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身铜青
- 最强修真
- 暴虐
- 2162字
- 2020-11-18 14:32:00
叶心抬头坦然的面对着福伯灼热的目光,诚恳道:“叶儿不想骗您,只是这事实在不能说,只能是由叶儿自己独自去面对!”
杀阵和青铜古殿的事,叶心没说。左炎也听从师兄的话没对任何人提起,虽然他并不清楚师兄为什么要自己将此事封口不言!
看见由自己养大的孩子如今竟已经有了这样果断坚定的一面,福伯突然才发现,也许是自己老了,也许是他们都已经长大了,只得是两袖一收,叹道:
“好吧,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老头我也没精力管了,只是好奇而已,当时你们将人送来的时候,那孩子四肢皆断,身体几乎快被撕裂开了,但体内却仍然散发着无比强大的生命精力,这简直不可思议。”说着,福伯竟颇带上了几分感叹的语气。
“走,回去吧!”
到此就止,两人也没再接谈此事,一老一少就这样漫步走回向小木屋,途中叶心也是笑谈了一些这些年来自己身边发生的趣事或是惊险之事与给福伯听,直听的老人家乐呵呵,或是偶尔插上几句,缅怀着自己当年跟随叶心师父在外闯荡时的一些见闻!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已到了小小木屋门外,就在这时,正见左炎一下从屋内破门而出,与两人相撞入怀。
“毛毛躁躁的,干什么?”被撞的倒退了几步的福伯对这个打小就惹事生非的小子出口训道。
“那孩子全身的伤口全都裂开了。”慌乱中左炎急忙回道,满脸的担忧之色;
福伯一瞪眼,左炎话音还刚落,他就一阵风一样速度的冲进了木屋内,只见躺在床上的孩童此刻已经成了血人,鲜血将他全身的绷带全部染红,血红血红,湿漉漉的血一直顺着床沿滴落到了地上。
福伯皱起了眉头,叶心也从门外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是面有忧虑之色,同时问道:“福伯,他……”
福伯一拍桌子,怒骂道:“他个屁啊他,这小子血怎么流也死不了,就是白白脏了老头的床榻,又要让我再清理一遍!”
叶心左炎:“………”
福伯这次没再啰嗦什么,直接就将两人推出了门外,催道:“有事就忙你们的去吧,这孩子我会照顾好的!”
“福伯,他真的没事吗?”左炎还是一脸的担忧,好像很是在意他。
“你这是信不过老头我呀?”福伯两眼睁的如牛瞳般大。
“砰!”没再等两人说话,福伯就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木门。
“师兄,你看这…”
“我相信福伯他能处理好的,而且今天是掌门召见我们的日子,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叶心面色凝重道;
遥看远方。
“那老不死的也会在吧?”举手看了看那道只剩下淡淡浅疤的伤口,左炎的脸突然阴沉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叶心把手按在了炎师弟的肩头,重重的一压,深深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要冷静,随后两指一伸,从背后出鞘了先前那柄飞剑,直接脚踏飞剑向着极远处那座最高的山峰而去。
左炎咬了咬牙,还是忍不住那满腔的怒意,暴躁的控起飞剑,也向着那座山峰疾飞去。
平静的小木屋内。
福伯一点一点的解开了床上孩童那湿红的绷带,这孩童大概是年莫十来岁孩童所拥有的身体,可是却全身僵硬无比,好像铁块一般,福伯小心的解绕着,也是有些费力。
当绷带下露出他的胸膛时,福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原本乌青的胸口此时已成了青古色,好像生涩的青铜般竟隐隐龟裂开,无数鲜血冲细微的裂缝中涌出。
看到情况紧急,福伯也不再犹豫,直接双手用力一扯,将这包裹着他全身的绷带从中撕成了两半,丢弃在地上。
孩童的眼睛仍然睁的雪亮,好像浑然感受不到自己的痛苦,但是无数的鲜血却是毫不停顿的从他全身的裂痕中涌出,福伯已经没空再思索为什么流了这么多血后他还不死,只是从一旁的木箱中拿出几大罐伤药,然后一股脑的倒在了孩童的身上,白黄色的疗伤药粉几乎将他撒成了一个面人,福伯再用手从他全身上一拂,疗伤药顿时就被灵力所凝固住了,形成了一个个浅色的硬壳盖住了那些身上的裂口。
“咔…”
可是这次似乎再没有用,那层伤药形成的壳在慢慢被鲜血所浸红后就轻微的一声裂响,崩裂了开,鲜血依旧狂涌而出。
“你就吸死我吧,你就是想吸死我!”福伯气的大骂,重重一掌拍在了床上孩童的胸口上。
“嘶…”在掌触胸口的刹那,福伯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像坠入了万年冰窟一半,冷的他直打哆嗦。
“你这混蛋!”福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此时的他浑身的精力都在飞快流失,生命之力源源不断的从手掌往孩童的胸口被倒吸去。
鲜血静静停止了流淌,只剩下点点血丝还在裂口处渐渐溢着,最后慢慢的,那点点血丝就被凝固住了,填平了那些细微的裂口,到最后凝固的鲜血渐渐转变了颜色,好像变成了孩童的肉,他的皮肤…
床上的孩童终于整个人都恢复了平常,浑身再没有一点伤痕,只是全身的皮肤明显又变深了一分,彻底的变成了古铜青色,好像被铜漆所涂抹过一样。
明亮而又涣散的眼眸紧紧盯着上方的梁柱,一动不动,黑色的及腰的长发被鲜血所染红,显得诡异而妖艳。
看着孩童终于恢复了正常,福伯眼前一黑,就彻底瘫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好像更老了十来岁一样,深深的皱纹让这个老者居然从修真者一下变回了一个普通的年迈老人一样,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喘息了很久,福伯才从地上拍拍屁股爬了起来,此刻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疲惫的坐在木椅之上,眼睛不自觉的盯着床上的那个小家伙,直觉得好像他就像一尊远古恶魔一样躺在那里,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小子!”叹了句,又休息了会,平复了下思绪,福伯有有些狼狈的站起身来,看着脏乱的木床和地面,颇有些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
“老子当初跟着老主子的时候都没这么伺候过!”恢复了点气力的福伯又骂骂咧咧道,但面对着这死尸般的家伙,最后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起身去整理那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