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书记载云:“天有九野,何谓九野,中央曰钧天,东方曰苍天,东北曰变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曰幽天,西方曰颢天,西南曰朱天,南方曰炎天,东南曰阳天。”。
这当中所写到的东方苍天,便是这四海八荒中最为尊贵的神族的领地。
而此时苍天的一座宫殿内,一名女子正躺在殿中央的大床上不住地喘息。大床周围围起了纱帐,叫人看不清女子的相貌。
只见宫殿内一直有仙娥不停走动,她们手中端着一盆盆清水进去,随后又再端着血水出去。床边站着一名较为年老的女子在叫唤着用力之类的话语。
过了不知多久,那名年老的女子撩开纱帐欢喜的大声道:“殿下生了!生了!是位小玄女!”。
此时终于能瞧清被唤作“殿下”的女子的相貌了,一眼望去,顿时只觉倾国倾城,那容貌,堪称绝色。
她此时刚生完孩子,脸上的虚弱之色显得她就像是不堪风雨的娇花,让人不禁心生怜爱。她用略显沙哑的声音道:“孩子…让我,看看孩子…”。
那名年老的女子还在疑惑这孩子怎么出生后不哭不闹的便听见“殿下”的话,忙将怀中抱着的孩子递过去,随后动作轻柔的扶起“殿下”。
“殿下”眉眼柔和的看着怀中的孩子,真像…真像他啊,她低声喃喃道。她看着那双让她感到无比熟悉的眼睛,顿时一阵出神。
怀中的孩子安静地被母亲抱着,不哭也不闹,只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母亲。过了片刻,宫殿外的天空顿时一片乌黑,一阵又一阵的雷声逐渐从远处传来。
原本脸上还带着几丝笑意的“殿下”听到雷声,脸色顿时一变。身边的年老女子亦是一惊,随后脸色大变。
“殿下,难道小玄女她…是天胎?”,年老女子不安的问道。
像是回应女子的疑问似的,“殿下”怀中的女婴身上开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殿下”也感受到一股不可违抗的力量在牵扯着自己的孩子。
“殿下”神情凝重,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女子缓缓站起,她掐了个诀,身上凌乱无比的衣裳便变幻作一身玄色金丝的交领长裙。她把怀中的孩子托付给身旁的女子后,便缓步走出了宫殿。
殿外正等待着的男子见“殿下”走出,焦急上前,却只来得及唤出她的名字便被打断,“朝歌…”。
朝歌目光平淡,“兄长,没错,孩子是天胎。这雷劫,我来受。”,见男子想出声说些什么,她的语气略略加重了些,道:“你莫拦我,你一向是知我性子的。”。
男子听她这么说,重重叹了口气后便退到一边,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神色之中仍是遮掩不住的担忧。
天胎,举世罕见,便是几千万年都不见得能出世一个,天胎在出生后不久便会引来雷劫,只要渡过这雷劫,便是上仙。并在成年之前便能渡上神劫,且上神劫也不会如同他人般凶险。
只是,这天胎的雷劫却是异常难渡,丝毫不亚于天帝的帝劫。由于天胎出现,也不一定能渡过此劫,因此天胎才会如此罕见。
苍天的天胎劫声势浩大,钧天太行宫内正与司命下棋的天帝也被惊动,“这…可是出现了天胎?”。
司命缓缓落下手中白子,道:“应该是神族的玄女殿下生了吧?算算日子,也差不多。”。
“玄女朝歌?”,天帝隐约察觉到不对,神族是当初上古之时,伏羲与女娲的纯血后裔。而这天胎几万年前刚出世了一个,怎么会那么快又出世?莫非?
天帝顿时想起当初女娲羽化后,并没有化身混沌,而是在这四海八荒中四散。如果这个天胎当真是神族,难道女娲的一缕残魂依附到了这天胎的灵识之中?
若真是如此,那为何会是此时?莫非,是封天印出现了松动?
