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没有关系

他说出这话,江凉先是诧异,接着冷冷笑了一声。

看来江有海这次来也不是因为她找了王氏的麻烦,而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敲诈她一笔。

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不过这目的就有点太明显了。

“我想,大伯可能是误会了。”

江凉走到江有海身边,也学着他的样子看向那些嫩芽

“我觉得我错的点在于,没有等到大伯来,就着着急急下手了。”

“导致大伯都没有看到,大伯娘当时那痛苦的表情,还有那惨叫声,简直是绝了。”

“你没看到,真是可惜。”

江有海一下子哽住,他没有想到,这江凉竟然会变得这么嚣张。

当即脸色变黑,就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样

“你……”

他怀疑的眼神传来,江凉一愣过后竟然有些惊讶。

虽说她重生以后完全按自己的性子去走,可是第一次发现她不对劲的,竟是这个不怎么见面的大伯。

李芳秀和江志都没有怀疑过,不对。

或许说,他们对江凉也根本不是那么在意,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或许都跟她们没有关系。

“我怎么了。”

对江有海出声问道,她大大方方的将江有海心里的话说到台面上

“大伯是不是觉得我跟以前不一样了?”

“也对。”

她慢慢睁开笑成一道月牙的眼睛,里面透出危险的气息

“像大伯这种人,根本体会不到被人活埋是什么感觉吧。”

每次说到这个事情,江有海就有些心虚。

那江大山每次从县里回来都会带一些吃的,先不说好坏,那些吃的在这个村子是可以救命的。

而江大山每次也会把这些东西分给他们,上次江凉得病要被活埋的时候,他们也动了一些歪心思。

如果江凉死了,他们分到的东西就会多一些,况且这是李芳秀做的决定,他们也根本没有插手的想法。

在江凉敲响他们门的时候,江有海不止没有犹豫,心中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

像是巴不得外面那个死丫头早点死掉。

现在旧事重提,他一个精壮汉子,眼神也不自觉的闪躲起来,咽口唾沫,指着江凉突然开口骂

“是你老娘要活埋你!又不是我!我们凭什么开门救你!你被活埋管我们什么事情!”

他开始耍起无赖,身上那股汗气十分浓重。

江凉没有恼怒,反而是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说的对,我被活埋确实是不管你们的事,那……”

“那江姑娘在自己院子里分果子,又干你们何事?”

浇壶放下的声音轻轻巧巧,温以辞抬起头,容颜苍白美丽,说出的话语却是十分冰冷

“当时江姑娘说过,所有给过她大米的人去抢果子,你们给过吗?”

其实就算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当时邻居们施舍下来的那碗粥,里面肯定没有江有海的份。

以前发生这些事,温以辞永远都是十分淡然,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这次罕见的为江凉说了话,江凉也就闭上嘴巴,双手抱胸听温以辞去讲。

“当时的情况!谁家还有大白米!我们家里凑不出来那又不怪我们!”

“再说了,就算我们当时对于帮忙这件事情有心无力,那我们也是她的亲戚,分一袋果子又怎么了?”

这江有海虽然是个男儿身,但是辩驳之时却是跟个泼妇一般咄咄逼人。

那一身肌肉在江凉看来都是白长。

“你们置江姑娘于死地的时候,可没有考虑过她是你们的亲戚。”

温以辞虽然话少,但是每次都能一针见血。

刚才江有海还想起这个事情,现在又被提起,他反而说不出话。

“那你们拿了江姑娘的果子,她去讨回来,又管你们什么事?”

“她在官兵面前,将那妇人的手指掰断,连官兵都没说什么,你又说什么?”

一句一句又一句,江有海没想到,这温以辞竟然拿自己的话来赌自己,恶狠狠的看他一眼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少管!”

“我跟大伯早就不是一家了。”

让开身子,露出大敞着门的院子门口,江凉逐客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知为什么,明明江凉比江有海矮了不止一星半点,江有海却从她现在的眼神里看出了居高临下的感觉。

“我跟李芳秀她们断绝关系,相信这个事,大伯也是知道。”

“所以我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如果大伯追究我掰断大伯娘的手指,那就要麻烦一下温公子,明天去找找县衙的青天大老爷,让他听听,让他看看,我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看江凉狡黠的表情,江有海恨得牙根痒痒。

现在谁不知道这温公子住在江凉这里。

只要这位小公子在这里一天,衙门都要顾及温家的面子,不会拿江凉怎么样。

如果这件事情闹到县衙去,不出意外,他就会成为第二个丢脸丢到家的江志。

按照江有海对江凉的印象,自己只要稍微吓一吓江凉,那江凉早就被吓的他说什么都听了。

这才导致他刚进来时是那副姿态。

可是谁也想不到他会吃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跺跺脚

“你给我等着,江凉。”

在经过江凉的时候,江凉闻见了他身上的莫名味道,皱眉一番却是没有开口。

江有海离开以后,江凉才走到温以辞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多谢。”

她淡淡一句,温以辞顺从点点头,那容颜颇有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客气江姑娘。”

……

“大人,千真万确啊!”

一个官兵跪在地上,对着上方那头带乌纱帽,一脸尖酸刻薄象的县令道。

他脸上也是有些为难和震惊

“那徐志确实没有回赌场,小的已经打探过了,他回家说要用家里那房子抵押,就再也没有回来。”

“听赌场有人说,他在村子里又跟别人赌了一把赌输了,手指头被……被砍掉了……”

说到这里,那官兵擦擦头上的干,话语也结结巴巴起来。

而县令也是愣住,猛然站起身

“你说,梧桐村有人让徐志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