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划破长空的声音传来,却是九河仙翁临危赶来解金步瑶险境。两个随从眼疾手快,分解各自应付一人。
九河仙翁的武功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一个随从岂是对手,两招之间,那随从腹背受损,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另一随从想从中解围,不料被金步瑶死死缠住,分身不得。
千钧一发之际,知州大人带兵来了,金骑羽也带人来了。
“许久未见这种场面了,妙极。金老弟,你说一句话,打是不打?”九河仙翁和金步瑶站到金骑羽旁边去。
知州站在十一郎身旁道:“爷,下官救――”
十一郎将手一挥,知州慌得俯身不语,噤若寒蝉。
“金庄主,今日之事暂且搁息,他日再来讨教,请!”十一郎说罢,示意知州带路,折扇而去。
……
知州府。
“唉,功亏一篑,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看来我低估了金骑羽。”十一郎品了一口龙井,叹息道。
知州站在一旁道:“爷不必叹气,金步瑶迟早是您的囊中之物,要不微臣来个直接了当,派兵去把人给抓回来?”
“直接抓人?”十一郎道:“愚蠢至极,金骑羽是武林中人,结交肯定甚广,一个老头武功都那么深不可测,身边的能人异士绝对不计其数,你有多少人去送死?”
“爷深谋远虑,微臣望尘莫及。”
十一郎放下茶杯道:“你给我说说这个金家小姐的情况。”
知州道:“这个金小姐是金骑羽唯一的血脉,值豆蔻年华,据说指腹为婚为姑家宁姓表哥。”
“哦,云鬓红颜金步摇,金步瑶,有趣――你派人去查查这个宁表哥的底细,还有,你派可靠之人带上我的手谕去找附近各州州官,让他们各带五千精兵前来越州,不可怠慢。”
知州道:“下官认为此事不宜过分张扬,为了一个民女调兵遣将、大动干戈,我怕会激起民愤,到时候……”
十一郎道:“不必杞人忧天,到时候就说越州有方腊反贼的余孽,朝廷增兵越州,只不过是除恶务尽。”
……
越州人虔诚礼佛,佛堂众多,庙宇香火鼎盛,位于南面的会稽山炉峰禅寺,又名“南天竺,”更是首屈一指。寺庙主持与金骑羽交情深厚,自打骑翼山庄被化为灰烬后,金骑羽一家便暂住在寺里。
每日凌晨拂晓,金步瑶都会到炉峰山顶练习剑法。
“好剑法――”九河仙翁突然到来,金步瑶全然不觉。九河仙翁接着道:“只是好像缺少了什么?”
金步瑶停了下来,道:“瞎子都看得出来,缺少根基,每每练起来都不伦不类。”
九河仙翁哈哈大笑道:“此乃其次,因为这套剑法要两个人合练方能有极效,你说我说的对不?”
言外有意,金步瑶红颜不语。
“想不想学老朽的武功?”九河仙翁道。
“侄女资质平庸,怕画虎不成给仙翁丢脸。”
“唉,我看你资质不错,所以愿意指点你几招――不过我不会收你为徒的。”
“谢谢仙翁。”
……
越州东城门。
几匹快马踏着朝露婉约的霞光快速而出,一去数十里,经过一片密林,惊起一群乌鸦。
“吁……”跑在前面的突然勒住缰绳。在他们前面,数十个蒙面人手持刀剑拦住了去路。
“大胆毛贼,打劫也不看看对象,我们是越州府衙的人,有要务在身,不想死的让开。”为首的官差拔出半截宝剑、敲山震虎。
“实话告诉你们,不是官府的人我们还不劫。”一蒙面人站出来,说罢应是意会不言,一群蒙面人挥舞着刀剑便上,官差虽是平时训练有素,和武林中人一比,自有些逊色,约莫几十个回合下来,尽数死伤、全者无几。
蒙面人也不赶尽杀绝,见胜败已分,一溜烟散尽。
十一郎看到府衙院子里死伤之人怒不可揭,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金骑羽,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知州大人,你在多派人手出去联络各方州官派兵全来助阵,我不仅要抢到金步瑶,还要让金骑羽满门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