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德妃又给整不会了!怎么遇到的都是这般男人?
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浊酒恋风尘
三里清风三里路,步步风里无归处
终是庄周梦了碟,你是恩赐也是劫
三生有幸遇见你,垂死能被气坐起
这伊德妃只是撒娇求宠而已,以往哪里会容她把皇帝绑在身边,这次没想到李渊动了真心要看护她。却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李渊在这,自己如何才能吸收外面送来的血食快速恢复自身。
皇帝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成了爱妃身体健康路上的绊脚石,自己在这一天,爱妃就得病着一天。
伊德妃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这病可以病三天五天,时间长了,皇帝的耐心没了,自己的地位也没了,后宫哪里能容得下常病不起的妃子。
“陛下,妾身知晓陛下爱惜,但是这陛下君恩,后宫百紫千红都应该雨露均沾,哪能只宠爱妾一人啊!”
“爱妃你真是明事理,不用担心,这天下还是朕的天下,朕就在这看着你好起来”
伊德妃欲哭无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陛下隆恩!”
看见皇帝眉头紧锁,又对自己这般爱护,反常必是有原因“陛下,昨天在乘风舟上不是很开心嘛,今日怎么这般烦恼?”
“嗨,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烦心”
“陛下且宽心,太子不是已经帮您处理朝政了嘛,而且处理的很好,还有各位亲王在旁辅助,哪会让您这般烦恼”
听见伊德妃提起亲王辅政,李渊就是一脸的无奈“太子能力有限,却是心怀宽广,有容人之量,只是世民年轻气盛,敢打敢拼,一些不臣之心的人鼓动两人兄弟不和啊”。
听到这个,伊德妃哪敢说出明显的话,已是话里有话直指亲王的辅政地位,不该与太子争锋。
“会好的,太子殿下会容忍照顾兄弟的,纵使秦王现在鲁莽,冒犯太子,不知尊长,太子殿下也不会在意的,秦王殿下也会慢慢成长起来的,会明白陛下苦心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嘛”
伊德妃知道李渊特别爱护几个儿子,不会忍心伤害任何一个,也不会容忍兄弟反目,从李渊起兵时非要等到李建成回返太原才决定造反就可以看出,李渊极其重视亲情。
另外李建成、李世民等兄弟都在太极宫中居住,进出不卸兵器,入宫不下马,说话都是聊家常一样,这在历史上是罕见的。
“国事即是家事,世民的功劳大,能力强,脾气也是见长了,前几年张婕妤的父亲与世民起了争执,责罚了个小将,我将世民训斥了,世民将那小将安排去了登州,也就因为这个,世民与朕有了隔阂,搬出了太极宫”
这些事伊德妃都是知晓的,自己的父亲伊阿鼠就曾因李世民欺负,自己也与李世民有过恩怨。
“前些日子张婕妤求到朕处,要给弟弟和家族子弟安排个出路,朕也知道那是一群浪荡子,怎会放在京师碍眼,便安排去了新建河南道去了”
“也不知怎地,与同在登州的那个小将起了冲突,张婕妤的弟弟被斩了脑袋,一群浪荡子也被关押了,上书的解释是欺压百姓,勾结妖族”
听到皇帝提到妖族,伊德妃身子一颤,又强自掩饰地挪了挪身子,李渊则是没注意到爱妃的小动作继续说道:
“张婕妤听闻差点哭死过去,求着朕主持公道,朕便依太子建议派薛家老三去查,结果与那小将的上书相反,依朕之意,就地发落了吧”
“世民却不依,下令将那小将押送到京,允他自辩清白,在押送途中又遇到回京复命的薛家老三,结果薛家老三连同属下均被烧死在驿站”
“啊!怎么会这般,是谁这么大胆,敢杀朝廷命官?”伊德妃故作惊讶地问道。
“这也是此案的疑点,现在张婕妤天天磨着朕给她弟弟主持公道,世民那边又强顶着不允许,薛家也是世代忠良。前几日那小将押送至京师刑部衙门,听闻此事,张婕妤昨晚又找朕哭诉”
伊德妃也是听见手下人汇报此事,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况虽然与张婕妤同时交好李建成,却不愿帮她分摊李世民的怒火。见李渊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将自己的小手轻轻伸进李渊的手中。
李渊感觉到爱妃的动作,知道爱妃在宽慰自己,又毫无办法的样子,轻轻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伊德妃的手。
“朕已命三司联合审查,快刀斩乱麻,尽快处理此事,今日与你唠叨了这些,朕心里已是舒畅了许多”
“能为陛下分忧是妾身的福分,还请陛下少忧,身体重要”
“好,爱妃也要快快好起来,朕还想再与你去乘风舟上玩耍”
看着伊德妃娇羞的面容,李渊哈哈大笑,又拍了拍爱妃的手告辞道:“朕去处理公事,晚上再来陪你”说完李渊起身就离开了。
“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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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义宫
李世民处,今日玄策府来了几位将军,李孝恭也在。
“你说这王家的小郎君真的那般做了?”一个白衣的青年羽郎将问道
“不是说了么,手下鹰眼一直跟着他,若不是将军有令,不许接触他,早都救了他,谁承想,这小子这么会玩,引出了好几条大鱼”一个粗狂的汉子答道。
李世民点了点那汉子“鱼既然引出来了,就别弄丢了,鱼饵也要保护好”
“王爷放心,现在王家小子还在我的监视之下,只要他在城里,我就派两个鹰卫轮流监视,定不会出现纰漏”
“说起德妃也是倒霉,现在我们还没弄明白德妃怎么栽的,该不会亲两下就瘫痪了吧?哈哈哈哈!”
