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已至

第二天早上，皑皑白雪为这个草原旁的小县城裹上了一层银霜，耀眼的阳光照射在白雪之上折射出炫目的白色。

犹古抖了抖身上的雪，缓步走在小县城的破烂马路上。

马路边，一个老人蹲在那，身上已经被雪覆盖，只露出了一点模样。

犹古走近过去。他在老人身上感受到了金币的气息，但是老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看着老人单薄的衣物以及脏乱的装容以及肿胀的右腿，犹古多多少少能猜到老人是这么死的。

无外乎就是，腿脚受伤行动不便的拾荒老人居无定所冻死街头。

在老人身上摸索一番，没有金币，犹古头也没回便离开。

寻着金币的气息，他又来到了一家废品收购站，或者说，曾经是废品收购站。

这里已经是一片焦黑，痕迹还很新鲜，估计被烧没多久。

旁边还有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这个地方的老板砍死人了！”

“我听说了！就昨晚！三个小混混抽烟把人家全副家当给烧了，换我我也去砍人！”

“只可惜了，那老板人挺好，就是贪财了点，这回砍死三个不得牢底坐穿啊。”

“不不不，我觉得肯定是死刑没跑了。”

……

金币的气息到这里并没有停，还沿着马路散发。

跟着气息走，犹古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到这，他迷茫了，金币的气息变成了两股，一股向北一股向东，说明两枚金币已经分开，这该怎么办？

细思了一会，犹古决定往东走，因为往北的金币气息较远，没必要舍近求远。

一路向东跟着气息走去，犹古来到了一间偌大的古董行前，向东的气息就断绝在这。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破砖烂瓦与横七竖八躺着的货架。

整个古董行没有一件完好的古董，瓷器与玉器的碎片散落一地，字画更是被撕成纸屑。

犹古走到古董行最里面，这里摆放着一张茶桌与几张座椅，茶具散落一地，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干什么。其后还有一个柜子。

他走到男人正面，看到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而那个男人正拿着一片瓷片在自己脸上勾画着什么。

男人也看到了犹古，脸上露出近乎变态的笑容说道：“客官！可还喜欢奴家的妆容！？”

犹古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往柜子走去。

男子矫揉造作一脸女相委屈道：“客官要是不喜欢奴家的妆容奴家再画一个就是。”

说罢，便拿起瓷片又在脸上刻画下一道道血痕，脸上的肉又烂了许多。

犹古依然没有理会，而是在柜子里翻找着。

结果依然令人失望，没有找到金币，不过找到了一张收据，上面的收款项目赫然是一个古代金币。

卖了？

犹古有些心灰意冷，辛苦追了那么久，居然被人卖了，现在不知所踪。

起身准备离开，一旁的男人竟直接抱住犹古：“客官！奴家现在这幅妆容简直就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客官真的不与奴家共度这春宵良刻？”

犹古冷眼看着他，伸手将他推到在地，径直离开了古董行。

从古董行出来，犹古只得寻着另一股往北的气息找去。

……

草原上，大雪过境，银装素裹，绿意盎然的草原变的枯黄。

一个蒙古包内，昨日捡拾金币的小孩正摆弄着金币。

昨日本来是与阿爸一同去县城卖羊买货准备越冬，期间无意间捡到金币。回到家没多久就下起了大雪，谁都没想到今年的雪来的那么快，还好，越冬的衣物以及食物都已经准备妥当，唯一值得担忧的，是那些牛羊。

蒙古包外，牛羊们躁动不安，它们感觉到了灾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