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仙村,才发现那场祸事,原来是疫病。
在进入仙村之前,玄清就给了玄月玄璃二人服用了百药丸,可抵制一切疫病。
按理说,这些人都是未能入太穹山的散仙,体质早已不能同凡人相提并论,又怎会突然染上疫病?
而且,此次疫病也来得太过奇怪。据说,染上疫病的人都是突然卧床不起的。起初以为只是修炼功法时太过劳累,要先休上个三五日。
可是接连数月,都没有醒来的痕迹。一探鼻息,人还是好好活着的,只是醒不过来。而且这病每隔一段时间时间就会多出一例,同样的昏迷不醒。中间间隔的时间,很有规律的隔个十来天。
曾有药仙探查,每每想顺着气脉探寻病源时,总有什么东西在阻拦,不然他们探查。
这些药仙虽是散仙,但在人间时,名望颇高,皆是六界中的佼佼者。凡六界疑难杂症,无一不能破解。
一行三人找到其中一位药仙老者,,那老着缓缓道来,说着这些奇怪的症状。在提起那份他们探查不到的阻挡时,一直认为:这疫情来的蹊跷。有人,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他们全部消灭。而他们又是居住在太穹山脚下的,若他们出了事,太穹山也会受到六界质疑,怕是再也不会有人来此,求得超脱六界了。
如此险恶用心,不用说,肯定是幽栖梧!那就是个魔头!那魔头曾经不过就是个被父母精心呵护的掌中宝,如今不知从哪学会了超脱六界的本事,六界之内无人能敌。
现如今,唯一能与之博上一博的,恐怕就只有这太穹山了。所以,太穹山就成了他唯一的隐患。
听着他们分析的头头是道,玄月只觉冤枉,在他们眼里,自己是有多无聊啊?她要真嫌太穹山碍眼,直接打上门来不就行了吗?为何还要行如此下作的手段?
“不可能是幻月圣君!”
还没等到玄月开口,一旁的玄璃倒先开口了:“幻月圣君已然那么厉害,他若真觉太穹山碍眼,自会亲自来挑衅,没有理由用这种手段,太有失身份了。”
那叙述疫情的老者并不认同,继续道:“传闻中,这幻月圣君性情不明,偏爱做那些个出其不意的事来,越不像他做的事,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做的!”
玄清也对此表示否定:“若真按照这传言来,那传言还说:幻月圣君自大狂妄,总是会提前告知那些他看着碍眼的人,将要对他们做什么事,让他们明知逃不掉,还要在担惊受怕中度日。先前我们并没有接到他的预示,说明这事不可信。”
老者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仙子,传言大多不可信。”
玄清却摆起了自家师尊那副天生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平静的陈述中一个事实:“你方才所言,不也都是传言?”
老者被怼的无话可说,玄月却暗自惊叹:不愧是玉虚镜的人,总有办法让别人说不出来话。
见意见不同,老者喝了口茶,嗫嚅道:“大家都这么说,想必必不会是空穴来风。”
这老者如此坚定,多番争论也没意义三人便决定自己去探查个究竟。玄月是第一个提出要去村中查探的,玄璃怕她先查探出什么,便在她之后跟了出去,也要去查探;而玄清为了保证这两位师妹的安全,也只好跟了过去。
方才她们只是还在村前的驿馆里,此时进入仙村内部,她们才发现:这所谓的疫情,究竟有多严重。
原本应该仙气缭绕的仙村,此时却是死气沉沉,毫无生机。明明还是白天,却家家紧闭门户,并且每家每户,都在家里设了结界,高度戒备。
这疫情来的莫名,又是针对这些仙家,自是要防范些。再往前走已经是仙村深处了,那些染上疫病的人,由药仙看顾。那药仙正分身照顾病患,其中一个分身看到了她们三人,疑惑道:“哪里来的女娃娃?”
其他几个分身听到这话,纷纷向她们三人看去,然后分身迅速回归到方才开口说话的那一位身上,这便是药仙本人了。
玄清上前自报家门,说明来意后,便想查询一些有关疫情的情况,可那药仙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视线一直停留在玄月的身上,那目光,像是发现了什么上好的猎物,属实让人不悦。
玄月被盯得不自在:想不到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居然是如此的老不正经,竟盯着她这女相盯了这么久,真真是叫人不舒服。
于是,她引出话题:“药仙前辈,我等此次前来是想……”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药仙突然用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打断了她:“我可不可以放你点血?”
三人皆被这老前辈突然冒出来的话吓了一跳:
玄清:“啊?”
玄璃:“放什么?”
玄月:“没门!”
药仙并不打算放弃,还在继续努力:“真的,小兄弟,你的血液十分特殊,你放点血让我研究研究,说不定能炼制出能让飞灰湮灭者重塑肉身的灵丹妙药呢!”
玄月心中一凛:这老头怎会知道她曾飞灰湮灭过?还一眼看出了自己这副女子皮囊下的男儿身?
玄清与玄璃觉得十分诧异,相互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看向玄月:虽然眉头紧锁,却实实在在的是个娇俏少女。
玄清试探性的问道:“前辈为何这样说?我家师妹不过是个娇弱女子,血液怎会如此特殊?”
药仙听完有些不可置信:“娇弱女子?”指了指玄月确认道:“他?他明明就是……”
“你这糟老头好生无礼!”眼见着事情要败露,玄月一声呵斥,打断了药仙的话。并对着玄清玄璃二人说:“师姐,我们走,这老头一看就不正经,从他嘴中根本什么也问不出来!”说罢,转身就走。
玄璃也觉得这老头着实不靠谱,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跟着走了。眼看着两位师妹离开,玄清向药仙告了辞,也跟着离开,只留下药仙在身后叫嚷着:“哎哎!别急着走啊!小兄弟,我就放一点点,不多的!小兄弟!回来!”
玄月此时只想上前撕了那老头的嘴:一口一个小兄弟,谁是你小兄弟?什么就放一点点?当他幻月圣君是什么了?圣君的血也是一个糟老头说放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