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任务

和尚佩剑太怪,痴情人又太傻,也就书生配个剑合适。

鱼皮一靠近脸,就来了个如胶似漆,瞬间就稳稳地贴合到一起,裴正照了照铜镜,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现在他就是林子扬了!

只是这一贴上就冒出个标签样的东西。

上面标注着:落拓文人,才学不过举人,红豆两相思,有情人难成眷属。

不止这些,在后面还贴心的注释着更为详细的内容:你的文学才思只能止步于秀才以上举人以下,文章写不出入的大家眼睛的内容,诗词多是无愁强说愁;与你这具面容相好的女子最终会离你而去,你的女人缘下降。

“嘶!”

倒吸了口冷气,裴正眼角也配合抽搐了一下。

这贴心的介绍太过直白了。

但他转念一想,第一条对他没什么用,第二条目前也没用,再一想这全都跟他没关系!

是的没关系,但他总觉得这特性怪怪的。

当他顶着这副外貌下了楼,他看到那小二的眼神分明在说:“得嘞,又从那间房里下来一个男人!”

白衣黑发,不扎不束,随风飘飘逸逸,面如凝脂,眼如点漆,一身书生气质。

裴正寻思得搞把佩剑,这样腰悬长剑的风仪才是完美的,但当务之急还是再去药铺搞点药来。

今日去老张的铺子,没有再见到他的闺女,只是药铺里的伙计似乎都很忙,裴正稍一打听,原来是店里来了两个患者,大一点似乎是来陪同的,小一点的才是真正的患者。

听他们说好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但又好似野兽所为,一时琢磨不定。

在店铺帮忙的人的眼里,裴正只是书生,他们都不认识,见他又皱眉的,看着也不像买药的,但又不好明摆着赶他走,只好任他在药铺待着了。

像利器,又像野兽的爪子,裴正也很困惑,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强盗,可盗贼没有道理不伤大人反而只伤小孩,这不符合逻辑,再有的就是虎豹之类的野兽,但就凭小孩的体格绝无半点逃生的可能,只是偶然?

也不是善心发现,只是这一刻他心跳得好快,总感觉这事他管得上。

等他得了同意,尽内屋看看患者时才知道为什么医师都对这伤口无法评断。

只怪伤口有野兽的爪印,又兼有尖刀的锋利,平常野兽是不会有这样的爪力的,就算有也是虎狼一类,遇到它,她绝没有生存的可能。

医师束手无策已经走开,消肿的药已经敷了下去,所幸只是伤到臂膀,最多只会留下伤疤印记。

小孩的母亲就坐在一旁,反倒格外的平静,是泪水已经流干,还是太累了,看她们的步履都是尘埃。

大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将头埋了下去,裴正走上前看了看小孩的伤痕。

突然弹出了一个任务栏来:你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野兽痕迹,经过你的探察,你发现这个印记的主人很有可能跟你有关,你决定去调查一番(印记)

不我没有,我不想,你胡说!

这么多天没个提示,今天居然撞到了,还是强制要求的。

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裴正控制着他的笑容,笑着对小孩说道:“这伤疤是怎么回事呀?”

在裴正的想象里,应该是小孩如沐春风,被他的笑容打动,全盘托出。

现实确是相反,他笑起来确是很好看,但是在小姑娘眼里,这个大哥哥她不知怎么的天然有点不亲近。

看来是没法子了,裴正只好使出杀手锏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瓶粉末来。

万能消疤粉,好吧其实就是药丸研成的粉末,这是他最近才发现的,强化过的药丸磨成的粉末,效果堪比金疮药,祛疤消痕样样都行,要不是无法大面积生产,他早就靠这个发家致富了。

倒出一点洒在了孩子的臂膀上,肉眼可见,疤痕在往好的方向变化,最多不过三个时辰,就完好如初,再返还一个藕臂玉腕。

“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了嘛!”

“嗯嗯,爷爷说是犯了山神,可是我看见它像一只大猴子,阿母担心我就把我背到这里来了。”

“山上?”

“对呀,我们一家都住在那,我在那还有许多好朋友呢,可是最近几天我看到好多阿叔都受伤了。”

“山神是不会害人的,放心吧!”

“嗯嗯。”

随着交流任务那栏也更新了:你不知羞耻的套路小孩,终于等到了你想要知道的线索,原来印记的主人是山中野兽,形似大猴。(野兽)

这又是哪跟哪,什么叫他恬不知耻套路小孩,分明是被他的真诚感动了好么,裴正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两句。

但他的抱怨马上就被欣喜冲散了,在他倒出药粉后没多久,又来了个提示,医德仁心(1/10),奖励是再抽一次。

搓着手,裴正点动的转轮,在来的路上他就想着来把剑,心随意动,抽出来的是一把宝剑。

中大奖了,名剑含光!裴正心里大喜。

看了看宝剑的注释只有一句“孔周曰:‘吾有三剑,惟子所择。一曰含光,视不可见,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

但是他无论再怎么兴奋,也不能当场把剑掏出来。

裴正再一次笑着对孩子说道:“你把这些粉末带回去,给你阿叔们敷下去,不日就会好了。”

说罢,转生就走了,顺便在出去后又买了些壮补气血的药,当然还有那神奇的六味地黄丸。

等提着一包东西回到了客栈,裴正才取出那把含光剑。

窗门都是关闭着的,光影只有些许渗透进来,屋内总还是看起来昏昏暗暗的,裴正看着手中的剑,向外猛拔,只听喀的一身轻响,剑柄一分为二,剑柄赫然已经出来,再慢慢拔出,只觉得剑身已经冒出头了,可他却无法看清,用手一划,一缕血线就留到了地板上,他惊讶自己居然在不知觉中已被这剑身割伤了。再等到裴正把窗户都敞开,让光溜进来,他才渐渐看清的剑的全貌,含光,含光,只有在光下,含住了光才能显现出来,他运剑一挥,咻的一声,清脆没有杂音,再看剑刃,刃如秋霜,闪着寒光。

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