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走廊上的对决/2

最后,那老板看他被揍的可怜样,终是心软给他打折了,只收了五贯钱,不过还是不管吃喝,不管烧水。

入夜,他们三人分开住的,徐浪单独一间,爻瑛和鹿长苏一间。

因为两个房间相挨着,而且她们两人都会些武功,以及进入河南后,一路无事发生,所以徐浪拿出很厚的棉花堵住了耳朵,今晚他要睡个安生觉!

爻瑛这几日一直在照顾徐浪,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所以这会趁着徐浪内伤痊愈了,不需要人照顾了,直接躺在床上,大被蒙过头就秒睡了过去!连衣服都没脱!

三人中,就鹿长苏自己一人下楼去吃晚饭!

鹿长苏在楼下吃完饭,刚来到二楼走廊,就看到对面正走来一人,那人正是李明盐!

只见李明盐提着一桶热水,鹿长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对着他喊道:“李明盐,给我也烧点热水!”

她这么一喊,走廊上的房门纷纷打开,冒出一个又一个人头,他们异口同声的喊道:“也给我烧一桶!”

面对众人戏言调笑,李明盐脚步一顿,他的目光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鹿长苏的脸上,那目光好似要吃人!

叹了口气,李明盐微微摇头,左手轻轻拍打别在腰间的金鞭(硬鞭),轻声说道:“上帝之鞭,原谅他们的无知吧!这里并非是杀戮的地方!”

话毕,一股阴寒之气弥漫开来!

那一个个冒出的脑袋,看出李明艳的异样,加上对方目光实在冷库,身上不由得毛孔一紧,纷纷哆嗦一下,回到了房内,紧闭房门。

对于他们的胆小行为,鹿长苏嘴角一弯,冷笑一声,接着她的手放在了腰间的匕首上:“区区一个人类,在本神面前装什么!”

李明盐又眨了眨他那冷库的眼睛,冷冷的说道:“我向来都是有话直说,这就是我的忍道!”

“呵呵。”随着两声冷笑,鹿长苏的右手已然握上匕首的把:“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胜利是一切。胜者的一切会被肯定,败者的一切会被否定。”

“我从不知何为败北,因为我是王。”李明盐松开握着水桶的手,那水桶落地,热水因为某种物理的原因飞出,落到了李明盐的腿上!

那水温度很高,但在李明盐冷库一般的目光照射下,那热水不再是热水了。

李明盐继续说道:“王来承认,王来允许,王来背负整个世界!”说到最后,他已经歇斯底里!

终于,那朴素却又无法隐藏杀戮的匕首,亮出了它的锋刃,鹿长苏故作疑惑的问道:“你也想起舞吗!”

“你还差的远呢!”李明盐那松开木桶的手,再次握住了一样东西,那是名为上帝之鞭的东西!

缓缓拔出锋刃的匕首,终于挣脱了刀鞘的束缚,鹿长苏怒道:“我的痛苦在你之上!”

‘唰!’

两道人影相互冲去!

这狭长的走廊,在此刻已化作夺命的角斗场!

今日,他们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

匕首斜击!

金鞭横扫!

一道金光爆发!

战斗已然结束。

胜负已然分出!

那是以生命作为代价的啊!

“我不是输给了你,我是输给了地球引力!”李明盐跪在地上,两手撑着地面,满面痛苦,艰难说道。

相背而立的鹿长苏冷笑一声,匕首重回刀鞘:“本小姐毕竟是天字一镖局的继承人呢!”

败者,说什么都多余!

这个无情的世界啊!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李明盐还没说完,在走廊尽头站着的那个围观者,让他自觉的闭上了嘴。

......

走廊上,一男一女,并排贴着墙壁站好,给那人让开了路。

一想起这老头从头看到尾,鹿长苏和李明盐顿时感到无比羞耻,羞红了脸,纷纷心虚的低下了头!

“两只小恐龙,真羡慕你们,还是年轻好啊!”那一身紫色长袍的老者,一边笑着自言自语,一边慢慢的向楼下走去。

“这些话真有意思,是你们自己想的吗!”那老者突然顿住,盯着他们问道。

李明盐尴尬的摇了摇头:“不是!是从《番剧》这本杂志上学来的!”

那紫袍老者点了点头,笑道:“现在真是日新月异呀,竟然有叫番剧的杂志,不知道上面有没有,爱玩屎的阿拉蕾。”

“老先生,阿拉蕾是什么?什么意思?”鹿长苏很是疑惑。

那老者嘿嘿笑了两声,便向楼下走去:“虾米意思么,一种糕点吧......真是弱智儿童欢乐多。”

老头走后,这狭长的走廊顿时只剩下鹿长苏和李明盐二人,两人忽的对视一眼,然后突然捧腹笑了起来。

回到房间后,鹿长苏兴奋地想要跟爻瑛分享方才发生的事。

爻瑛正睡得香,被鹿长苏这么一吵,破坏了休息,她立马来了脾气,奶凶的喊道:“别打扰爷睡觉!”

好吧,这几天在鹿长苏面前装出的一副成熟的样子,在此刻,她真实的面孔暴露无遗。

她俩都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呢!

......

第二日,清早。

徐浪早早的起了床,下楼吃了店里提供的早饭后,便来到内院中,在一处石桌那坐着品茶。

徐浪也不担心她们的安危,毕竟她们两人都会些武功,遇到危险也不至于一回合都撑不下去。

至少能够撑到徐浪赶来救援。

河南位于中原,所以省内汇聚了各方人士,这就为河南带来了许多外地的东西,比如江浙省的茶,南直隶的紫砂壶,百越的泉水;

此刻,徐浪那杯茶便是用紫砂壶装着西湖龙井,被新安江...哦不,是千岛湖的水泡着;

至于为什么没用百越的泉水,那是因为血教的因素,百越可进不可出,泉水自然是运不出来了!

‘咚咚’院子南侧,酒馆房舍的后梯上,传来一阵闷闷的声音。

徐浪面朝的方向,正好是南方,只见那楼梯的转折处,走下来的是一个熟人:李明盐!

说他英俊,也不尽然;说他一般,却有着许多令人注意的特点,例如那满脸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