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绞肉

“圣骑士兄弟，汇报情况！我是斯塔克高阶审判所副审判长，奉高阶审判官塞塔之命前来……”

“没时间自我介绍了，我们都知道你是谁，见习审判官兄弟，奥克兰在上，请您马上组织起自己的人加入城防军，情况很不乐观……”

“奥克兰宽恕，圣骑士兄弟，我不认为你是这里的负责人，也不认为你有权利对我进行反驳和直接进行命令！告诉我瓦尔特纳在哪里，我要直接和你的长官交涉。”

“见习审判官兄弟！我就是这里最高负责人，坏牙圣骑士兄弟会书记官！收起您诧异的表情吧，奥克兰在上，瓦尔特纳被劫持不是流言，是真的！我们已经尽力隐瞒消息了，但是骗得了圣国人民却骗不了敌人！你要想问我的上司在哪里，麻烦您亲自去城门口坡道的死人堆里找找他们吧！”

“……你对我的顶撞我日后再追究，书记官兄弟，现在，冷静地告诉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如你所愿，见习审判官兄弟！一直以来坏牙被各种势力骚扰并不罕见，但是由于我们强大的城防力和高阶审判官瓦尔特纳一直都没有造成特别大的问题，从来没有敌对势力能够进入到城中，我们甚至驱逐了潜在的威胁，比如盗贼工会。五天前，同样有一伙人在对我们进行骚扰，但是这伙人和其他的流氓强盗不一样，战斗力明显强了很多，我们伤了不少兄弟，才将他们挡在了城门口，战斗持续到了傍晚，最后是审判官瓦尔特纳亲自出马才将他们驱逐。”

“那伙人是什么样子，能不能判断属于哪股势力？”

“不好说，有几个像是忍者，有几个穿着联合城的武士铠甲，有一些穿着拼凑的盔甲，还有两个人背着射弩。但有一点，这些人都做了很好的防沙尘措施，要么包头巾，要么带护目镜，要么直接带着封闭式武士头盔，应该是穿过沙暴地区来的。不管怎么样，经历了那天的战斗，我们所有人都很疲惫，瓦尔特纳也是。我们始终都把他们当作另一波骚扰城防的混混，所以除了在城门口增加了一些巡逻外，城里并没有过多防备，但是当晚就出事了……”

“继续讲……”

“那天晚上，瓦尔特纳晚祷没做完就回去休息了，他那几个近卫圣骑士兄弟被宣讲师托勒伦斯兄弟留在那里坚持进行晚祷。差不多晚上十一点钟，近卫圣骑士们正往回走，在屋外就听到瓦尔特纳房子里有打斗声。冲进门去发现两个哨兵被人打晕在了地上，瓦尔特纳的管家在蜷缩在墙边瑟瑟发抖，地上有一血迹，并且一直延伸到了窗外。当圣骑士们追出去的时候，只看见3个黑影，每一个背上都背着一个人质，在街口黑暗处分头跑掉了。接着全城都响起了警报，哨兵们开始了连夜搜捕。”

“然后呢，你们捉到了他们了吗？”

“我们找到了其中两个，见习审判官兄弟，第一个刺客我们把他逼到了酒馆警察局高塔边的悬崖，他走投无路扔下人质从悬崖上跳了下去，虽然没见他的尸体，但是看悬崖下的出血量他应该活不了，他的人质是瓦尔特纳的妻子，手臂的大静脉被切开了，已经缺血休克了。第二个刺客被我们的城防弩射中了，被一发弩炮钉在了武器商店外的墙上，当我们靠近时，她用毒药自尽了，她身上背的人质，是瓦尔特纳的母亲，同样也被切开了大静脉，但很不幸已经死了。”

“可恶的鼠辈，那第三个呢？他肯定就劫持着瓦尔特纳！”

“我们跟着血迹追踪刺客，在前两个人身上已经花了太多时间，当定位到第三条血迹的时候，天都快亮了，然而第三条血迹竟然通往坏牙的奥克兰圣所！圣所内不能有暴力，这是圣国的法律，所以我们打算叫托勒伦斯兄弟出来调查。”

“那托勒伦斯对这事怎么解释？”

“他也感到十分震惊，也很恐惧，托勒伦斯不是一个勇敢的人，言语是他的武器，刀剑不是，哪怕他真的撞见了刺客，肯定也不会和他拼命。可是就当我们进一步询问细节时，城墙处突然传来了紧急的警报，于是我们暂停的调查，都到了城墙处。”

“又一次袭击？”

“不，大错特错，见习审判官兄弟，这次城门外的可不是土匪流氓，而是一整只来路不明的军队！他们用射弩压制了城墙上的弩炮，然后分成小波轮流冲击城门，没有瓦尔特那的领导加上一宿的追捕，哨兵们措手不及死伤惨重，城门很快被攻破了，眼见敌人就要攻入城里，坏牙圣骑士兄弟会的大导师，也就是我的上司，带领圣骑士们和其他的城防哨兵一起涌向了城门处，和入侵者进行绞肉一样的厮杀。而我们趁这段时间，迅速组织居民和圣所的神职人员进行撤离，对托勒伦斯的调查也不了了之。随后的几天就是人间地狱，奥克兰看了也会落泪：圣骑士兄弟会，城防军和坏牙审判庭的剩余审判官们留了下来，对入侵者进行绝望的抵抗。兄弟会的大导师第一天就在混战中牺牲了，一条胳膊被完全斩掉了，另一条还连着一点皮肉，下巴被钝器打掉了，舌头垂在外面。那天敌人撤退时，只有六七个浑身是血的圣骑士蹒跚着从死人堆里撤了回来，半夜我们又从死人中救出了几个没咽气的哨兵。之后的几天都是这样，敌人轮番冲击城门，我们用人命轮番顶，半夜从死人中抢救伤员，还要防备夜袭。审判官们相继阵亡了，然后是城防军的长官，最后我们这些文职人员也被投入了战场，我作为职位最高的书记官，现在担任了城防总指挥。现在手下能动的也就二十几人了。不过，赞美奥克兰，城门还是我们的，补给也还算充足。”

“我为我先前的无礼表示道歉，书记官兄弟，你的使命达成了，现在我来接手，不过请回答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我们的敌人，你有没有一丝关于他们是谁的线索。”

“很少，见习审判官大人，很少，他们的武器和护甲上没有一点迹象表明他们的势力，不过有一点，他们大多是沙克族，而且据我的卫兵报告，有人好像看到了城外军队的指挥官，一个瘦小的沙克人被四个强壮的像山一样的护卫保护着，这个沙克人还没有角……”

“嗯……我们会弄清楚的，现在去休息吧，书记官兄弟，奥克兰赞美你的勇气，爱与忠诚！”

“爱与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