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I

我察觉到，我在叙事时过于随意，使人在迷宫般的情节里难觅路径。我并非有意为之。我仍坚信自己在一座乡间小屋内，面对一位沉默的倾听者，在风的呼啸与远海的涛声间聆听我的讲述。并且，在谈起一件事——一件久远而悲伤之事时，人不免瞻前顾后。每当忆及此前忘却的点滴，便又细细道来，因为发觉之前未在恰当的时机提及此事，只怕这样的遗漏会导致错误的印象。为宽慰自己，我想，这是确有其事，且述说事实最好的办法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