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李师兄到底说了什么?

  • 大师兄快来救我
  • 吴十三郎
  • 2548字
  • 2021-01-10 10:30:00

阳极宗几个今天在这里忙活的弟子们都觉得有很多问号。

先是那个身负盛名的东阳宗大师兄在他们阳极宗的地盘上“插旗”;然后执事长老田师叔匆忙赶来,又被李星河不知道说了什么的三言两语哄走了,还要他们“不得叨扰”。

几人忙活完,凑在一起,怎么也想不到李师兄到底说了什么。

正议论着,其中一人转头就走,径直走到李星河面前。

“见过师兄。”那人作揖道:“师兄说‘法度有缘人’,不知此法与师弟我是否有缘?”

“无缘。”李星河看了他一眼,微笑着摇头道。

“……”那人没想到李星河这么直接,你好歹问我几句话吧?闻言又羞又恼,转头就走。走了没两步忽听身后传来声音。

“且慢!”

那人转过身去,看着李星河沉默不语。

“法不可轻传,道不可轻取。还望师弟见谅。”李星河作揖后诚恳道。

“……”那人闻言,抿了抿嘴唇,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点头,朝李星河作揖后离去。

今天,每一个看到随风舞动的横幅下立如孤松的李星河的人,都觉得有很多问号。

只见一个又一个人上前与李星河搭话,每一个人李星河都会在他耳边说些什么,然后有的人面色不虞,有的人欣喜若狂又掩饰下去,只是他们都会认真向李星河拱手作揖,如此周而复始。

齐木甲和朱丹并排站在远处,这对师兄妹看着褒衣博带、长袖翩翩,已然成为全场焦点的大师兄,面带赞叹。

“虽然不是初次看到大师兄,但每每看到他,我还是觉得他真的好帅!”师妹朱丹娇声道。

“好帅”是大师兄最喜欢听的词,据他所说是形容人容貌出众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师兄一个修道之人为何这般在意这副皮囊,但是大师兄喜欢,那就这么说他好了。

况且,大师兄的外貌是真的英俊潇洒,夸夸也无妨。

“嗯,那是自然。毕竟是大师兄!”齐木甲点头道。

虽然他齐木甲自认不弱于人,但对于无所不能且关爱一众师弟师妹的、如父如兄的大师兄,他无论如何都还是万分景仰。

“你猜,大师兄到底跟他们说了些什么?”朱丹低声道。

“大师兄说什么哪里是我能猜到的?”齐木甲闻言翻了个白眼,低声笑道:“你若是想知道,自己去问便是。你幼时不是最喜欢亲近大师兄吗?怎么如今反倒生疏了。”

“你也知那是幼时?”朱丹道:“我等虽是修道之人,不拘于凡俗礼法,但终究男女有别。”

“好,男女有别!”齐木甲闻言一笑,道:“那我自己去,你就在此处男女有别吧。”说罢便真的孤身一人朝李星河走去。

朱丹一看,也不再矜持,连忙跟了上去。

李星河刚送走了一个“有缘人”,便看到师弟齐木甲和师妹朱丹联袂到来,笑道:“你们两来这儿做什么?你们都是大大的有缘人,回去以后我便将天书传给你们。”

都是自己的亲师弟、师妹,肯定是有缘人呀!这有什么可说的。

这场秀他是卖方市场,有缘无缘他说了算!要不是横幅上地方不够了,他都想加上“本次活动解释权归李星河所有!”。

“大师兄,朱师妹想知道你跟他们都说了什么?”齐木甲笑道。

朱丹一听气的牙痒痒,好你个齐木甲!有心掐他一下,又怕被大师兄看到以后不喜,只得忍下来。不过她还是眼带期待地看着大师兄,因为她真的想知道。

李星河眉头微簇,半晌才道:“非是我有意隐瞒,只是此时事关重大,若是泄漏出去,我怕有性命之忧!你们且回去,待改日返回山门,再说与你们听。”

“什么?”朱丹一听有性命之忧,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道:“大师兄,这可如何是好……你都告诉了那么多人了,肯定会被泄漏出去的!”

“我都一一叮嘱过了,应该不会泄漏出去的。”李星河道。

不过他巴不得有人泄漏出去呢!在这里等他们一个一个愿者上钩也太慢了,这满山这么多人,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大师兄,我这就飞书回宗门,请人来接我们。”齐木甲到底还是比朱丹年长了两岁,做事也沉稳了一些。

“不必,待我们返回之时阳极宗定然会护我等周全。”李星河道。

“可……唉!”齐木甲无言,倘若是阳极宗自己下手呢?大师兄还是太过于良善了啊!这么想着,他又道:“既然大师兄你明知此时事关重大,为何不先与门中师长门商议呢!”

言语中已带着埋怨了。

倒不是怨李星河把他和朱丹也带进这事里来,而是怨李星河不知人心险恶,怨他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哈哈哈,我也是一时起意。”李星河宽慰道,他也能感觉到师弟师妹对他的关爱之心。

他又道:“不过,虽有性命之忧,那又能如何?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这番话听得朱丹赞叹不已,听得齐木甲愁眉不展,打定主意一定要飞书回宗门请人来接应。

却听有人拍手赞道:“好一个舍生取义,李师兄,你还说你不是‘义薄云天’?!”

“卧槽?怎么哪都有你!”李星河听到“义薄云天”这四个字脑袋就有点儿疼。而且,这个句式,怎么这么耳熟?常威,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来人正是赵拓,他听闻了一些传闻就急急忙忙赶来,却听到李星河最后一段话,更加赞叹不已,心中佩服万分。

“果然是我认识的李师兄,‘义薄云天’李星河!”

赵拓心道。拱手向李星河三人作揖道:“师兄不必忧心,我已飞书一封返回宗门,请我师父去东阳宗告禀,届时,尊师定会派人与家师前来!”

“什么?”李星河“大惊失色”道:“你已飞书?为何?难道有人将我所言泄漏出去了?”

“何止泄漏出去了,我赶来之前,李师兄所言已经人尽皆知了!”赵拓点头道。

他方才听有人道,东阳宗大师兄李星河偶尔天书一卷,字字珠玑、微言大义,因昨日见这“论道大会”群贤毕至、胜友如云,于是心生感慨,乃立下“法传有缘人”的大旗,只愿泽被众师兄弟。

只是“有缘人”须得保密,否则李星河师兄“或有性命之忧!”

所以赵拓才当机立断,飞书宗门求援,并立刻赶了过来。

“这……怎会如此!”李星河喃喃道,像是受了伤害,委屈地像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四的大帅哥。

“若是叫我知道了是谁泄漏的,我定饶不了他!”齐木甲愤恨道。而他身旁,朱丹早已泪眼朦胧,眼看就要哭出声来了。

“唉……既然如此,”李星河叹道:“那我便不藏私了,何人想要,各自来取便是!”

说罢,一拍须弥袋,数十上百个泛着乳白色光芒的玉简从袋中飞出,一一排列在地上。又对齐木甲道:“师弟,你便在此候着,若是有人想取,你也不必阻拦。只是情他们不要忘了李星河今日赠书之谊!”

说罢,连挂着的横幅也不管了,面带悲色地离去。

“唉……”

齐木甲依旧愤恨不平,只是大师兄有言,他不敢不听。朱丹依旧泪眼朦胧,眼巴巴地看着大师兄的背影,满是担忧。

倒是赵拓叹了一口气,但:“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被人背叛的滋味……”

说罢,又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