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圩章 院感(五)——尾声

一切终于告一段落了。

由于陈钟解析出了白术留下的分子拼图,并大量生产,这一场脑膜炎的瘟疫很快便控制住了。最终,感染者二十三人,死亡一人,其他人全部治愈。马庭虽然活了下来,但是脑梗给他带来了严重的后遗症,他下半辈子要在床上度过了。

由于黎焕的死,獬豸宫提出弹劾白蛇院的提案不了了之。至于希波克拉底之眼项目的伦理审查,原本由青马台和墨鸠宫继续调查。可是这一次的疫情和绿羊村“磷喉”对比恰恰展现出了希波克拉底之眼的用处:希波克拉底以前48小时预测到疫情的发生,并且提早推算了流调,使得疾控中心反应时间从原本的五天缩减到了26小时。这一成就成功让所有人都闭嘴了,比起个人隐私,人还是保命最重要。

可结果是白术一个人将所有责任揽上身了。不久后,白术在网上发布了一条视频,其声称自己偷走了研究院的细菌样本,并且引发了这次瘟疫。白术也一时间成为了通缉对象,朱维雍曾经极力为白术辩护,并要求自己为白术的行为负责,可是被胡朗和周武劝阻了。

成为通缉犯后,白术在新港和外疆多地举行煽动演讲,说服所有人起来抗议贵族主义者。出于舆论的压力,狩猎俱乐部在名义上解散了。

几个月后,外疆和新港的白蛇院分院竣工并交付使用。从此以后,全国的医院分级出现一所四级甲等医院和两所四级乙等医院。新港白蛇院的首任院长是严平,外疆的首任院长是查苏。查苏离开白蛇院后,祁礼接替查苏的职位,成为白蛇院神经内科主任。

伏灵继承了传染病研究院和白氏集团,可是她并不愿意去白蛇院接替传染病科的工作,朱维雍索性决定将所有传染病的防治工作转交给疾控中心。并且协调周武的手下做传染病防治工作。

金农一如既往在白蛇院当个闲人,可是朱维雍专门安排他一个差事——“特别行动部门”。主要的工作是协助周武追缉白公子和其他相关的犯罪人员。可是无论是周武、朱维雍还是金农自己都很清楚,这个部门只是个形式。他们三人中没有一个真心想将白术缉拿归案。

唐徽接受开发的“哈维二号”进展很顺利,马上就能进行一期临床试验。不过唐徽偶然发现,严平之前设计的“卡因拼图”其实他一直有在偷偷研发,现在已经有成品了。朱维雍认为这种卡因拼图很可能会成为毒品,所以吩咐唐徽销毁了。

至于医生们,也是一如既往。祁民和林婧继续疯言疯语;邓霞要准备接下来的奥运会的训练和卫生工作所以有点忙;陈钟还是一言不发;夏琬时不时会找朱维雍撒娇;邹仞也回来工作了。一切照常运行。

几个月后,朱维雍照常上班,当他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后,他发现屋内有一个人影。朱维雍警惕地往前靠近那人,那人明显察觉到了,说:“舟月三角豆。”

“大小头状钩。”朱维雍回答,此时朱维雍也看清了那人的外貌,是白术!

“你回来干什么?”朱维雍关切地问。

“我回来把资料交给你,之前的细菌的资料。”白术平静地说。

朱维雍说:“你为什么要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要偷走那管细菌?”

白术笑了笑,给朱维雍煮起了咖啡:“院长,你是一个医生,我一直非常敬佩您的精神,可是对付那些恶人,不能摆起医生的范儿。张桓和马庭当院长的时候,白蛇院之所以会举足轻重,是因为他们一个是不死的暴君,一个是不老的阴谋家。权力来源于威慑。”

白术煮好了咖啡,端到朱维雍面前,继续说:“现在我就是您威慑其他人最好的工具。我手里有能让人在半天之内死亡的生物武器,其威力所有人都见识到了。他们也很清楚,我白术是朱维雍的忠实追随者。这样一来,那些贵族主义者就不敢对你怎样,白蛇院也会重新回到权力的中心。”

朱维雍说:“可你也没必要为此牺牲自己。你这样子成为他们眼中的恐怖分子又是何苦呢。”

白术变得严肃:“我回来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如此。我最近收到消息,严平准备在新港继续生产卡因拼图,想要作为毒品卖给新港的人。”

朱维雍勃然大怒:“我就说他为什么主动要去贫民窟开医院,原来有这个打算!以为我的手伸不到新港是吧!”

白术正欲说话,可突然门被打开,原来是邓霞。朱维雍回头一看,白术已经不知所踪。

“院长,那个新人来了!”邓霞兴奋地说。

朱维雍和邓霞一起来到办公室。除了几位医生和金农外,朱维雍看见那里坐着一位长发的女生,她坐姿拘谨,似乎因为其他人的盘问弄的不自在。

朱维雍立刻上前去和她握手:“你好!我是院长,我姓朱。你就是谢佟吧?”

谢佟点点头。朱维雍说:“太好了!白公子一直推荐你当白蛇院的秘书。我读过你写的《春秋新传》,我很喜欢。”

谢佟有些羞涩:“多谢院长。我只是胡乱写写。”

朱维雍又走了两步,回头望了望谢佟,谢佟又变得不自在了,他决定考考谢佟:“患者,女,25岁,右下腹痛2天。这是什么病?”

谢佟不是医生,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那……不知道……大概是……阑尾炎?”

朱维雍微笑点点头:“不错,不错。”

“在这里当秘书要懂医学知识的吗?”谢佟小心地问。

“不用!”朱维雍摇头说,“只需要有点医学常识即可,你已经很棒了。欢迎加入白蛇院。”

众人热烈鼓掌。在简单的庆祝之后,朱维雍打开了希波克拉底:“希舍,今天有没有新病人?”

希波克拉底报告:“患者,男,46岁,腹泻2周。”

“患者,女,32岁,孕32周,突发高血压2天。”

“患者,女,24岁,左侧颈部肿大3月。”

日复一日,治病救人的任务仍在继续。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