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阴霾

“哔噗，露卡这几天怎么了？自打那天从矿场回来她就一言不发？”

“哔噗不知道，哔噗不敢问。”

“塔科奥好像也怪怪的，你有没有发现？”

“哔噗不知道，哔噗也不敢问。”

“那个圣国人祭祀呢，就为了他擅自行动我们差点都搭进去，他去哪了？等我伤好以后我一定要修理他一顿，不管塔科奥多袒护他。”

“哔噗不知道，哔噗还不敢问。”

“……你听过沙克人折断蜂巢人骨头的故事吗，哔噗？”

“哔噗没听过，哔噗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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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卡姐姐，我为我战场上的粗鲁道歉。”

“没必要，濑户公主，我只是一个被割去角的沙克侍从。”

“那天的事，证明了你是一个真正的沙克勇士，比有角的战士都要英勇……”

“英勇，荣誉，不能证明任何事，也救不了任何人，只是一连串暴行的借口。”

“不，你至少为你的城邦获得了艾萨塔的认可，作为艾萨塔之女，我很荣幸与你并肩作战，像你这样的英雄完全可以重回沙克，不需要和塔科奥这种人……”

“濑户公主！我尊重你为石魔之女的地位，但你不是无名城的公民，请不要插手我们的事情！既然你的母亲把领导权给了我们，就请尊重我们所做的决定。我是城邦的护民官，唯一价值就是保护无名城的公民！请原谅我的语言……”

“……好的，露卡姐姐，好的。等等，你手臂上的伤口又开了，我给你包扎下，待会睡觉时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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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勒伦斯兄弟，一定要走吗？”

“这里已经没有我继续留下的理由了，塔科奥兄弟。”

“愿奥克兰治我的罪，但是我别无选择，我不能为了情感而放弃城邦的安全。”

“我能理解你，塔科奥兄弟，曾经我留在这里的理由，就是因为这里远离战乱和政治斗争，奥克兰真正的福音能够在和平的土地上向所有种族平等的传播，但很显然，这一块净土也已经沦陷了。”

“我们的城邦现在还是安全的啊，兄弟，你还可以继续向人们布道……”

“这块净土，是你的心灵。塔科奥兄弟，我们都被卷入了政治斗争周而复始的悲剧中。我试过用奥克兰的真理从心里解放人，但现实是，思想在刀剑之下一文不值。”

“我知道了，托勒伦斯兄弟，那么你打算去哪里？”

“不知道，这个世界还很大，奥克兰已经有了安排。”

“那你的信徒们呢？他们会和你一起离开无名城吗？”

“不是我的信徒，而是奥克兰的信徒，奥克兰的真理存在于每个人心中，而不是我的口中。不论如何，我不能让相信奥克兰真理的兄弟姐妹们随我一起放弃无名城的生活，自我放逐。”

“好吧，带上这些食物和钱财吧，我让人送你走出沙漠。”

“不必，塔科奥兄弟，生带不来，死带不走，我的命运自有安排，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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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无名城的人还是有几下子，看来我们选的人没错，艾萨塔。”

“呸！和这种残杀战友和俘虏的人合作真让我羞愧，如果我在现场肯定就把他们全都灭了，然后烧了他们的城！只可惜濑户还被留在那里，在那群乌合之众的贼窝里。”

“哈哈，任何一个沙克战士都会像你一样做，但是濑户把他们拦住了，说明你的女儿比你还要稳重，你应该感到庆幸，老朋友。”

“希望濑户日后回忆起这件事，不会为自己的决定羞愧，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坚决不允许了无名城的人再指挥我们的部队，高贵的沙克武士不能受这些鼠辈的调遣。巴彦，以后的联合行动就由你亲自带队指挥，而且，既然你认定无名城是正确的人选，就继续针对圣国的军事行动吧。”

“如你所愿，艾萨塔。……看哪，今天的夕阳真美……”

“的确，好久见过这么壮丽的夕阳了。厨房，拿点酒和肉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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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殷红的太阳照耀在斯坦沙漠的边缘，红如克拉尔的鲜血。坏牙的上空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层从南边的沙漠里都可以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