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囚龙守护

  • 迷植国度
  • 古十一
  • 2408字
  • 2020-10-23 18:09:29

我伸出指头点在狐狸的脑袋上,说道:“别睡了,帮我把奶黄包弄进来咩。”

狐狸眼睛都没睁开,一口咬住我的指头,头一垂搭在我的手上,嘟囔着给自己换了个姿势又睡了过去。

我深呼吸两秒,将它从肩膀上摘下来,放在手心上一顿乱揉:“给我起来!拍死你!拍死你!”

狐狸被我搞得焦躁无比,终于睁开眼瞄了外面一眼,大巴几乎已经被石块埋葬了,堆积的石块堵在地云的航线上,被堵塞的风在石块和奶黄包中间回转盘旋。

撞击奶黄包的气流密集得几乎能看出颜色,奶黄包正带着大巴艰难地往这边拖动,他和黑龙在大风中如水中扁舟摇摆不定,在空中进退两难,不断有从地里翻滚出的石块跳跃着从他身边经过,眼看要击中他,被他险险侧身闪过。

我看得心惊胆战,将狐狸死命地揉着:“快点快点!”

狐狸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拔下我的一根头发往大巴的位置一弹,将最下面的一块石头打飞,上层的石头失去支撑,堆积的石块如决堤的洪水般朝前坍塌,被地云带走。

奶黄包得了助力,再不迟疑,拖着大巴飞奔过来,我一把把他接住,大家一阵手忙脚乱将大巴拖进来,在更尖锐的风啸中将门关上。

橙子的房子就像是一个大型的蒙古包,室内空空荡荡,但棚顶的装饰却迷幻多姿,色彩繁多,青红相见的条纹以伞状朝下辐射一直到地板,在棚顶的最中央,是六个冥王星均布相连的图案,从冥王星中散发出温和的光线照亮着室内。

我把奶黄包放到地上,拉过他的左手看,果然上面血迹斑斑。我原本以为他会跟着黑龙大军撤退,必定有人照顾他,但现在看来,原来的伤口根本就没有处理,加上刚刚拼命救下他认为是我们伙伴的大巴车,用力过度,伤口的情况更加恶化了。

伤成这样,他却连吭都没吭一声,脸上还有些愤愤的表情,将手抽出来,退后一步,嫌弃地绕过我朝大巴走去。

老大嘻嘻笑了起来:“哈哈,十一,你也有今天!”

估计是物以类聚的原理,我一向喜欢呆萌的小孩子,也一向很受小孩子的喜欢,结果今天居然沦落到被嫌弃的地步。我实在是想不通他怎么突然就开始嫌弃我,虽说我刺了他一刀但是那是决斗中,决斗结束的时候,他表示认输时候的表情也是惯有的平静带一些落寞,嫌弃还真是没有的。

独角黑龙蹭到大巴旁边,用身体去拱它,甚至用爪子去拨拉它的后视镜,嘴里发出嗷嗷的声音,奶黄包将手放到车头,闭着眼感受了两秒,朝我们看来,愤愤之中居然还带着些悲伤。独角黑龙似乎也感觉到了奶黄包的情绪,蜷着翅膀蹲在奶黄包旁边,偶尔用头去轻蹭车头,嘴里的嗷嗷声也变成了呜呜声。

奶黄包半跪在地,口中说着什么。

大家被搞得一头雾水朝橙子张望,橙子哭笑不得地说:“他在念永生咒。”

老大搭着橙子的肩膀,捏着她的下巴说道:“永生咒?妞,来,给大爷翻译一下。”

“呸,臭流氓。”橙子一个转圈绕过老大继续说道:“永生咒是念给死者的,和我们那儿和尚超度差不多,我们是希望死者能去西方极乐世界,这里是希望死者的灵魂能被永生之树接纳,从此告别漂泊。”

我听得含含糊糊,于是半猜测地问道:“所以奶黄包认为大巴,死了?”

橙子点点头。

老大闻之右手叉腰,左手将灭火器按在地上当拐杖杵着,惊天动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哎哟喂,笑死我了,给一辆车超度,真是人才,还能更二点嘛,哎哟,我的老腰!哈哈哈哈哈!”

橙子拼命去捂老大的嘴:“别这么大声!别人念永生咒的时候是不能笑的!”

已经晚了,奶黄包抬起头来,脸色铁青,双颊鼓着,双眼瞪着我们,眼神就好像在看一群怪物,独角黑龙也昂起头,嘴里发出毒蛇吐舌般嘶嘶的声音,身上三条白条纹中的一条在它身上如一只白虫子般来回游动。

“都过来!”橙子轻声唤道,左手已经防御地举到了身前。

气氛古怪,我跑到橙子身边把刀举起来,老大站在另一边,将芹菜和叶子护在身后,连胖火鸡都不再满地蹦跶而是飞到半空中,扑腾着翅膀,用比平时更高的嘎嘎声示威。

我轻声问着橙子:“他是想要和我们打架吗?”

橙子点点头,视线并没有离开奶黄包:“目测是。”

老大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老娘还怕他不成!”

我摇摇头:“我觉得为这么个小误会就打架也太那什么了。橙子能看看有办法解释吗?”

橙子快速地说:“这没法解释,你要是跟这个世界的人说这是辆车,能动是因为它烧汽油,那你就得解释汽油是什么,车是什么,这世界没这个概念。他和你决斗,你赢了他,他就自动将自己当成是这个团队的一员了,我们团队里的所有人和坐骑,包括你的狐狸,我的火鸡,还有大巴车,就都是他的同伴。我们遗弃同伴在先,并且对同伴的死丝毫不觉愧疚反而在他看来洋洋得意,这就出大问题了。在囚龙里,遗弃同伴可是杀无赦的大罪,能被整个组织追杀的,更何况他现在还以为同伴因为我们的遗弃所以死了。”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类重复更多的连词,橙子语速从大学开始就一向很快,这段话更是直接被她哗地倒出来,我听得云里雾里还没来得及消化整理,她又噼里啪啦继续说道:“所以我担心的是他不仅想和我们打架,更重要的是他说不定想要杀死我们。”

“管他呢!放马过来!”老大挥挥胳膊:“他连十一都打不过,有毛怕的!”

“不是这个问题,老大。”我终于将橙子的逻辑理清楚,说道:“就算他打不过我们,难道你还能杀了他吗?”

老大诧异地瞪我一眼:“我们干嘛要杀他?”

“狐狸之前跟我讲过一句话,他说囚龙的人都是以超长的耐心闻名的,只要他活着,只要他觉得我们遗弃同伴致死,他就会一直以杀我们为目标。”我回答道。

面对这个两难的选择,老大动动嘴唇,语塞了。

我奇怪的是在我们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奶黄包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好像在等着什么。

这时狐狸嘟囔一声:“你们是要等他拿到囚龙守护再动手?”

“这又是什么?”今天的信息量有点大,我有点迷糊了。

“囚龙守护?”橙子面色沉重:“据说囚龙的首领在实习盗贼首战前都会将自己的一部分能力封印,称之为囚龙守护,用来应对紧急状况,但是这只是传说,难道是真的?”

正说着奶黄包有了动静,在独角黑龙身上窜来窜去的白条纹也就是囚龙守护终于解除了封印,从这个毫不起眼虫子一样的条纹中,冒出一道白色圣光笼罩了奶黄包,奶黄包手中的光团越来越亮,明亮到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