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静波与罗莎颖边吃午饭，边聊着西安的人和事的同时。远在一千多公里外的西安，曲江财富金融中心12层，联行地产集团西安公司所在地，人力总监秦尔茜接完集团人力中心的电话后，向总经理董军的办公室走去。
门是开着的，秦尔茜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时，董军的目光正好也转了过来，示意秦尔茜在沙发上坐下。
“秦总，你看我新买的两条麒麟鱼，好看么？”董军一边自顾地看着鱼缸，一边问道。
“董总，好看倒是好看，但是我欣赏不来，觉得有那么点，看着瘆人。”秦尔茜有些尴尬地说道。
“哈哈哈，好多人看海鱼，都跟你一样。海鱼啊，难养，费劲，成本还高，而且它的美，是需要时间去发现的。”董军说道。
秦尔茜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接话。一打岔，差点忘记了她来办公室找董军的正事。
“董总，刚刚集团人力赵总跟我打电话，说集团要调整西安公司营销架构，正式设置营销部负责人的岗位，但是，但是岗位人选从集团直接派。”
“我知道啊。你看，集团就是不愿意给我们时间，这才半天，灏湖天著，西安灞河上难得的一线大平层豪宅，这么好一个项目，那是需要时间去发现它的美的。对不对？”董军回到办公椅上，好像是要秦尔茜给出某种解释似的。
秦尔茜有些尴尬，还在思考该怎么回复董军这个“对不对”。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脑袋探进来，秦尔茜抬眼一看，原来是运营总监陈龙。心理长舒了一口气，有人救场了。
“董总方便吧？正好你跟秦总都在，刚刚集团跟我问了一个事情，我拿不准怎么回复。”陈龙在门口说道。
“你进来说。”董军右手一指，示意陈龙在秦尔茜方向的沙发上坐下说。
“之前上进总给报的是，四月份示范区开放后，当月收筹目标200组，开放当天目标是55组，但是截至到现在，我们才完成认筹2组。刚刚集团运营问我，咱们这个指标能有多大可能性完成。另外就是，对于预计和实现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要给出合理的解释，并判断是否影响六月中旬的首开。”陈龙说完之后，看了看董军，又看了看秦尔茜。
“你问刘上进，让他给个答复，他娘的，当时他是怎么给我们说的。”董军有些气恼了。
“对了，秦总，集团不是要派人下来吗？正好嘛，看是谁，跟陈龙也对接一下工作。集团既然来了天兵天将，那就得要管事儿啊。”董军叹了一口气，一边往椅背后靠。
“我了解过了，这个人叫白静波，人大经济学研究生毕业，毕业就进集团做管培生，两年前曾经下沉到太原公司做操盘手，但是他在太原时间虽然不长，好像除了一些事情，我当时还在天津公司，具体也不太清楚，总之是一个作风比较强硬的角色。据说是深得集团分管副总裁瞿菲的信任。”秦尔茜终于把要说的话说完了。
“嗯，学历不错。人来了，我也就不用给刘上进做策划经理了。真是扶不起来。行吧，你们各自去忙吧。”董军又叹了一口气。
出了董军的办公室，秦尔茜被陈龙拉到一间没人的小会议会。
“茜总，透露一下啊。刘上进这会是要被干掉了么？”陈龙眯着小眼直盯着秦尔茜，只有在领导面前时，陈龙才会称秦尔茜为“秦总”。
“这我怎么知道啊。不过刘上进也确实不行嘛，你看把项目搞成这样，前面所有的推广还不是天天被董总吐槽说low得很，他不是自己都说做成了灏湖的策划经理了么。”秦尔茜一副嫌弃的表情，右手往后挑了一下头发，顺势坐了下来，然后往前靠在会议桌边。
“我觉得人家上进总还是不错的，去年春天广场这个项目，卖的多好，咱们公司进西安首个项目，开盘后月月为集团贡献七八千万的现金流。看那时候，集团把上进总捧得。现在才半天，就不给人一点机会？”陈龙似乎有点为李上进抱不平。
“哎呀，事情要看结果，也要看过程。去年怎么卖的你不知道啊，利润都给渠道分销赚走了。卖的还比周边的都便宜1000多。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安排给白静波找房子，晚上还要司机去机场接他，哎呀，烦死了。”说着秦尔茜便起身准备离开。
可能是因为贴着会议桌太紧，也可能是因为起身的动作太急，秦尔茜起身的一刹那，毛衣扣子挂住了桌沿。而这颗扣子，将秦尔茜本来是V领的毛衣外套，又往下拽了一截，内衣两侧露了大约三分之一出来。
秦尔茜见状，赶紧用随手带的本子捂在胸前，然后左手伸到桌下把被挂住的扣子给解出来。
“娜总，需要帮忙不。”陈龙笑着准备往前走。
“滚蛋，烦得很。”秦尔茜快速解开扣子，起身走出会议室，本子一直被捂在胸前。
“你就是对人家上进总有意见。”陈龙小眼睛眯着，乐呵呵地也跟着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办公位。
秦尔茜快步回到办公位，见四周没人，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
“静静，你过来一下。”秦尔茜转过身，抬头看见行政专员李静在办公位上，便叫了过来。
“茜姐，什么事。”
“你马上联系中介，在公司附近找一个房子，租金在公司总监级住房补贴以内，然后你在通讯录里面找一下白静波白总，房子拍视频给他看，如果他不满意的话，也可以找更高标准的房子，但是超出补贴的部分要他自己承担，这个你要说清楚。然后问下他是什么时候的航班到西安，安排司机去接一下。”
“好的，茜姐。”
安排好之后，秦尔茜也翻开公司通讯录，找到了白静波的手机号。按常规操作，秦尔茜是应该给白静波打个电话代表西安公司作一些欢迎之类的寒暄。这也是她正准备做的。
可就在秦尔茜把白静波手机号拨出去的那一秒钟，她又把电话给挂断了。
秦尔茜怎么也想不起来，白静波当年在太原到底搞了什么事情，反正印象中不是什么好事。“八卦心理”的驱使，她决定还是再打听确认一下。
“佳宜，在忙么？”秦尔茜给天津公司营销部平台策划高级经理沈佳宜发了个信息。
“没忙，啥事儿，茜姐。”沈佳宜很快就回了讯息。
“给你打听个人，你也是营销管培生进来的，咱们集团营销有个叫白静波的，你熟么？”
“谈不上熟，也没有什么直接交集，但我知道这个人。茜姐怎么会要打听这个人？”
“他要来西安了，做营销部负责人。”
“啊？升这么快啊。哎，可真是朝廷有人好做官啊。”
“我记得还在天津公司时候，听你们说过他在太原好像做了什么事情，没做好，又被调回集团了是不？”
“是的，他是早我三届的管培生，在当年那一届管培生里面，他算是出类拔萃的，也因此被集团副总裁瞿菲看中，集团轮岗三年就去太原操盘项目。”
“哦，看这么说起来还是相当优秀一个人了。”秦尔茜回复道。
“我刚刚进公司时候，他作为往届优秀的管培生代表发言，然后培训。后来去了太原，我听说太原营销的同事说，他因为男女关系原因，把项目开盘搞砸了，最后瞿菲总保了他。之后的两年，倒是没怎么听过这个人。”
“乱搞男女关系？”秦尔茜八卦的好奇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