“你这粗鄙!那小子才六岁,哪里来的人事”
“王爷,手下告诉我,这小子手不老实,还足足亲了一刻钟,若不是鹰卫看见他够不着踮起脚,还以为被吸食了呢,准备出手救他呢”
“莫不是德妃有了爱才之心?哈哈哈哈!”
“你这老黑,真是坏才,等王将军出来,有你好受的!”
“哈哈哈哈,我老卢可是不怕,说起来他还应该谢谢我一直保护他儿子呢!哈哈哈哈!”
李世民也跟着笑了笑,然后道:“河北道那边该准备就准备好,这次不能将太子牵扯太多,露出来就行,凭现在这点东西扳不倒他”
“是,只不过要委屈王伏虎了”那自称老卢的汉子说道。
“王伏虎我自会有所补偿”李世民一锤定音,结束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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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
张婕妤宫殿处
张婕妤坐在铜镜前,用手绢轻轻擦拭眼睛上的泪痕,情况并不是像皇帝李渊说的那么简单。
昨晚张婕妤盼了好久的宠幸消息终于到来,这已是自己第三次哭诉弟弟遭遇,恳求皇帝做主后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侍寝命令。
在得知仇人已到刑部衙门,在沟通太子要在大牢里报仇的结果不理想后,果断放弃与那个瞻前顾后的太子虚与委蛇,还是决定从皇帝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皇帝爱美食、美色、艳舞
张婕妤仔细吩咐下人准备了特制珍馐,壮阳极品食材,又安排宫内管弦丝乐侍女练习了一下午的乐谱。这还不算,又亲自裁剪了新的舞蹈服饰,定要给陛下一个惊喜。
这顿珍馐玉食,天籁之音伴随娇艳歌舞,轻易不露舞技巧的张爱妃更是舞动曼妙身姿,香汗淋漓,皇帝很是受用,期间更是连连畅饮,千杯不醉的豪气直干云霄。
张婕妤看皇帝兴致很高,自然抓住机会,服侍皇帝云歇雨消后,躺在床榻上。张婕妤玉璧搂着李渊,轻声在皇帝耳边说道:“陛下,今日可曾尽兴?”
李渊醉红的双颊,双眼迷离,右手轻轻拍了拍张婕妤露出来的胳膊,嗓音低沉迷醉:“爱妃有心了,朕心甚慰”
张婕妤看皇帝心情正好:“陛下,您是高兴了,可妾却是不开心呢”
李渊面色微滞,眼皮抬了抬“哦?!爱妃怎么会不开心?谁惹我的爱妃了?”
“妾身在这可是足足等了您一旬还多,陛下怎么那么狠的心不来看人家!”说着用小拳头,轻轻锤了一下李渊的胸口,脑袋倚在李渊肩头,用牙轻轻咬了李渊一下。
李渊假装被锤的咳嗽:“咳!咳!爱妃息怒,最近国事繁忙,通宵达旦处理公务,爱妃受苦了”
“你就会骗人家!妾哭的眼泪都哭没了!”
这李渊本就不是钢铁汉,哪里逃得过张婕妤的绕指柔。
“爱妃不哭,我这不是一忙完不就来了吗?可真真是想死朕了”
张婕妤撒娇地转过身,收回李渊握着的手道:“还说怜爱妾,妾身家里的事陛下都不关心,尽骗妾”
李渊扶了扶额头,心道这酒菜不好吃,美艳的舞蹈也不白看,就在这等着自己呢。
“爱妃说的哪里话,这些日子朕也在处理此事,刑部上报,那鹰郎将已被押送至大狱,朕已着大理寺卿会同御史台、刑部三司会审,定会将此事查个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