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买了红灯笼后,他们便打道回府了。
明渊去前厅挂灯笼,扶月去了小厨房。而她也乏了,准备回院子小憩一番。
刚踏进院子,媬婴和姒桂她俩就急慌慌的朝她扑过来。
不知是不是她出门的这几个时辰发生了什么大事儿……顿时吓得她睡意全无。
可俩小丫头只是围着她转转圈,一会儿扯着她的衣襟观摩观摩,一会儿又看看她的脸。
她抬手摸摸自己滑嫩的小脸,难道是自己脸上有东西?有低头看看自己素白的衣襟,没沾染上脏东西啊,除了自己脚下的布鞋上沾了一些泥土。
“夫人,你到底去哪儿了?我们快担心死了。”
“就是啊就是啊,我和媬婴都快担心死了。”
“你可千万不能乱跑了,除非……你带上我们两个一起去。”
虞嘉嘉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看看媬婴又看看姒桂,这两个小丫头实实在在是比她内师兄还啰嗦。
她觉得自己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头也不回的冲进房门。
刚关上房门,长叹一口气。
“小嘉嘉不喜欢为夫的安排吗?”
突如其来的男声吓了她一跳,她转过头,内张熟悉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你怎么来了?”攥攥手心,不是说成亲前不允许见面吗?
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伸手将她勾到自己怀中,双臂环住她纤纤细腰。
他刀削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薄肩上,均匀的呼吸轻轻浅浅地喷洒到她柔软的颈上。
他低沉的声音轻轻飘进她的耳朵“我自是想你了才来。”
他的呼吸很柔,喷洒到她的颈上似是羽毛拂过。她不禁缩缩脖,她怕痒。
直到她脸上的红晕逐渐弥漫至耳根,他才从她身上挪开。
芙蓉香,暖帷帐
鸳鸯戏水,冥碟双飞
问却天下事,不及眼前人……
卞幽白盯着她红透了的耳根。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扯扯衣领,许是屋内炭火太旺的缘故。
缓抬素手,轻轻拂了拂自己那柔软的脖颈。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脖颈连同自己的脸颊都滚烫滚烫的。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炭火盆,许是今日媬婴与姒桂将炭火烧的太旺的缘故。
上前将如意窗打开,寒风徐徐。吹的她头脑瞬时清醒。
拍拍脸,还没反应过来,外面的媬婴便将窗户死死的扣上了。
临扣上前她还听见她小声的碎碎念。
“卞幽白!!!你把媬婴和姒桂带走。”虞嘉嘉这几日快崩溃了,她活脱脱的像一夜之间多了两个娘。
她穿衣要管,出门要问,吃食荤素搭配,就连她去如厕她俩都要问问。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一定要让他把这两丫头带走。
而后者确实十分淡定,他看向快要抓狂的她,无奈的摇摇头。
他一言不发,只是眼神从未离开过她,他的笑很妖孽,但又不失少年感。
梨涡浅笑,嘴角微漾。
她看呆了,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可她身后再无退路,她的背抵住如意窗。
他抵住她身后的如意窗,随即低下头来。
她轻轻闭上双眼,等待内个意料之中的吻。
看她期待的表情,他心里扬起一波小小得意。
就在他的薄唇碰到她的软唇时,他却停了下来。
然后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为夫都是为了你好……”
虞嘉嘉睁开双眼,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脸再一次抑制不住的涨红。
不知为何,只要她一遇他,就总是维持不住自己冰山美人的形象。
可即便如此,缘起三生,此刻心中也早已响起千千万万遍幸会。
四目相对……
他觉得她是他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