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启，牧云怀疑自己进了酒吧。
氛围灯光来回游弋，扫过红男绿女迷醉的面庞。
“哇哦！你们在开派对吗？”细柳双眼放光。
她酷爱热闹。
节奏感强劲的DJ音乐，调动起细柳蛰伏的舞动灵魂。
纤细腰肢左右摇摆，美感十足。
庄尼的助理眼睛里喷出了火，伸手邀请道：
“小妞，要跟我舞上一曲吗？”
细柳上下打量纹身助理，内心中掂量他的分量。
虽然长相不过关，胜在是庄尼身边的红人，颇有利用价值。
“那就跳一曲。”
助理粗糙的大手攀上了细柳的腰肢。
“庄先生在哪儿？”牧云急切想离开这个空间，没心思看痴男怨女舞动。
“穿过舞池有条走廊，”助理随手指着东边，说道，“庄先生在尽头的办公室消遣。”
牧云不解“消遣”为何意，按照助理指引，大步穿过舞池。
期间有几个放荡的女郎朝他抛来了媚眼。
牧云视而不见，进入铺着红地毯的走廊，径直往里走。
走廊中有许多房间，隔音效果并不好。
偶有吟哦之声。
他本以为庄尼是正经人。
如今看来，也是个放荡的浪子。
牧云行至走廊尽头，有一扇强化钢板材质的门。
按响右手边的电铃。
这间房隔音效果与之前的房间有天壤之别，完全听不见里边的动静。
站在走廊，静待来者。
门开了。
一位穿黑西装的高大男人看向牧云，问道：“你是谁？”
“我是杜宁的手下，来找庄先生谈生意。”
“钻石城的杜宁？”
“没错。”
高大男人没有质疑牧云的身份，闪开身子让他进屋。
房间里灯光明亮，几个黑丝兔女郎打扮的女人正陪着男人们聊天。
庄尼相貌与五年后基本没区别，只是嘴唇和下巴光洁如洗，没有性感的小胡子。
他右手端着玛瑙酒杯，里边琥珀色的液体反射着灯光。
牧云与庄尼视线相遇。
庄尼是从不起眼的打手摸爬滚打到如今。
自认见过不少大人物，极少有人气场能压住眼前这个年轻的眼镜男。
他站起身，微笑道：“贵客前来，想必带了不少好东西。”
牧云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多，扳指给了细柳，只剩手环还有点价值。
只不过这是傍身的物件，离开错乱空间之后还有大用，自然不能交出去。
“我来是帮老板谈一笔生意。”
牧云和庄尼打过交道，知道对方爱财如命。
庄尼挥了挥手，示意坐在他腿上的兔女郎走开，站起身走到牧云身前。
“这里不适合谈正事，去我办公室。”
牧云跟随庄尼离开私人沙龙，走进另一间宽敞的办公室。
房间环境雅致，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小型华国沙盘。
两人面对面坐下，中间隔着办公桌。
“你是杜宁的人？”庄尼注视着牧云，表情十分平静。
深邃眼神波澜不惊，完全读不出他的心思。
这是牧云最佩服庄尼的地方。
“没错。”牧云回答时眼神没有闪烁。
庄尼是个狠角色，极度注重细节。
稍有不慎就会露出马脚。
庄尼打开雪茄盒，右手食指上冒出一团细小火苗。
「他是超能者。」牧云又获得了新情报。
雪茄烟雾缓缓飘向天花板。
“你这次来是要谈哪种生意？”
牧云调查过庄尼的资料。
他们在五年后打过交道。
庄尼夫妇用一招金蝉脱壳，逃离了地下世界的阴影。
“我们老板希望你能帮着搞到超能炸弹核心。”
猎鹰科技公司关于超能炸弹的研发始于2150年，对外公布部分信息，因此算不上秘密。
“这件事有难度，而且还不小。”庄尼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办公桌。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亿华币。”
庄尼摇了摇头：“太少了。”
“你说个数。”
庄尼伸出左手，用手势打哑谜。
“你想要五亿华币？”
“杜老大要的货是一级危险品，而且还处在研发阶段，鬼知道多久才能搞到手？
考虑到期间投注的心血和人力，五亿绝对是友情价了。”
牧云来自五年后，清楚庄尼获取超能炸弹核心的具体日期。
经过五年不懈努力，才搞到了涉及安全机密的炸弹核心。
“一言为定。”牧云伸出右手。
“双喜临门。”庄尼和牧云握了握手，算是达成口头协议。
庄尼递来一根雪茄。
这玩意不过肺，属于土豪的摆阔利器。
庄尼右手指尖冒出火焰，帮牧云点燃雪茄。
“庄先生，没想到您还是个火焰元素师。”牧云只觉烟气呛人，急忙吐出，借机转移话题。
“我对你的身份更感兴趣。”庄尼不接招，又把话头丢了回来。
“我是麒麟堂的人，姓名不方便透露。”
“我可能要撕毁条约了。”
“你不会的。”
“为什么？”
“背叛杜老大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杜宁是钻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足智多谋，心狠手辣。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杜宁在安定城拿捏不了的人是曹龙。
刚崭露头角的庄尼，可不敢跟只手遮天的杜宁作对。
“有件事很麻烦。”庄尼搓着右手食指和中指，暗示自己缺钱。
牧云终极目的是从庄尼口中套取关于门钥匙的情报，爽快道：
“我分管着星马集团的生意，等手头宽裕了，先给你一笔定金。”
“先生是敞亮人。”庄尼又递来一根雪茄。
吧嗒，吧嗒。
俩人抽了一阵雪茄。
室内有超能循环系统，烟气不会停留。
庄尼开口打破了沉默，问道：
“我听说杜老大一直想接管星马集团，进展如何？”
“杜老大准备用美人计诓骗老富豪牧马，伺机而动。”
“你这次回去，麻烦转告杜老大。”庄尼上身前倾，压低声音道，“让他放弃虚空入口的计划，否则容易惹火上身。”
“这点不用担心，钻石城没人敢动杜老大。”
“我说的不是钻石城市民或执法官。”
“谁能对杜老大构成威胁？”
“虚空生物比想象中更恐怖，非人力所能掌控。”庄尼神情严肃，显然没在开玩笑，“若是真的用炸弹核心开启虚空之门，到时人类可能会走向灭亡。
大家都得玩完。”
牧云闻言眉头紧锁。
「原来炸弹核心的买家就是杜宁，而且他还有个近乎疯狂的计划。」
本就急于离开错乱空间的牧云，心境变得更加浮躁。
他只想尽快离开，然后将这件事报告给杨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