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神火施恶毒

庆帝十五年夏，羌渠于西北客什戈壁一战击溃十五万精锐青军，斩杀三万余，羌渠勇士长驱直入，三日后，破大散关，司州破！羌渠一时兵锋直指司州州府，隆安城！

司州破，青军溃散得战报传入朝堂，庆帝震怒。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数十年，北疆军驻防北疆，异族最多劫掠几座边境上的小城，村庄，从来没有跨越汉境半步，更甚至几年前羌渠劫掠一座村庄，杀三百汉民都被北疆军千里奔袭，数十倍杀敌报仇雪耻，这青军挑选最好的兵员，用最好的装备，训练三年有余，竟然一战就被羌渠打散，溃不成军，简直丧失汉家天威。

“吕卫呢！他在哪？这仗怎么打的？简直是废物！”金銮殿上，庆帝脸色铁青，怒火中烧。

“禀陛下！吕将军几日前死守大散关，宁死不退，身受重伤，被亲卫所救，现在应该是退往司州金定附近！”

太尉华严恭恭敬敬的禀报着。

庆帝起身来回踱步，忽然想到什么，赶紧说道“快！传令北疆率军迅速增援司州！”

华严摇摇头，“陛下，北疆刚刚裁军，如今北疆军只剩十五万，罗奉将军又率军驻守辽东，北疆实在无兵可援啊！”

庆帝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太尉，那有何良策？总不能将我这八万皇卫禁军派去司州吧？”

皇卫禁军，大汉第一精兵，专司皇帝和皇宫安危。

如今大汉，西南军团二十万，与西南高山土藏族对峙，海军北上只能抵达辽东，远水不解近渴，难道真的就要看着司州被羌渠肆虐殆尽吗？

“报！”

大殿外一名卫士传告，“陛下！北疆军信使请求觐见！”

庆帝眉头一挑，“宣！”

一名军士走进大殿拜道，“小人乃是大将军府麾下龙骧将军刑斗，特封镇北大将军之命觐见陛下！司州之变传入幽州，已遣神将军李宁率五万骁骑越境入司州！誓灭羌渠！宁死不退！望陛下恩准！”

庆帝一愣，随后大喜，“准！你立即回复大将军，传朕旨意，镇北大将军辖制一切北疆军务，如有战事无需上报，以我大汉子民和疆域完整为己任！另司州全境依然由镇北军辖制！”

“诺！谢陛下！”

幽州西境凤阳城，第二军大营。

大帐内，李宁看着营内诸将，开始下令。

“王华，命你率一万骁骑为先锋，立即启程入司州，剿灭各部劫掠的羌渠人！”

王华出列领命，“诺！”接过兵符转身而去。

“李沁！命你率骑兵五千，收拢各部青军，按逃兵一律押解回凤阳大营！”

一名身穿将军铠甲的中年将军出列高声答道“诺！”

诸位将军各尽职责，只剩了一身盔甲的杨靖留在了李宁面前。

李宁走上前，替杨靖整理了整理杨靖的盔甲。

“准备好了都？”李宁看着杨靖，杨靖点点头一笑，“早就准备好了！将军你就放心吧”

李宁点点头，“完成后立即南下，你南下之时，就是那些羌渠人溃败之时，你的任务就是歼灭羌渠溃兵和收拢青军溃兵。”

杨靖高声答道“诺！”

李宁点点头，“去吧！”杨靖接将令转身而去。

李宁看着外面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为何，湛蓝的天空在他眼中竟然变成了血红色。

杨靖回营，神火营满编两千人，早已整装待发，每人身负一壶羽箭一把劲弓，腰间佩刀，手持长枪，身穿制式板甲，头戴翎盔威风凛凛。

杨靖策马入营，看了看卢小佳，“怎么样？”

卢小佳看了看骑兵后的几口大箱子，郑重点了点头。

杨靖吐出一口浊气，“兄弟们！此战会有很多人会死，但只要成功！我们大汉司州再也不会有异族侵略，我们将会用命守护住大汉的边疆！你们都将是我们大汉万千后代子民的英雄！今日出征！愿死者！随我死！”

“杀！杀！杀！”一众骑兵气势高昂，杀气腾腾。

杨靖点点头，“好！那就请诸位兄弟陪我走一遭维吾绿洲！突袭羌渠大首领巴多尔部落！一路杀去！老弱妇孺！牛羊牲畜！寸草不生！出征！”

金定城高墙后，但城内仅仅只余三千守军，城外四万多羌渠大军将此围的水泄不通。

府衙内，一身白帛包扎的吕卫目眦欲裂，十五万青军在自己手中灰飞烟灭，他将责任归咎于那些大员子嗣，入城三天内，他已经将那些官家子嗣斩杀了十数名。

“这些废物！我吕卫一世英明竟皆毁于此！”吕卫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轰然碎裂，胳膊上的伤口也再次殷出鲜血。

“将军息怒！我们只要固守城池，等待援军，定能有反攻雪耻的机会啊！”

亲兵看着吕卫的伤势焦急的劝导着。

“报！西北五里出现骑兵，看旗帜应该是北疆军的骁骑骑兵！”

