭。
小臭没说话,看着这一封封的书信气的满脸通红。
柏嵐美拿起一张看了起来。
“这不是小臭的字迹!”
“有人在挑唆!”慕法诚说。
“看着这字迹应该出子女生之手,是谁?我饶不了她!”慕法诚怒道。
“不用找了,我知道我已经招惹了一学校女生的嫉妒。”
柏嵐美自从小臭上一次课间睡觉被同学用染料涂成了小丑后,他便意识到自己给小臭惹了麻烦。他自己也很清楚招惹了一学校的女生比招惹一山的猴子更可怕。可是真没想到她们会做出如此过格的事情。柏嵐美内心很是歉意,这也是他上了几天课便不去学校的真实原因。
此时小臭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有点后怕更多的却是担忧。
柏葻美和慕法诚也没说话,他们不想让小臭太紧张。
小臭不哭不闹,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
她是在为日后生计担忧,没了这份工作,以后靠什么照顾家里。
“小臭,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没猜错柏葻美应该也说过帮助你的话吧!”慕法诚看了柏葻美一眼。
“你谁的帮助都不用,全靠自己抗,你一个小姑娘,拿什么挺?
我看我比你俩岁数都大,我在这里有一个提议你们看行不行?
小臭以后不要去做兼职了,你就好好上课。
你家里的开销全部由我俩出,你嫌麻烦你估算一下,我俩一人一半一次性全给你。
等你大学毕业有稳定工作,这个费用连本带息还给我们就行。利息就按照5个点来,你们看行不行?”
“同意!”柏葻美说。
他俩同时看向小臭。
小臭沉思片刻。
“给我计算器,笔和纸,我计算一下!”
柏葻美和慕法诚兴奋地看了一下对方,又嫌弃地挪开了眼神。
“以后我也不会经常去学校,这事我会和班主任说一声,让她在班级里说一下。这样就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小臭,对不起!”柏嵐美看着小臭说道。
“嵐美!没关系!没有你们的庇护我的生活会更糟糕,我发自内心的感激你们,你们是我度过严冬的温暖炉火,给我一个遭人嫌弃的流浪小猫的无私关怀。我黎宝魁并不是傻子也不是木头,我能感受到这一份温度与情意,小臭我能量甚弱,如若尘雪,但也要回报点点微光!”
小臭真诚的说完,眼前的两位听懵了,两人互相瞅了一眼,一个捂着脸,一个捂着嘴忍不住尴尬的笑出了声来。
小臭看着眼前这两位怪异的行为,她在纳闷她刚才言语里有什么不当的地方吗?
然而对面那两个人却尴尬至极,两人鄙弃的互相瞅了一眼,慕法诚说道。
“兄弟!”慕法诚还是忍不住笑。
“你我本是同路人,奈何兄台占良机。你做的事我看在眼里,比我靠谱!她从小到大不容易,好好待她,别让我看到机会!我可没有别人那么委婉!”说着将手边的咖啡一喝,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