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男,36岁,因意识丧失、抽搐40分钟,被发现在DNA工坊里。”朱维雍在描述黎焕的病史。在发现了黎焕病倒在DNA工坊后,朱维雍立刻接手了黎焕的治疗。现在,朱维雍、邓霞、陈钟、祁民、林婧、祁礼回到了办公室,讨论病情。
祁礼:“患者嘴角歪斜,同时有一侧肢体偏瘫。不用多说,这是典型的脑梗,启动卒中应急程序吧。”
希波克拉底听到命令后,在投影上立刻打出了一个倒计时,上面显示还有3小时50分钟。
朱维雍:“幸好他倒在了医院里,咱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讨论一下为什么这个家伙会突发脑梗?”
邓霞:“有区别吗?反正咱们在四个半小时之内必须溶栓治疗。”
朱维雍:“有区别,比如说也许他得了动脉瘤?”
邓霞:“给他做个CT什么都看得见了。”
希波克拉底:“已经在做了。”
祁礼:“动脉瘤倒是不大可能,那更可能会出血。可况他也没到得动脉瘤的年龄。”
朱维雍:“那他也没到脑梗的年龄啊!”
祁礼:“脑梗的病因有很多,比如烟雾病?”
朱维雍:“如果他真的moyamoya,他的智力绝对不会够他读完高中。”
这时陈钟缓缓举起了手,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然后他把手指向了希波克拉底。
朱维雍恍然大悟:“对呀!我们可以让希波克拉底之眼看一下黎焕的血管!”
朱维雍正要命令希波克拉底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等一下。”打开门来,正是马庭。
“马院长,你来做什么?”朱维雍问。
“黎焕的病交给我的医疗组,你们不用插手。”马庭说。
朱维雍不解:“一个脑梗的病人关你肿瘤医生什么事?”
马庭毫不客气地回怼:“一个脑梗病人关你们急诊什么事?”
朱维雍指着自己说:“医院的卒中中心归我们急诊科管的!”
马庭说:“那之后是不是要归神经内科管?我已经让查苏接手这个病人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们管!”说完马庭扭头就走。
朱维雍冷冷地看着马庭离去的背影,看他走远了,又坐下长舒一口气:“随他去吧,也落得我们一个清净。”
朱维雍再环顾四周,过了一会,朱维雍问:“老严呢?”
众人面面相觑,希波克拉底回答:“严主任我刚刚看到他朝DNA工坊去了。”
原来,严平原本和马庭计划好了,要通过黎焕的调查,趁机把DNA工坊里的秘密公之于众。这也包括了弗兰肯斯坦计划。可谁成想,黎焕还没开始调查就出现了意外。所以严平打算冒险,亲自偷出弗兰肯斯坦计划的其他报告。
严平拿着小风扇一路飞到DNA工坊的中心,然后往下俯冲,直接飞进了地下的档案室。档案室里保存着纸质时代的各种文件,所以里面布满架子。严平找到了“2350年代”的档案书架,并开始翻阅。
“你在找什么?”严平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严平惊慌地回头一看,正是朱维雍。很显然,秘密已经被朱维雍发现了。可是严平并没有从朱维雍的脸上看到一丝愤怒或意外,反而是一切尽在掌握的平静。
严平见事情败露,就没什么好掩饰的了:“像黎焕说的,人体实验,人造人计划。”
“弗兰肯斯坦计划。”朱维雍直接说出来,“你知道吗?当时我跟你们说这里是机密文件档案室,这个其实我只说了一半。这里的文件其实已经’消极解密‘了。”
“消极解密?”
“也就是已经解密了,但是不对外声张。只是有人特意需要调阅的时候才会拿出来。为了避免那些专门研究解密文件的人知道,这些文件的解密时间也是机密。真正机密文件我怎么可能摆在这里?”
“也就是说,我手上的弗兰肯斯坦计划书……”
“其实已经解密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严平苦笑,原以为自己抓住了白蛇院的把柄,可没想到朱维雍一开始就不在乎:“那好吧,你说来听听。”
“弗兰肯斯坦计划就是利用基因编辑技术凭空编造一套人类基因,当时张桓想要把所有人类最优秀的基因都赋予这个胚胎上,诞生一个‘完美的人’。”
“就如同当年弗兰肯斯坦做的事情一样?”
“没错,弗兰肯斯坦用外科手术没有做到的事情,他们就用内科的方法来解决。”
“然后疯老头子当年也参加了这个实验。”
“老头子是这个实验的关键,他提供了最关键的技术——这个DNA工坊。但老头子对具体细节知之甚少,而且他也是唯一一个现在还活着的实验的参与者了。”
“不,应该还有一个人。”
“理论上不死的张桓?”
“不,还有一个,当年这场实验的成果——那个人造的完美的人应该还活着。”严平直勾勾地盯着朱维雍。
“你怎么会如此肯定?”朱维雍依然面不改色。
“按照伦理审查的要求,胚胎实验一旦胚胎被证明具有全能性就要销毁。这个实验既然被列为机密,说明它没有符合要求。当年的张桓要绕开伦理审查可是轻而易举。”
“就这你就觉得是了?”
“我还发现,这个实验的其中一个实验场地就是根潭孤儿院。所以,会不会这个人造人就是根潭孤儿院的其中一个人呢?”严平使了个眼色,暗示朱维雍。
朱维雍马上明白:“我?时间对不上啊。”
严平说:“这个实验也不一定是马上造出了人造人嘛。再看看你,你二十岁就拿到医学博士,还是孤儿院成立以来第一个大学生。你说,你算不算是‘完美’?”
朱维雍面不改色,只是平静地说:“老严,你就是想得太多。不管怎么说,你该知道的已经足够了。从现在起,你被炒了。”
严平的脸立刻变得僵硬:“你是怕我说对了吗?”
“不,我是知道了你和马庭的勾当。如此草菅人命,你没有资格做医生,你立刻滚出白蛇院。”朱维雍平静地说。
严平没有争辩,转头离开了档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