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照片里的小姑娘

“很好！收腹、抬头！”

“好！走！停留、转身、pose ”

“表情绷住！再来一次。”

“五六七走，抬脚、定住、抬脚、转身…”

“好了，这节课先到这吧！”

“Anny老师，幸苦！”

终于上完课了，夏晚菀累瘫在地上。

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夏晚菀勉强眯着眼睛看清来者是何人。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鞋，顺着往上看，笔直的腿称得西装裤很有型。

西装扣子板板正正的扣好，头上的照光灯打在他的头上，看不清脸。

整个人逆着光而来，越走越近。

来人缓缓蹲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夏晚菀。

“什么？”

来人没有回答，直接把手里的东西往夏晚菀脸上一放。

顿时脸颊处传来一阵暖流，夏晚菀坐起来顺手结果，是一瓶热牛奶。

“喝了吧。”

看清了男人的脸，是程昱又回来了。

“谢谢”夏晚菀诚心的道谢。

想拧开瓶盖结果，因为手里有汗水打滑了。

程昱贴心接过去拧开，再放回她手里。

夏晚菀喝了一口热牛奶顿时整个心窝都暖了起来。

“送你回家。”程昱提议。

夏晚菀喝了一大瓶牛奶，感觉又活了过来，开始有力气开玩笑。

“程助理，您忘了我今天的行程还有两节课呢，这个是你亲自安排的哟。”

程昱不语。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可以进来吗？”

两人同时望向门外，原来门是敞开的，舞蹈老师安娜，看见里面还有其他人，不好意思直接进来在敲门提醒。

“安娜老师，请进！”夏晚菀出声应道，又转过头对程昱说，“我也继续上课了，你先出去吧！”

程昱点点头，随后离开。

“ boy friend？”从不八卦的安娜老师今天也小小八卦了一下。

夏晚菀无奈摊手摇头。

“上课吧，安娜老师。”

“OK！Let's get started！”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堂课结束，又马上接下一堂课。

程昱就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看着里面那个纤细的身影，汗水已经浸湿了后背，还在咬牙坚持。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做到极致才罢休。

“三爷。”

程昱看得入了神，竟不知道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他轻咳一声：“嗯。”

欧阳宇交给他一个文件袋，眼神复杂地望向里面，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程昱接过，发现了他的异样，开口询问：“怎么了？”

“三爷，我在调查大少爷死因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照片...”欧阳宇抿抿唇，“里面有个小女孩，好像是夏小姐...”

程昱翻看资料的手一顿，又继续看，沉声：“嗯，我知道了，继续查。”

“是。”

“顺便查一查夏晚菀。”

“是。”

欧阳宇接收任务后就退下来了，留下程昱一人在原地。

教室里面课程还在继续，外面的程昱却不见了踪影。

程昱坐在办公室，手里拿着那张欧阳宇说得照片看得出神。

照片上是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身穿一条白色连衣裙，只是可惜小脸上脏兮兮的，白裙子也破破烂烂，一个人蹲在门口，双手抱膝、双眼空洞无神。

旁边的海湾码头四个字异常醒目，程昱死都不会忘记那个地方，大哥葬身的地方...

程昱把照片丢到桌子上，双眼紧闭，不敢去细想这其中的联系...

“呼~”吐出一口气，整理好情绪，还是等欧阳的调查资料吧。

走出办公室，远处传来熟悉的女声。

“小程~我下课咯~”声音温柔。

“程助理~你在哪啊？”逐渐暴躁...

“程昱！你别告诉本小姐你先走了！！！”气急败坏！

程昱听着夏晚菀一分钟内自如地转变三种语气，不禁扶额，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无奈出声：“我在这。”

夏晚菀站在原地不动了，赌气地说：“你过来！”

程昱挑眉，默默走近。

突然---走廊的灯一闪，黑了。

顿时，整个公司陷入漆黑。

“程、程昱...”

夏晚菀伸出手往前摸，什么也摸不到。心里的恐惧一步步放大，继续出声唤程昱。

“你、你还在吗？程昱...”

“我在。”

得到肯定的回答，夏晚菀的心放了一半，手正准备慢慢放下，突然被人一把握住。

“我在，别怕。”

程昱重复说道，感觉手里的小手逐渐收紧，他一把揽过女人的肩膀，依稀可以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

“只是停电了，别怕。”

夏晚菀疯狂点头，又想到没灯他看不见，吸吸鼻子，艰难开口：“我冷...衣服还在排练室。”

“那我去帮你拿。”

程昱说完准备松开手，让她在原地等，夏晚菀手收紧，拒绝。

程昱只好摸出手机，看了看只有百分之五的电量，点开手电筒照亮。

把它递给夏晚菀，询问：“你手机呢？”

“也在排练室，放在包里面了...”夏晚菀接过手机，低着头小声的回答。

“好，你在原地等我，我去拿。”见夏晚菀低头不语，程昱耐着性子哄她，“你数20个数我就回来了。”

听见这句话，夏晚菀心咯噔一下，头更低了，低到用鼻音在回答：“嗯...”

见夏晚菀同意了，程昱放开她，朝着排练厅方向大步走去。

夏晚菀开始靠墙蹲下数数：“1、2、3......17、18、19”

程昱拿完东西回来就是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女人蹲在地上，双手抱膝。

身影渐渐和照片上的小姑娘重叠...

“20。”夏晚菀数完最后一个数，眼前出现了熟悉的皮鞋。

惊喜抬头，眼睛周围湿润润的，有点红，像是哭过。

程昱拉她站起来，伸手擦了擦她眼睛四周：“怎么了？”

夏晚菀摇头，接过他手里的衣服，穿好。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菀姐竟然怕黑？还是个爱哭鬼？”

程昱故意开口嘲讽她，要是平时的夏晚菀早跳起来反驳了，今天夏晚菀只是柔柔一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开口：“我们走吧。”

见没有逗到夏晚菀，程昱尴尬的摸摸鼻子，伸出手牵着她走。

走到电梯门口才反应过来，停电了...

得走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