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文三人被宗庙护卫拦下来。
“我们要见吕管家。”张言取下秦建文的腰牌递给护卫,躬身道。
秦家嫡系和为秦家做过贡献的人,才能拥有羊脂玉做的秦家腰牌,是秦家身份象征。护卫检查无误躬身行礼,带着三来进入宗庙。
秦家对宗庙非常重视。管家吕元青,年迈后守在这里,他之下,各司人员几十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吕元青见到受伤的秦建文,立即为他安排大夫。带着众人,来到祠堂后厅,转动墙上的烛台,后墙墙体也跟着转动,是一个暗门,暗门之后有个地下室。
张言和孟恬级别不够,自然不知道宗庙这些秘密,边走边打量。
大夫将秦建文放在床上,看着面色苍白的秦建文。迟疑道:“失血过多,伤势很严重,拔箭时不小心就……”
吕元青神色凝重道:“尽最大努力吧,我在一旁候着。”
张言和孟恬不敢吭声,在一旁焦急等待。
大夫点燃火盆,取出匕首在火盆上慢慢烧红,随后放在水中冷却,简单的消毒就完成了。大夫让人按住秦建文,以防他疼醒后乱动,撕烂他中箭处的衣服,顺着弓箭入体的方向将伤口割大。
大夫紧紧握住箭杆,集中精力,一点一点把弓箭拔出来。
秦建文跟着闷哼起来。
大夫看到出血不多,松了口气,拿出小瓷瓶,往伤口倒上不可描述的白色粉末,没有缝合的步骤,直接包扎。
大吴的医疗水平不好,中箭就拔箭包扎,这是很正常的医疗步骤。
做完这些,大夫给秦建文号脉,见他没有当场嗝屁,才对吕元青躬身道:“伤口处理完了,能不能活,就看今晚了。”
吕元青点了点头,将大夫送出房间,问张言,“少爷什么情况?受这么重的伤。”
张言缓缓把锦衣卫抄家,以及三人逃命的经过叙述一遍。
“这么说来?秦家只剩下少爷这根独苗了?”吕元青面无表情问道。
闻言,张言警惕的看着吕元青。吕元青脸上出现几条黑线,生气道:“你小子想啥呢,老夫在秦家几十年,早把秦家当成自己家了。”
张言挠挠头不再起疑心。
秦建文气息越来越虚弱,吕元青看着急躁的张言和慢慢给秦建文擦脸的孟恬,长长吐了口气,道:“生死人肉白骨的天灵珠……其实就在少爷身上。”
张言惊喜道:“那岂不是说,少爷有救了?”
吕元青使劲盯着张言的双眼,没从他眼底看到贪婪的心思,才道:“只是祖宗卷宗上流传下来的文书记载……”
“天灵珠毕竟是传说,功效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是否对少爷有帮助……再等等吧。”吕元青摆了摆手道。
吕元青看来,少爷能熬过去最好,不建议使用天灵珠,他不能拿少爷的生命做赌注。
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秦建文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呼吸更加微弱了。孟恬在一旁慌张的走来走去。张言坐在一旁,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吕元青走过来,仔细为秦建文把了把脉,又掰开他的眼睛看了看,一副大佬的样子。
检查完秦建文的情况,吕元青摇了摇头道:“恐怕撑不过今晚了……”
一旁孟恬闻言哇的哭出来,张言也流了眼泪,痛苦道:“少爷,你死的冤啊……我们说好的一起报仇,你怎么能先走呢……”
两个哭的正伤心,吕元青又是一头黑线,打断道:“试试天灵珠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管正哭的两人,取来秦建文的腰牌,一手拽着玉佩,一手拽着玉佩下的圆球,把挂绳拽断。写着阏逢的圆珠被吕元青塞进秦建文嘴里,刚入嘴化作一道乳白色的光,顺着食道进入身体。
“呲,呲呲”
秦建文全身猛地暴起白光,如太阳一般耀眼,白光反复亮起熄灭。他周围出现雷电状的白光,快速出现转瞬即逝。
看着如此神奇的一幕,吕元青后退了几步,他震惊了……难道天灵珠的传说,果然有效?
张言和孟恬也止住了哭声,脑子一片空白的看着如同太阳的秦建文。
……
悬崖处,光头和宇文带着锦衣卫来到秦建文上岸的地方。
宇文指着地上呕吐物和血迹道:“光头哥,他们果然没事,看地上的痕迹,是往上游去了。”
光头急躁道:“那还等什么,快走。”
说完带着锦衣卫顺着痕迹追去,很快找到了秦家宗庙。
护卫远远看到锦衣卫,一人进去通报,另一人抽出腰间的太刀。
能在宗庙做护卫,必然精挑细选,对秦家忠心耿耿。说难听点儿就是秦家训练的死士,宗庙在,护卫在。
锦衣卫转瞬间到宗庙门前。护卫看着满脸恶意的锦衣卫,厉声道:“退后,接近宗庙者,格杀勿论。”
闻言,锦衣卫大笑起来。
“格杀勿论?好威风啊。”宇文嘲笑道。
光头也上前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锦衣卫办案,还没有去不了的地方!”
护卫不再听他们废话,朝着光头一刀砍去。
光头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护卫敢率先攻击锦衣卫,锦衣卫直属于陛下,平时朝廷命官也会礼让三分。
光头连忙后退,同时抽出绣春刀。
护卫不停手,反手继续砍去。
光头接着后退,退到身后锦衣卫身上,退无可退。
护卫又一刀砍来,光头只能举起绣春刀抵挡,他没想到护卫力气这么大,绣春刀掉落地上。
护卫不停顿,一刀砍向光头脖颈,光头双眼瞪大,不可思议的倒地。
锦衣卫被护卫的气势吓到了,纷纷退避。
护卫转身朝另一个锦衣卫劈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