天帝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了,司命见天帝迟迟不落子,笑问:“怎么?是这天胎不对劲么?”。
“可能是封天印的封印出现松动了,你且随吾去一趟昆仑虚。“
司命见天帝神色凝重,不再出声,只站起身子,召来一片祥云。
昆仑虚。
山顶环绕着大雾,若隐若现的山体看起来更是神秘。天帝二人下了云头后,径直往瑶池走去。
瑶池内的西王母察觉到天帝的气息,忙出外迎接,刚要行礼却被天帝一把扶起,“云瑶不必多礼,吾此番前来是想借你的天机镜一用。”。
西王母瞧了瞧天帝的神色,顿时明了,她忙引天帝二人去到瑶池前。只见西王母抬手,指间流淌一阵柔和的白光,红唇轻启,“开——”。
瑶池内的水顿时分到两边,天帝等人脚下亦出现一条白玉阶梯,,西王母率先走了下去。待三人下去后,瑶池的水迅速恢复原样,而刚才的白玉阶梯也像是幻觉。
西王母手中变幻出一个夜明珠,原本幽暗的路径顿时明亮起来。走了一会后,西王母在尽头前的一张玉桌前停下,她抬手虚抚过桌面,一阵光芒出现。
只见在光芒退却后,桌上悬浮起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上无过多的装饰,一眼望去只会觉得不过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却是上古神器之一——天机镜。
西王母微微弯腰行礼,道:“天机镜已在天帝眼前,云瑶便先回避了。”。
“不必了,此次事关重大,你也在旁瞧着吧。”,天帝说完,便施法从天机镜中查看封天印的情况了。
当年上古末期之时,魔族挑起仙魔大战,并意图开启封天印封印天地,颠覆四海八荒,幸被伏羲女娲二人阻止。可惜伏羲却也被封天印所伤,当场便化身混沌,羽化而去。而女娲则拼尽全力筑起封印,把封天印封印起来。
女娲在此战后竭尽神力,亦随之羽化,魂魄却四散在这四海八荒之中,想必也与那封天印有所关系。
封天印虽被女娲所封印,却没有人知道到底被封印在何处,这是因为女娲不希望被心怀不轨之人寻到封天印后破开封印。
故若想知道封天印的情况,只能来找西王母借用天机镜。天机镜能够洞察天机,知晓古今,据说更有时空穿梭之力。
透过天机镜,天帝三人看见封天印外的封印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小的裂痕。
“这封印,果然开始松动了。”,天帝道。
封印有所松动也是正常,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毕竟上古距离现在都不知过去了多少年,仙魔大战都开启了好几次,只是近几十万年内,两族的关系才有所缓和罢了。
司命收起原本戏谑的神情,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他并非愚笨之人,看到封印出现裂缝的刹那间,他便也想到了先前出世的那位天胎。
”既然如此,臣以为需得尽快前往苍天探明情况。“。
天帝正想说出也好,便被眼前一股强烈的气息打断。天帝三人抬头凝望苍穹,只见一名身穿玄色金丝交领长裙的绝色佳人的虚影立在上空。
天帝看着她染血的唇角,道:“玄女,你…”。
朝歌抬手打断,清冷的声音道:“天帝,我所剩时间无多了,此次的天胎确实是我的孩儿。刚才我替她渡天胎劫时感受到了一股源自血脉的威压,若我没感应错的话,那应该是我族始祖之一的女娲娘娘。“。
说到此,朝歌顿了顿,她的嘴角再次溢出一丝赤血。天帝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关怀,张口想说些什么,朝歌却抢先开口。
