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江杀到院中,抬头望向天空,此情形另他目瞪口呆,在看文若寒,口角鲜血流出,似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架势。
“救救少爷!”石江听到混乱之中有人喊话,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一个孩子倒在仆人的怀里,被吓得不停哭泣。仆人满身是血,将死之际还向石江招手:“救救林少爷!”
石江向文若寒大喊:“若寒快住手,林兄的孩子还活着。”
文若寒听到这句话,惊愕之余,急忙收回宝剑,乌云渐渐退散,可强行催动功法另他受到反噬,身体不堪重负,鲜血喷涌而出,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飞身将小孩抱住,使出凌风步,越墙飞去。
石江紧跟着追了出去,却早已不见文若寒踪影。
十几年,石江一直暗中派人打听文若寒的消息,从未间断过,可是文若寒却像不存在于这世间一般,无人知晓。
······
石江叹了口气:“哎,没想到林兄的孩子都已经长这么大,文若寒还好吗?”
“我师傅年初时已仙逝。”
石江有些吃惊:“不可能啊,我这身子骨都还好好的,以他的修为应该比我活的长久。”
“其实救我出来之后,我师傅他就已经伤了元气,应该是当年受到反噬的原因,这十二年来师傅经常咳嗽,圆月之时更是浑身发冷,手脚无力。”
“也罢,能将曲兄的孩子培养成人,我想文若寒临走之前必是无憾了。”
“其实当年之事,师傅一直跟我解释是二叔林向山垂涎家中的仙泉灵芝,才会勾结山匪痛下杀手。如今看来,是有人故意将仙泉灵芝赠与我父,在以抢仙泉灵芝之名来残害我家人,造成抢劫的假象,这样官府也无从深究。现在想想师傅是为我担心,不想我在查下去,所以没告诉我实情。”
石江饮了口茶水,叹道:“若寒也是有心了,我也调查过幕后黑手,发现以平遥皇族的能力并不能驱使奇乐门,反而更像是魔教之人,所以我不想你趟这浑水,你就安心在这里生活吧。”
“既然已知晓事情另有原因,那更要探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改名换姓就是为了能查找真凶,更何况如今林向山不知所踪,我定要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手刃仇人,此事我意已决,石伯父不必再劝。”
“那好吧,你若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万事小心。”
“石伯父尽管放心,我会谨言慎行的。”
第二天,石韬清醒过来,坐起身,一眼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云锦承,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他身边轻轻拍醒,云锦承揉了揉眼睛抬头一瞧,激动地对着院子里的人高喊:“大哥,伯父,二哥醒过来了,快进来啊。”转身扶着石韬坐下。
曲幄宇和石江赶忙进屋,询问石韬的状况,石韬摆了摆手说:“只是身子有些酸疼而已,没事的。”
石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石韬。石韬竟没有显得一丝惊讶,更像是情理之中,坐在床沿对石江说道:“既然是您将孩儿养育成人,孩儿只认您才是亲生父亲。”
石江抱住他,老泪纵横,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之久,早已如亲生看待。云锦承也被此景所感触,回想刚才石江所讲,大哥,二哥都是苦命之人,自己则幸福太多。
“我想这次让他逃掉了,髭鼠门不会就此罢休,定会找机会报复,大家还需多加小心。”曲幄宇提醒众人。
石江点了点头:“嗯,曲贤侄说的没错。”
石韬手足无措:“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母亲和弟弟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石江把手放在他肩上,让他不要这么焦急:“虽然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监视,但是你母亲和两个弟弟身在都城太学府中,又有大内侍卫保护,不是一个小小门派能动的。”
听到父亲这么说,石韬也安心了许多。
石江接着说:“据我所知,他们的任务只限于罗跃国,出去就不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你们带上韬儿可以先去一趟云出国,暂时避开他们的眼线。你们在这里,我也无暇顾及,只有我一人的话,他们根本无法动我分毫。”
云锦承兴高采烈的说:“那太好了,正好随我回惠永钱庄,我还没好好招待两位兄长呢。”
“那就这么定了,二弟,三弟,我们歇息几日,等伤势好的差不多就出发。”
连续三日的奔波,三人来到金冠城惠永钱庄,仆人看到少爷回来,脸色慌张的跑过来迎接:“少爷您这几天去哪了,老爷回来发现你不在,大发雷霆,我们这些下人都被训斥惨了。”
“父亲回来了?现在在哪?”
“老爷现在在书房看账目。”
“先让仆人带两位兄长去客房歇息,我去见一下我家父。”云锦承说完匆匆离开。
曲幄宇和石韬来到客房,打开房门,阵阵花香扑面而来,闻了之后心旷神怡,疲倦也随之而去。
仆人见二人甚是喜欢,便开口介绍起来:“我们惠永钱庄的每间房里全都栽种着一盆名为静神香的花,闻过之后可有神清气爽,清除疲劳的功效。”
原来如此,二人走进房间,房中布满金银饰品,就连桌椅都由黄金打造。二人不由感叹,不亏是开钱庄的,装潢布置如此奢华,就连城主府都不能与之相媲美。
云锦承赶到书房,整了整衣冠,轻叩三下房门,房中传来一声恼怒:“我不是说过,在我查账目的时候,谁也不能打扰吗?”
“父亲,是孩儿。”云锦承规规矩矩立于房外。
房门吱的一声就打开了,走出一个气色红润,身材虚胖的中年人,气哄哄的盯着云锦承,怎么也下不去手打他,只得叹气:“让你好好在家里待着,你却到处乱跑,失联了这么多天,爹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你出事。”
“孩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云锦承直接跪在地上。
云世财一下就心软了,就这么一个独子,平常都不舍得打骂,怎忍心云锦承跪在地上,连忙将他扶起,但是嘴上还免不了要多啰嗦几句:“你要听话,爹也是为你好。以后这家业还要你来继承呢。”
云锦承心中窃喜‘还是这招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