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宗所在的丰鹤城离恒龙宗所占据的金衣城地理位置较近,这也许就是方逐流选择来到琴宗而非剑宗的原因。想必日后交战,丰鹤城也会是琴、剑联盟的大本营。因此,辛日安没有返回剑宗,由何远山带了消息回去。
“大叔……”小白靠在辛日安怀里,两人在房顶吹着徐徐晚风。
她固然得知了两宗备战的消息,不禁想起那日剑宗血流成河的惨状。她知道,身为剑宗长老,又是九阶灵士,此番大战辛日安必是站在最前厮杀之人。又想到上次辛日安被砍断右臂一事,不免有些情绪低落。
“嗯。”辛日安搂着她,下巴放在她的发间,柔声应道。
很多话憋在肚子里,小白说不出来,只是让辛日安再把自己抱得紧些,贪婪地享受他臂弯之间令她着迷的安全感。夜深了,辛日安微微把小白从自己怀中拉出,低声道:“该歇息了。”
“嗯……”小白依旧不舍那个怀抱,撒娇道。“你抱我下去,好不好?”
辛日安亲了亲她的额头,如她所愿横抱着她跳下了屋顶。把小白安放在她的床上,辛日安再次宠溺地握着她的手背放到嘴边印了一下。转身离开的时候,被床上的丫头拉住了手。
“别走嘛……”小白声音微颤。
虽说两人经常干些没羞没臊的事,但一到夜晚,辛日安对自己的原则还是很决绝的。刚要回绝,就看见小白眼眶红了红。
他心头一颤,还是在她床边坐下来,先安抚她的情绪。他摸了摸她的头,问道:“丫头,你怎么了?”
小白从床上坐起来,抱住了他。
耳边慢慢传来抽泣声,辛日安心疼地摩挲她的背。就这样,沉默了挺长一段时间。
“大叔……”她唤他。
“嗯……”他应道。
“答应我。”她在他耳边说道,“如果打起来……一定要用尽全力,别管其他。”
“那是当然。”小白这句话说得,让辛日安觉得有些没头没脑,面对敌人难道他还会手下留情不成?但他仍耐心答应。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接下来说的话。
小白还在断断续续的抽噎,细声道:“到时候……你不要管我。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你因为分心照顾我而受伤。”
她就只见过一次打斗。那夜除了血染沙场,她还记得最终帮助辛日安和江曲然脱困的其实是何远道与她联手,秒杀了那三名五斗宗弟子。如果双方势均力敌,打破平衡的关键点就在于击溃对方的后援。一是因为他们为右方提供了更好的战斗条件,二是因为这些后援本身没有战斗力和自保能力,是极其容易突破的软肋。
她回想起这件事。她自己不也和五斗宗的弟子一样吗?届时为琴宗剑宗弟子治疗。若对方真的有心针对她,她完全没有把握自己能独善其身。
她见识过潘秋客的恐怖。她所言,其实真的很害怕辛日安若是真的为了找看他分心,为潘秋客所伤。
他真的没有想到小白会突然说这种话,心头猛然一震。他回想,自从遇见这个丫头,原来已经被她救了那么多次。他断掉的手臂被她接了回去,凌云山被她护在身后,还有那晚……她在月夜下无比坚定地颔首,一样是他最大的救赎。
辛日安再没有把她推开,亲上了她的唇,还能感觉到她脸上的湿意。
辛日安的手依着最原始的本性在她身上游走,在她腰间轻轻一拉,衣带应声而解。
小白下意识地抓住他逾越的手腕,嘤咛一声。
辛日安动作一顿,从情迷意乱中抽离了出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猛地从被自己压着的娇躯上起身,脑子一片空白地坐在了床边。
衣衫半褪的小白已经被他撩的满身滚烫,她难耐地把脸贴在了辛日安的背上,双手从背后抚上了他的胸膛,低喘道:“大叔……”
克制住自己不再次扑倒她的冲动是对他最大的折磨,他不敢再回头看她那副诱人的样子,狠心离开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