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中轴对称,尽显威严气派,金碧辉煌,华而富实。
皇帝高高在上,正坐于龙椅,皇权紧握,掌控着朝堂之上所有人的生杀。
周卿定,杨携满,高侍全,严寥,皆立朝堂,等待着土妖一案最后的落幕。
高镇和陆十七身穿锦衣官服上朝来报,土妖一案三首以及其它涉案人员全部在殿外候着,今日的朝堂注定会掀起一番风云。
皇帝大加赞赏道:“好你个陆十六,果真有本事,朕派了那么多人去调查土妖一案,都一无所获,你一出手就帮朕解决了这个心头大患,朕要重重的赏你。”
高镇行礼应道:“谢陛下圣恩。”
皇帝继续说道:“来,给朕和朝堂上的大臣们讲讲这烟火一案和土妖一案你是如何发现破解的。”
高镇接着回答道:“回陛下,这两件案件还要从颜家烟火和京城闯入的着火马车说起……”
待高镇讲罢,皇帝十分高兴,拍手称赞道:“好,真是我大明的好臣子,只要朕能做得到的,你说出来一件事,朕满足你。”
高镇跪谢行礼,边说道:“多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现在还未想好,能否”
皇帝一脸笑容,道:“准了,免礼吧。”
皇帝脸色一变,严肃起来,然后继续说道:“把那土妖三首给朕押上来,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三首五花大绑,被压制朝堂之上,土妖王,前一个大明皇帝的贴身护卫,那名女子是前一个大明皇帝的亲姐姐,可说得上一声公主,另外一位可是前一个大明皇帝得力的文臣,一直身处地方,不于京城,都是熟人。
而最让皇帝震怒的还是那名公主,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一场大火焚烧,这名公主本应该是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为何如今却又站在这里?
皇帝震怒,骂道:“高侍全,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高侍全惶恐,赶紧下跪,说道:“陛下明察,臣对此事真的一概不知啊!”
皇帝继续吼道:“很好,很好啊,高侍全,你头顶的乌纱帽也不用再戴着了!”
高镇微微低下了头,对自己说道:父亲,是孩儿对不住您了,土妖一案的真相我不会隐瞒,但是我同样相信您,您的忠心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
数年前的一场大火,那名公主必定葬身火海之中,而那名公主正是高明的亲生母亲,也是高镇的二娘。公主十分喜欢年少时的高侍全,不介意那时的他已有妻室,心甘情愿地下嫁于他。
一家子和和美美,可是后来公主的娘家人行谋乱之举,牵连公主,公主本就被当朝皇帝有着很大的芥蒂,前去求情,惹怒皇帝,最后落得个被株连的下场。
如今公主活着站在朝堂之上,还成为了土妖的组织者之一,高家必定受到牵连,高家在朝中的根基就此动摇,高家也便没了立足之地。
受牵连的不光是高家,还有周卿定,在好多年前,他和颜家就交往甚好,直到颜家没有被发现为土妖之前,都交往不错。
虽然皇帝表面没有开口,但是对周卿定的态度,已经没有了往日那般的信任,土妖一案既打击了高家又打击了周卿定的一派党政,双方看似都有利害,还成僵持之势,其实天平已经开始向另一个方向倾斜了。
颜家姐妹果然也受到了牵连,高镇丝毫没有犹豫,上前说道:“陛下,刚刚您不是说答应微臣一个要求吗?”
皇帝如今在朝堂上,只对高镇的表现甚是满意,说道:“没错,你刚才不是还没想好吗?”
高镇说道:“刚才微臣还在做最后的决定,现在可以了。”
皇帝笑了笑,说道:“好,那你说来听听。”
高镇跪下说道:“臣与颜家兄妹,一同经历过生死,是知己好友,颜家所作所为,二人一概不知,还请陛下可以宽恕二人。”
皇帝脸上有了些许不悦,开口说道:“陆十六,朕不是不想答应你,朕的忧虑你可知晓?”
高镇声音提高些许,说道:“臣知晓,希望陛下让他们二人归入锦衣卫,臣亲自看管,若有差池,愿以性命相抵。”
既然开口,皇帝也不能毁约,天子一诺,千金之重,但是对高镇的这种做法,还是有了不悦的快感,但高镇必须要救他们。
昨日,高镇亲自来到大牢之中,找了颜家家主,也找了颜家姐妹,他要肯定一件事情,只有肯定了这件事情,他才能明确第二日朝堂之上,他究竟该这么做。
这件事就是颜家姐妹是否知晓土妖和烟火一案,若是不晓得,高镇必定倾力相助,若是知晓,全凭皇帝圣裁。
高镇面对着颜家家主,没有任何的心眼和手段,而是只谈感情,两人坐在牢房的审讯室内,房中昏暗憋闷,待在这种地方久了,再乐观的人也会抑郁。
高镇先开口说道:“今日我特意前来,就是想跟家主确定一件事情。”
颜家家主冷哼一声,道:“陆大人还有何事要找我,说来听听?”