”剩下的我就不多说了,你应该也猜到了。我的孩儿生来便秉承了女娲娘娘的意志,她这一生,注定为了四海八荒牺牲。我身上本有旧伤,现如今又强撑着挨了这雷劫,我怕是也没多少时间了。你速速来苍天,我把孩子托付给你,只盼她能够完成女娲娘娘的意志。“,朝歌双手交叠胸前俯身向天帝行了神族至高无上的礼节,”朝歌唯盼天帝能够不辜负所托,让我的孩子在那使命来临之前能够平安顺遂,朝歌在此拜别天帝。“。
朝歌话音刚落,虚影便开始消散,这虚影是她用时空折叠之术把身影投射在天帝等人眼前,如今她即将羽化,自然无法再维持这门术法。
天帝他们听完朝歌的托付皆是一阵沉默,天帝神情肃穆弯身向朝歌还礼,“玄女请放心,纵是为了四海八荒的众生,吾也定不负君所托。”。
待天帝说完这句话,朝歌也像是心愿了了般散去虚影,虚影彻底消失之时,天帝似乎看见朝歌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宽慰的笑容,他不禁一愣,神族的玄女殿下一向高贵冷艳无比,据说从未有人能博得佳人一笑。
而适才的那抹笑容却让天帝看痴了,玄女果真不负这四海八荒第一美人的美誉,真是可惜了。
西王母在旁听完了事情的经过,顿时明了,叹息道:“没想到连这四海八荒中最为尊贵的玄女殿下也羽化而去了,那这世界又有什么东西腐朽不得呢?只是可怜她那刚出生的孩儿了,这四海八荒的重担皆于她身了。”。
司命听得西王母这般说道,并不答话,只是幽幽一叹,目光眺望向苍天的方向。
三人站立片刻后,天帝一挥衣袖便卷起司命二人以瞬移术转移至苍天的玄女殿。
只见身影已然开始消散的朝歌正向一名男子托付着些什么,“兄长不必过于忧心,我已将孩子托付于天帝。另外,四海八荒不可没有九天玄女,待她三万岁成年之时,便登祖坛继任玄女之位吧。”。
朝歌说完便不再理会那男子,她急步走向先前那名年老的女子,她抬手想摸一摸自己的孩子,手掌却从孩子的额头穿透而过,她苦笑一声。
“我的孩子,我怕是听不见你喊我一声母神了,母神的期盼无他,唯望你在那天来临前能够平安快乐,你也莫要去寻你父君,他也许也不会想与你相认…”,朝歌沉默片刻,口中忽的吐出一口赤血,“孩子,母神怕是撑不住了,你…莫念。”。
“莫念”二字方出口,朝歌便彻底消散,身影化作点点星光四散。
而自出生起一直不哭不动不闹的女婴突然抬手似是想抓住那些星光,她的眼角也滑落下一滴晶莹。
天帝瞧见了那滴眼泪,他上前接过女婴抱起,便转身走向朝歌的兄长道:“姬渊上神,神族的小玄女殿下吾便带回钧天了,今日之事吾已掩蔽天机,望上神莫向外透露丝毫。”。
“这是自然,”,姬渊向天帝行礼道,“这孩子便麻烦天帝了。”。
天帝微微抬颚,便再次挥起衣袖卷起司命二人回了钧天。
西王母落地后,朝天帝行礼道:”天帝放心,云瑶定不会将今日之事泄露丝毫,瑶池处也会加重禁制。天帝这,云瑶也不便再多打扰,便先回昆仑虚了。“,说完见天帝点头便召来祥云回昆仑虚了。
天帝低头瞧着怀中的女婴道:”玄女她这一世倾尽风华,这孩子想必也是随她的了,名字便取其中二字,唤做倾华罢。“。
”倾华“,司命默念这名字,这些年来玄女的风华不知迷去了多少上神的眼,盗走了多少人的心,如今却香消玉殒,真是让人不免感慨。
天帝抬眸看着司命道:”大道无情,若想为这四海八荒而牺牲,需得断去七情六欲,方能心无旁骛。“。
司命一惊,”天帝你…你莫非…“。
天帝淡淡”嗯“了一声,便抬头眺望着远方,目光中是说不出的深邃。
司命沉默良久,终是只剩一声叹息,这四海八荒的天也是要变了,倒是难为这孩子了。
远方的风云莫测,时而狂风不止,时而平静无波,这莫测的天就像是女婴的命运般,不可察,亦不可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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