吕卫听后大喜，“好！有了一万骑兵！看我不斩了牯阿邙这个兔崽子的头，来雪我此战之耻！”

吕卫站起身直奔城头，只见一万骁骑犹如一柄长刀直直的冲向羌渠，骑兵远处呈弧形阵远射弓弩，接近羌渠大军后，在高速冲锋的状态下竟然不断合拢，聚成锥形阵，冲锋之势已成，北疆骑兵完克羌渠大军。

牯阿邙见时局不对，下令收兵，撤回北方的瞿溪城据守。

王华看到羌渠撤退，没有继续追击，附近有太多散乱劫掠的羌渠人，他的主要目标是消灭这些劫掠的羌渠人，为李沁收拢溃兵铺平道路。

此时金定城门打开，吕卫率一千骑军策马而来，王华本无心与吕卫交涉，但看对方冲着自己来了，不见怕失了礼数，便带着亲卫迎了上去。

“你们是北疆军骁骑营的？李宁呢？”刚刚停住马，吕卫左右环顾不见李宁，没有一句道谢之话，出口便是责问王华。

“再下骁骑营护军将军王华！特率骁骑一万为先锋驰援司州，见过吕将军，我家李将军率三万骑兵随后便到。”

王华以军人之礼相待，丝毫没有丢失礼数。

吕卫反倒一听，“什么？就只来了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将军？行吧，本将没耐心等待了，你们一万骑兵现在起听我军令，随我立即追赶羌渠主力，活捉主将牯阿邙！走！”

王华眉头皱起，看着吕卫一副高傲无比的样子，心生厌烦。

“抱歉，吕将军！我还有军务在身，要去救援他处，无法追随将军追击！”

吕卫一听大怒，“你个小小的五品将军也敢违抗我的将令！你是要我现在就斩了你吗！”

吕卫说着，用力提了提手里的大枪。

王华微微一笑，“吕将军，我们骁骑营隶属于北疆军，不受你青军统帅管辖！你就是杀了我王华，除了引来这万骑对你们的冲锋突袭，你什么也得不到！”

看着王华的样子，吕卫大怒，长枪一抬，枪尖停在了王华的咽喉处，王华眼睛都没眨一下，不屑的冷哼一声，身后的亲兵纷纷拔出弩箭对准了吕卫，吕卫身后的千骑也握起钢刀与之对峙起来。

“轰隆隆”一阵大地震动的声音传来，北边，东边涌现出数万骑兵奔驰而来，阵容整齐，旌旗咧咧。

吕卫双眼一眯，看着那杆中军大棋上无比耀眼的“李”字。

“报！王将军，传神将军口令！王华，你他娘的在这墨迹啥！还不快滚去杀劫掠的羌渠人！赶紧给老子滚！王将军！这是神将军原话！”

王华听后怒目瞪了一眼吕卫，大喝道“传令集结！往西清扫各部羌渠！”

吕卫看着数万北疆骑兵，脸色深沉，不一会儿一队精骑策马而来，为首一人身穿墨钢铠甲，红色披风，威风凛凛的骑在马上，俯视着吕卫。

“吕将军找我？何事？”李宁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吕卫更加愤怒。

“李宁！你教唆手下不尊将令，延误追击时机！是何居心？”

面对吕卫上来就开喷，李宁倒是装起傻来。

“哦？何人不尊将令？王华吗？他尊我将令啊？这不是去清剿各部羌渠了么？吕将军所指何人啊？难不成是我李宁吗？”

“放肆！那羌渠牯阿邙率部退走，此时骑军优势尽显，若是此时追击，定能重创其主力，你却欲清剿劫掠四周的小股羌渠！”

李宁火性也冒了起来，“你才放肆！我部作战计划乃是北疆将军府下达！我李宁尊令行事！你觉得此时乃绝佳战机，你大可率你部继续追击！本将还有军务！恕不奉陪！”

李宁的话像钢刀一样插进了吕卫的心口，十五万青军，几乎两倍于羌渠的战力！一败涂地，大军溃散各处，逃的逃躲的躲，如今聚拢在身边的不足三千人，这是他一生的耻辱。

“将军！北疆军势大，此时不易与之争锋，将军还是赶紧养好伤势，收拢溃兵为佳！”身边副将小心的提醒着。

吕卫点点头，“这个李宁！我饶不了他！回城！”

风鹰呼大戈壁辽阔无比，在这既有千里黄沙，也有许许多多的绿洲水泊，能占据绿洲的部落无一不是羌渠头等大部落，牛羊成群，勇士众多。

风鹰呼戈壁南部的某个部落里，羌渠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各处，数千名北疆骑兵在此休整。

“将军！追击的骑兵回来了，三个逃跑的都被斩首带了回来。”

苏平禀报着战果，杨靖点点头，这时魏洪说道“将军，部落里有好些娃儿，最小的三四岁，大的也有八九岁了，这些娃子怎么处理？”

杨靖一愣，大部分羌渠的勇士都跟着大军南下了，部落里就留了一群老弱妇孺，这种大部落才留守了一千青壮勇士。

杨靖站起身，将手里的风干牛肉扔掉，“杀！全部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