高镇很严肃,继续说道:“为了家主的两位女儿。”
这句话狠狠戳动了颜家家主的内心,高镇看颜家家主的神情,看得出来他对两个女儿的在乎,高镇便继续说道:“若您的女儿对这件事情一概不知的话,明日朝堂之上,我定会拼尽全力来保护她们。”
开门见山,如此的真诚,这就是高镇的诚意,就看颜家家主愿意不愿意接受这份诚意了。
颜家家主有些触动,但还是犹豫,半信半疑的状态,高镇突然起身,大拍桌子,说道:“虎毒都不食子啊,你说句真话那么难吗,就算我是骗你,好吧,你不告诉我真相,那你颜家被株连的结果就会被改变吗,结果当然不会,你告诉我真相,若是没有,我一定会尽我所有去保护他们,求你信我一次可以吗?”
颜家家主动容了,他低着头说道:“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参与到这种是非之中,我一直保护她们不染这纷乱揪斗,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我的孩子们,必须好好活着。”说着说着两泪纵横,趴在桌子上,哽咽了起来。
作为朋友,到了坦诚的时候,就不能再躲着,高镇亲自来探望颜家姐妹。
颜家姐妹并不待见高镇,甚至是有些气愤,高镇站在她们面前,开口说道:“来之前,我去见过你们的父亲了,知道此事与你们无关,我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
颜墨并不理会,颜渊看着高镇,开口问道:“这么,陆大人和我们这样的人做朋友,不怕受到牵连吗?”
高镇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道:“让我认定为朋友的人不多,你们两个既然是我的朋友,那么朋友有难,自当尽心尽力。”
颜渊一脸嘲讽,笑着说道:“陆大人,真是可笑,你把我们当朋友,可我们没有把你当朋友,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啊?”
高镇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愤恨,话语声冷淡了起来,说道:“颜渊,你既然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吧。”说罢,愤然甩袖而去。
颜渊看着高镇离开的背影,眼泪也终于从眼眶中迸发而出,她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高镇的前途,他是个好人,应该得到最好的回报。
即便如此,高镇今日在朝堂之上依然选择保护她们姐妹二人,或者结果不尽人意,那也无妨。土妖一案也就此落下了帷幕,但是这场布局不过进行了三分之一的进程。
周卿定抓住机会,上前禀报道:“陛下,微臣养女周素,爱慕陆大人,两人也是情投意合,郎才女貌,还望陛下下旨为二人指婚。”
皇帝笑笑,说道:“陆爱卿此番劳苦功高,也到了成家之际,准了。”
周卿定立马接道:“多谢陛下!”
高镇也没有办法,娶妻周素,周卿定这一招走得甚好,虽然土妖一案受损,但是高镇成为他的乘龙快婿,也算补上了这次的损害。
这样看来,高家倒台,对杨携满一派党羽带来了不小打击。
皇帝下旨,大婚在即,高镇只能暂时着手婚礼一事,但是锦衣卫的旧案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凤冠霞帔,好不热闹,一袭红衣在身,世间美女,如此这般,也不过几人罢了,周素之美,言语无言。
高镇骑马缓缓而来,俊俏少年,偏偏郎君,风华正茂,英姿飒爽,京城大喜,沸腾冠绝。
周府大门,绫罗红绸,张灯结彩,高镇牵着周素的手,朝着府中而来,此刻周素满脸笑意,是幸福的味道,此生得一如意郎君,足矣。
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千金重也,高镇掀开了周素的红盖头,那一刻映入高镇眼中的只有周素的美。
高镇被眼前的美貌深深地吸引住了,可是他不能那么做,他克制自己,然后起身说道:“周姑娘,我们不过一两面之缘,彼此还不甚了解,虽然结为夫妻,但我还是希望等到我们心中真的有了彼此的时候,也不迟。”
周素起身,满脸欢喜,温柔地声音中没了往日风尘的感觉,说道:“听你的。”
两人同床,却保持着礼分的距离。
大婚过后,京城平静了下来,这或许也是下一次风浪掀起的前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