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颤抖,李封不明白这个话题是因为什么引起的。甄白抱紧着自己的身体,两个人躺在床上,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李封一直认为甄白只是没有日常生活的常识,而不知道她有如此悲惨的过去。
那么说,张浔也是一个能与恶灵对抗的人了,且不说她是不是猎人什么的。说来,自己现在又该做些什么呢。
甄白放开了李封,擦掉眼角的泪水。护士打开门,说要给李封检查伤势,但是看到醒过来且似乎一点事都没有的李封,不禁吃了一惊。
“你先别动,我这就给你找大夫。”
护士慌忙的跑出病房。甄白拿起之前带来的李封的衣服,递到李封面前。李封接过衣服,不禁有些好奇,这难道要逃么?
“他回来一定会让你出院的,所以我就给你准备了衣服。”
“一样没常识的你现在还真是贴心。”
大夫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本以为这个新来的护士只是不了解病情,但是一看到李封的样子,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你先别动,我来给你做个检查。”
。。。
慕容瞳无聊的玩着手机,班级虽然没动,但是却总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一样。自己像这样来上课也是,以前没有这种状况的。
而自己旁边的空座,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被人使用呢?应该说,李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慕容瞳猛地晃了晃脑袋,自己为什么会想到李封!?
果不其然,一声熟悉的报告声响起。这都中午了,自己从医院过来也足足有三个小时了。本来连往门口瞅一眼都没瞅的慕容瞳,却奇怪的发觉自己旁边的座位来人了,李封回来了。
现在再看李封,已经没有在医院时的苍白,面容有了血色。不过,这也太奇迹了吧。
“李封,你已经没事了吧。”
“是的,老师。”
“那好,同学们,我们现在就来介绍一个插班生。你进来吧。”
李封没有去看,因为他知道,这个插班生百分之百是甄白。毕竟甄白也是以插班生的身份来学校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封也没去看。
想象之前的事情,李封就没办法静下心。那个大夫不知道给自己做了多少检查,最后满头大汗的对自己说,你可以出院了。那个医生也没有他这么认真啊,看来自己的运气还不错。
“我叫甄白。”
甄白拿着老师递过来的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接着开始寻视周围。班主任强笑一下,没想到这个甄白的介绍还真是少啊。
那家伙一走进班里,就引来全班男生的注目,甚至高过了慕容瞳第一次出现时的景象。李封不禁看了一眼慕容瞳,的确这家伙被打击到了。
“这样甄白同学,班里还有几个空座,去挑一个吧。”
凯文立刻将自己身边的空座拉出来,不停的强调自己身边的空座。最终甄白的眼神还是落在了李封旁边。
走过去的瞬间,高猛百年不遇的睁开眼睛。与甄白有一秒种的对视。那一幕李封捕捉到了,但是没法理解。平时的高猛是那种什么事都不会关心的,就算因为那性格惹到别人,他也没有担心过。
而这次,高猛的眼神之中有一丝奇特的含义。熟悉,惊奇。李封不禁猜疑,高冷的高猛竟然也会看上甄白?
那甄白最终还是坐到了李封的身边,而慕容瞳相反的另一边。而全班的眼神似乎都集中到了李封身上。尤其是那个凯文。
“要好好相处。”
甄白放下书包,扭过头说道。李封不禁一脸怨恨,这话不应该我来说的么。先不说这个,这全班的眼神该怎么解决。这份尴尬过了许久,也许是班主任想和甄白搞好关系,就多余的说了几句。
“甄白同学,你怎么选择这么靠后的位置啊。”
“因为李封是我第一个男人。”
“额...这个...甄白同学还真是爱开玩笑啊。”
“第一次是李封真是太好了。”
“同学们,把书给我打开!”
班主任机智的转移开了话题。全班的眼神也渐渐有了转移,不过那一声声破碎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仔细想想最近真的,恶灵的出现频率高了。李封看着窗户一栋楼顶,一只白色骷髅在徘徊。本来这种情况,在还没遇到蝶儿之前都是不存在的。
过了一会,高猛突然站起来请示去厕所,但李封明白。过了一会,那头恶灵也便消失了踪迹。甄白看着李封,突然把手指指在鼻头上。
“鼻血。”
“哦。”
李封连忙拿出书箱里的纸,擦了擦。却发现那血似乎不是鼻血,更应该说。是眼中流出来的。
“慕容瞳,我是不是眼中流血了。”
“别,别看我!”
班主任也当然看到了李封的异样,连忙把书放下:“李封,你去保健室看看。”
甄白立刻站了起来,猛地抱住李封,那意思似乎是想扶着李封一起去,但是很明显甄白抱的方式错了。
“额,还是,还是换个人吧,那个谁,快去。”
“不,李封是我的男人。”
甄白努力着,李封忽然自己走了起来,此刻的他似乎浑身都被小虫撕咬一样,只有那么一瞬间。李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目前而至,也只能认定自己只是上次的伤势复发而已。
李封趴在男厕的洗手台前,用那凉水冲洗着自己的面孔。逐渐洗手池都被染成红色。甄白站在他后面,不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额,好了。”
李封用自己的校服将脸上的水擦干,见血迹消失后,准备回到班级。甄白很是担心看着他。此刻楼道没有想象中的安静,读书声各处响起。甄白守在他身边,说不出一句话。
那天晚上,李封一定失去了他很重要的东西吧。
从那一刻起,李封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径直从甄白身边走过,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
甄白扭过头,看着厕所镜子里的自己。
“一定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