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登台

阿莲扯扯小麻雀的衣袖道:“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小麻雀只好认命跟上。

女扮男装的女孩和剑眉冷竖的男人第一个上场,只是女孩还没上去就被刚下台的一个年轻男人拉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他皱着眉问道。

“我、我......”刚刚还气势凌人的女孩瞬间就蔫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与她打擂的男人看戏似的抱臂站在一边:“我说为什么会有人给你这种人说话,原来是你的小情人啊。”

温阿钰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他松开拉住女孩的手道:“我们没有关系,你不要乱说。”然后又对女孩说:“你赶紧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又不是为你来的,你没资格赶我走!”女孩看到小麻雀他们,急中生智道,“我是帮他们打擂台!”

“哈?”正好走过来的飞云听到这话一头雾水,看到女孩冲他挤眉弄眼一番终究是没有拆她的台。

阿莲拉着小麻雀跟在他们身后,旁边来了一群穿着清凉的舞女,她们嬉笑着把两人挤到了一边。

等这些舞女散去,小麻雀他们已经看不见其他同修了。

“要不我们分头找找?找到以后再回到原来的位置。”阿莲四处张望着。

“好。”小麻雀点头同意,然后就顺着阿莲手指的方向找人去了。

这边红绸绕梁,靡靡之音时断时续,看客也越来越少。

这里不像是擂台候场区,他们应该不会在这里。小麻雀不再往前找,转身往回走。

可她还没走两步,就一把被人拉住了。

“哎呦喂!你可算来了!大家都在等你!”一位梳着斜髻的女人拉起小麻雀就往她刚刚掉头的地方跑。

“我不......”小麻雀还没说完,就被女人拉到起飞,身边的风灌了一嘴。

然后她就被推入了一个换衣间,女人从挂衣架上拿出一件红色的露脐长裙,正是刚刚那群舞女的服饰。

“我不是......”小麻雀摆手拒绝,却被衣裙扔了一脸。

“赶紧去换,只要这次演出顺利结束,我就答应你再加十颗上品灵石。”

小麻雀后面的话全都咽了回去,随着女人推搡的动作走到红绸围成的空间内,脑子里盘旋着再加十颗上品灵石这句话。

她觉得她被这句话征服了......手脚不听使唤地自己换上衣服时,另一个理智还撕扯着她,可这理智在戴上面纱后理智就彻底消失了。

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他们排的什么舞蹈动作,她临场发挥就好,反正刚才她也没说一定要按照他们的舞蹈动作来。

掀开红绸,小麻雀从一侧迈出,女人眼底滑过一丝惊艳。但是看到她空荡荡的额头,眉头又微微蹙起。

小麻雀看着她在梳妆台上翻找一番,拧开一盒艳红的口脂,用小拇指抹了一下后点在了小麻雀的眉心。

她点完后,后退几步望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点头:“不错,就这样吧。赶紧走。”说完她拉起小麻雀就往舞台后跑去。

“给你,再复习一遍。”女人掏出一本书塞给小麻雀,然后拍拍手示意周围的舞姬看向她,“姑娘们,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就轮到你们了,一定要好好表现!我们舞韵阁能不能东山再起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舞韵阁?这个名字好耳熟啊,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小麻雀一边翻开手中的书册一边想着。

周围的舞姬见她上台之前还在翻书,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她到底靠不靠谱?”

“听说是红娘从外面特意请来的。”

“她叫什么,你们听过没有?”

“没听红娘说起过,样子也不眼熟,为什么还戴着面纱?”

“难不成是只有舞技拿得出手,样子却不尽人意?”说到这里,她们咯咯地笑了起来。

小麻雀看她们若无旁人地讨论自己,话语里是毫不掩盖的敌意,眼底还有隐隐约约的嫉妒,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看来这十来颗上品灵石不好拿啊!

小麻雀扬起笑容走到她们身边:“各位姐姐们好。”

所有舞姬都停止了讨论,看她想做些什么。

“听闻刚才姐姐们在讨论我的面纱,”小麻雀装作扶额叹息,“不瞒各位姐姐,小妹也是初登舞台,心中十分紧张,所以才带上面纱,希望能以此遮掩。”

然后她又垂眸敛目,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缓缓道:“小妹虽说是平时练习时做得还不错,可现在实在太紧张了,害怕一会儿会忘记动作,上台后还要依靠各位姐姐帮忙了。”说完她向她们俯了俯身子。

“你想我们怎么帮你?”其中一名舞姬不解道。

“要是我一会儿忘了动作,还望离我最近的姐姐能替我站位。”

舞姬们面面相觑。

“可你是领舞,和我们的动作并不一样啊。”

小麻雀继续浅笑:“我看过几位姐姐的舞姿,深觉这次能担任领舞实属侥幸,相信凭各位姐姐的实力,担任领舞一定不在话下。”

几位舞女的脸上升起一层红霞,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别太担心,这次就好好站稳领舞的位置,我们会想办法替你遮掩,一定能顺利完成这次演出的。”

“那小妹就在此谢过几位姐姐了。”小麻雀又笑着俯了俯身子。

人群外的一个舞姬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还真是油嘴滑舌,想轻易收买我帮你作弊,不可能!”

交流没有用多长的时间,她们就要上台了。小麻雀回忆着图册上自己的站位,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

先是一阵舒缓如同溪流打击在山石上的编钟音响起,她背对着台下,舞台顶部的夜明珠散发着温柔的光照在她的身上。

人影倾斜,烛火摇曳,谁人泪?繁华三千,举杯消愁,醉了谁?她似天上月,忽隐又忽现。三千发丝三千劫,红冠一顶唯落情劫。闭眼忆故人,美人泪,还在等着谁?待英雄归,剑舞红莲,身形如雁,比翼飞。

她跟着音乐起舞,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那个言笑晏晏的红色身影。她眉间一朵红莲盛开,江阳河畔,舞姿翩然,日日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