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体损坏的履带上的高压空气与吉尔吉斯斯坦干燥的环境产生了摩擦,车底的传动系统发出了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但这刺耳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瓦尔基里与英灵们便规整有序的一个二个踩着踏板跳下了车。
跟战车解除了神经链接的英灵驾驶员们也紧随其后,不出30秒,300多名陆战队成员们就排成了一个严密的方阵。
而挂载在步兵战车后方的重型旋风动力装甲此时也解除了与车体的连接。
这个高度超过三米五的钢铁巨人慢慢从卷缩在一起的姿态中站立了起来。
她是全身都包裹在厚重装甲中的戎娜•达尔克中校
缓慢而并不笨重的一下跳到了作为指挥车的cc30 剑齿虎步兵战车前。
这几吨级别的冲击力在地上激起了厚重的尘土。
而罗兰此时,,也通过步兵战车上那开合式的指挥塔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
她向着眼前的战士队列敬了一个标准的联邦军礼。
而陆战队员们也将枪械立在自己的左侧,右手握住了步枪的前端。
这个姿势在星际联邦的文化中有着视死如归的含义。
在审视了队列一番之后,罗兰拔出了自己的佩鞭:菲尼克斯。
向着天空一挥,这根柔软的战鞭便立马变成了一把细剑的模样。
“愿荣耀与吾辈同在,出鞘吧!女王之刃们!”
恢复行动的装甲输送车与搭载着她的步兵战车行驶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以每小时40千米的超低速度行驶,而战车后方的步兵则一路小跑跟随着它们。
到达城门前的路上仅仅遭遇了零星的叛军部队,他们很可能已经被刚才的地毯式轰炸打崩了士气。
有很多只是对着陆战队们放了几枪之后,马上就逃跑了。
这些丧家之犬自然没有对瓦尔基里们造成哪怕一丁点威胁。
但是等他们到达首都外墙金黄手城门下方后,城门竟然自己缓缓打开了。
“情况不对,战车立刻朝队伍两边以加速度闪开。”
罗兰意识到了城门后面有不祥之物,因为战车受损的原因,雷达已经失效。
但她话音未落,城门后方立刻火光闪成一片,炮弹、导弹、甚至手枪弹向着战士们袭来。
在响彻天际的巨响和爆裂中,整个城门附近的上空都被焰火照亮了,染红了。一团团火球如同一柄柄巨大的伞花在天空开放;像一簇簇耀眼的灯盏在她们的眼中中亮着。
像一丛丛花朵盛开并飘散着金色的粉沫。焰火在夜空中一串一串地盛开,最后像无数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依依不舍地从战场上灰蒙蒙的天空中滑过。
所幸戎娜立刻张开了自己左肩上的“水银灯”防护力场,并且在第一时间半跪在了两辆战车中间。
这三重铁壁勉强挡住了绝大多部分叛军精锐部队的火力,只有一些轻武器弹药透过缝隙飞到了后方的瓦尔基里们身上。
但这形同格局这样一般的攻击并没有伤到这些身被重甲的超能少女们一分一毫。
星星点点的火花在她们她那蔚蓝与纯白交织而成的装甲片上不停地闪烁,发出了如同干柴烈火一般的哗啦声。
就在下一秒,戎娜举起了右手手臂,隔着自己那单方向的圣物级别护盾,将渴望战斗的热情化为灼热的散弹射向的这些叛军的头颅。
而两辆战车也没有放过这个反打的机会,自动炮与重机枪在前后脚也开火了。
这些反击的火力击杀的大部分躲在临时堑壕后方的叛军步兵。
但是有三辆老式坦克顶着这些穿甲能力相对较差的火力冲了出来,准备与瓦尔基里们拼个鱼死网破。
“没想到这些丧家之犬中还有一有种的男人呢!姐来陪他们好好玩玩!”
戎娜大笑了一声,随后便拔出了悬挂在自己背后那全长接近两米的[钢铁誓约]电磁共振剑。
干净利索的舞了一个剑花之后,便启动了自己动力装甲脚步的气垫,在300km\s的加速度之下像愤怒的猛牛一般冲向了那三辆坦克。
如果她只是一名旧时代的士兵,那这种莽撞到极致的作战方式显然是不折不扣的自杀行为。
说成鸡蛋碰石头也毫不为过。
但戎娜•达尔克是一名强大并且十分稀少的瓦尔基里二期老兵。
她强壮的肉体与久经沙场的作战经验、再加上那一身形如铜墙铁铁力一般的 Powered Armor mk4 LB:“旋风”超重型突击装甲
叛军坦克的驾驶员反应也真的是快,就在戎娜刚刚启动气垫冲刺时立刻瞄准她发射了数枚炮弹。
这180毫米的反人员高爆弹虽然是被联邦正规军淘汰的老式装备,但是正面挨上个几发仍然可以对瓦尔基里造成毁灭性打击。
但是反坦克经验老道的戎娜随手将剑刃对着自己前方摆出了一个倾斜35度的角度。
随后手腕发力,避开炮弹头用大剑的剑脊触碰到了第一枚炮弹的尾部。
以柔克刚将头几枚炮弹一一拨开。
但是最后一位炮弹已经近在眼前,显然无法再切反了。
不过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兵嘴角微微一笑,在一瞬间用左手握住了它,然后在炮弹爆炸的前一毫秒将其投掷了回去。
整个过程竟然只用了不到三毫秒!
失去方向的前几发炮弹飞向了戎娜侧面的兵营废墟,在她精悍的剑术之下一发也没有伤害到身后的姐妹兄弟们。
而最后一发竟然万分精准的扔进了冲在最前面坦克的炮口里面。
下一刻,便引发了炮塔内部弹药库的殉爆。
强烈的冲击波将坦克的炮台掀飞到了好几十米的空中。
第二辆坦克也随之开火,不过少女早有准备。
她借着前一辆坦克爆炸产生的烟雾启动肩膀上的重机枪将面前另外一辆坦克的观瞄潜望镜打的粉碎。
然后抓住机会一个转身冲到了它的侧后方射击死角。
硬是躲过了这一炮。
并且借着这股离心力将大剑捅入了该坦克炮台与车体的接缝处,电光与火花在这道“伤口”上四处飞溅。
像雨点一般拍打在了她那亮银色的面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