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栗花香奈乎

在茂密的森林中,山中的空气很稀薄,想要找到以黑夜为主战场的鬼,并不是什么同容易的事情。

耳边是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眼中是有白月光的照耀层层密林,形成如乌云般的层层阴影。

脚踩在枯枝败叶为地毯的柔软土壤之上,树木根系之间,嗅到野兽们区分地盘遗留的尿骚味,以及泥土的腥味,掺杂着淡淡的血臭。

太多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以至于当你想要单独去追查鬼的所在之时,是如此的困难。

然而根据炭治郎以往的记忆经验来看,那群鬼对于凶猛且悍不畏死的猛兽,更倾向于无力反抗且不常搬家的人类。

月光之下,紫红色的魅影,踩住树木强壮的枝干,快速攀爬至古树的顶端,双眸借助皎洁的月光,看向远方升起的袅袅炊烟,深呼吸全集中放松全身,感受风吹拂面颊,炭治郎聚精会神于双目:

【通透世界——LV1,让黑夜也如白昼般明亮,由灶门炭十郎处所学习到的技能,经过系统改良,进化成了可以看清楚奇怪气息的阴阳眼,你可看见逝去者的魂魄,也可以找寻到被鬼所杀死的人,由生前执念所保留的最后一段记忆的魂火。】

就像是鳞泷左近次的身边,那十余个头戴狐狸面具的孩子们魂魄,一直没有升天。

【非自然死亡的逝者,除非没有执念,否则都魂魄都将停留在人间。】

几乎是瞬间,在炭治郎的眼中,阴暗深邃的密林,多出了各种不同色彩的团团火焰。

巴掌大的火焰是被鬼吃掉的人类,遗留下来的魂火。

炭治郎抓起这团蓝色的火焰,里面是一段可以读取的记忆:

“家中的妻儿很危险(附赠住址)”

炭治郎根据火焰中残留的记忆,根据大概方向,从一个树的顶端,压低身姿,双腿如弹簧般压制极限,弹射向另一个树的顶端,并借助手中的刀刃保持平衡,刺在树木的枝干,一次次纵身一跃,以最快的速度,飞向远方升腾而起的炊烟人家。

在树荫下,追赶着炭治郎背影的鳞泷左近次摇了摇头:

“望山跑死马,我们的肉眼觉得会觉得距离很近,但是山的尽头是另一座山,这样疯狂的消耗自己的体力,即便你真的赶到现场后,又能怎么样,到那时早就已经将体力消耗一空了。”

走过山路的百姓,可以清楚知晓,山的尽头有人家,可是近在咫尺的距离,是需要人靠着双腿马车,走上几个小时之久。这也是为什么会有人说要想富先修路。

根本就赶不及吧……

炭治郎气喘吁吁看着远方的炊烟,不禁绝望的感慨,自己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炭治郎从空中飞落下来,继续咬紧牙关奔跑着。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啊,毕竟现在的身体只是一个八九岁没有经过高强度训练的小孩子。而不是曾经在狭雾山修行数年的那位灶门炭治郎。

已经被利爪撕扯开的木门倾倒在地,在炭治郎缓缓走入玄关后,几乎是瞬间便嗅到一股子扑鼻而来的恶臭味。

大快朵颐的食人鬼,这个被饥饿吞噬理智的男人,抱住自己的妻子,疯狂的撕咬着。

在角落中,藏于壁橱内的少女正在哽咽。

不知为何,曾经温柔的父亲,再次回到家中之时,竟然变得如此凶残。

炭治郎知道这个答案,在魂火之中的残留的记忆中,是那位试图寻找办法让鬼可以不惧阳光办法的鬼舞辻无惨,将他变成了鬼。

这个家伙的做法就是一次次找到活人,然后注入奇怪的药剂,然后将其变成鬼来进行实验。

姓氏为栗花的男人,看向炭治郎,发出野兽护食的嘶吼,肮脏的唾液,随着它的咆哮,四溅开来。

那个鬼舞辻无惨,让鬼进化出了血鬼术一样的招数,却不能让成为鬼的人保持足够的人性。

而这个栗花鬼,随着炭治郎的挥刀,头颅转着圈,滚落到屋外。

一个没有任何天赋的可怜人,爱着自己的家人,只是在回家的旅途,于人群中或许是多看了鬼舞辻无惨一眼,便被热情好客热衷于人体试验的鬼舞辻无惨以重金诱惑,骗到家中五花大绑,生生改造成了吃人的怪物。

有一说一,这个鬼舞辻无惨几百年来,就是靠自己的美色诱惑各式各样的人,骗到家中,实施犯罪的。

只是随着研究的深入,已经进化成“完美生物”可以自由改变性别的它,易容乔装打扮成各种阶级的身份,或是为了进食,或是为了找到可以让他不惧怕阳光的万能药,在这个世界,一次次作恶……

又是一团魂火凭空出现在炭治郎的身前,是渴望女儿获救的执念。

炭治郎直接看向面前女人的亡魂,在身后鳞泷左近次不解的注视下,对着空气中的魂魄交谈着;

“女孩的姓氏是栗花吗?她难道是栗花香奈乎?!”

当然不是这个现在这个女孩的名字,而是接下来被人贩子即将卖掉之后,于桥边被好心的蝴蝶香奈惠和妹妹蝴蝶忍邂逅之后,才会被取名栗花香奈乎。

突然就多了个孩子要照顾啊?从壁橱之中,将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家伙抱了出来,栗花香奈乎毫不犹豫的张口便咬~“咔嚓~!”

炭治郎人畜无害的笑容,瞬间变成乐极生悲的扭曲面孔:

“你听我说——”

回应炭治郎问话的是栗花香奈乎的疯狂乱抓,炭治郎被击中了,炭治郎捂着眼睛发出悲鸣,栗花香奈乎的技能效果拔群!

满地打滚,炭治郎捂着脸哀嚎着:

“眼睛!眼睛!!”

鳞泷左近次很熟练的从怀中掏出糖果,并保持一定的距离,开始处理鬼的尸首和栗花母亲的尸首,就地掩埋,并抽空评价炭治郎的行动;

“刚刚家人被杀的孩子,看到这么恐怖的画面,是需要时间来冷静的。”

炭治郎眯着眼睛,摩擦着地板,刚才那孩子将滚烫的灯油糊了自己一脸:

“你怎么不早说!”

“我应该告诉过你,直到遇到鬼后,我都不会和你多说一句话的。”

鳞泷左近次拿出装着水的葫芦,递给炭治郎洗脸,随后疑惑的皱眉: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炭治郎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的眼睛:

“我的双眼天生就可看见除了鬼以外的亡灵,我可以和死去的魂魄说话——你身后就跟着十多个小孩子,都头戴狐狸面具,在你身后陪伴着你。”

炭治郎本想吓唬一下他的,不过鳞泷左近次几乎是瞬间就信了,并严肃认真的开始帮炭治郎看眼睛的伤势,抓扯着炭治郎的肩膀:

“孩子们对我说了什么!!讲给我听——拜托了!!”

以正式土下座的姿势,跪拜在正热泪盈眶炭治郎面前,炭治郎勉强睁眼:

“藤袭山有个和你曾经有仇怨的鬼,专门偷袭暗杀戴有和你有同样面具的孩子,只为了报复你将它抓进藤袭山。大家都在想办法把这件事告诉给您。那个鬼是几十年前就躲藏在藤袭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