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春冷视着全场，嘴角总是挂着淡然却十分瘆人的微笑。
身为东厂红衣的他，完全可以现在杀光在场的所有人（方莫方平除外），只是因为他们对东厂出言不逊。
光这一个理由就够了。
莫说这些人，就算是衙门的县太爷也要掂量掂量会不会那天睡着睡着觉，脑袋就搬家了。
在大明的天下，东厂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正当李志春在犹豫要不要动手的时候，只见一双黢黑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裤腿，一张涕泪横流的贱脸在他衣服上蹭来蹭去。
李志春原本还有些傲然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这张贱脸，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方莫！！！”
李志春咬着后牙根怒吼道。
“大人，大人，你可来了，人家都快吓死了，唔～”
说着，方莫在李志春的裤腿上摸了一把鼻涕，紧接着又道“大人，小人这回为了咱们东厂可是受尽了委屈，你看看他们给我打的.....刚刚那伤痕呢？！.....内伤，一定是内伤。”
“衮！”
李志春一脚将在哪里犯贱的方莫踢飞了出去，他看着这小子拙劣的演技，就气不打一处来，人家碰到你了嘛？
还内伤，你这小身子骨，经得住人家一拳嘛？
方莫啊的一声，拖着地面飞出去好远，最后抵在了木柴堆上。
李志春的这一脚没有用力，用的是巧劲，全部的力气都透过方莫的身子打在了空气中，看似用了力气，实则跟将人抛出去没有什么区别。
李志春嫌弃的甩了甩裤腿，一脸的嫌弃。
这身红衣不能要了。
方莫抬头看了看自己犁出来的痕迹，摸了摸身上，慢慢站了起来，甩了甩胳膊，一脸的惊喜之色。
嘿，我居然没事嘿。
好玩！
“过来，方小子......收起你那副模样，再跟我犯贱，我就腌了你！”李志春黑着脸说道。
方莫下身一紧，嘿嘿一笑，小跑过去。
玩归玩，闹归闹，不能拿宝贝开玩笑。
李志春扫视半跪在地上的众人，冷哼一声，看向方莫，开口道“方小子，给你一个机会，你说杀谁，我就杀谁！”
“啊？！”
方莫用怀疑的目光望向李志春，我说杀谁就杀谁？
杀人不好吧。
山羊胡：是....不好！
“啊什么，刚刚不还要我给你做主了嘛，我就给你做一回主，你说杀谁就杀谁。”李志春催促道。
这也是一场考验，想入东厂，光靠脑子是不行的，心也要狠。
众人也意识到自己的性命都握在了方莫手中。
众人齐声道“方大人，饶命！”
他们有苦说不出来，出言不逊的并不是他们，主事的人已经死了，他们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吧。
他们真是一群老倒霉蛋儿了。
此刻众人的死生都掌握在方莫的一张嘴上，开口生，闭口死，就这么简单。
事情虽然简单，但方莫却觉得十分麻烦，他怎么能看不出来此事是李志春在考验他。
像这种杀货，是真不拿人命当命。
就在方莫陷入思考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响起了，莫得感情的声音。
.......
姓名：龙套甲
性别：男
年龄：25岁
身份：洛阳城衙门捕快
境界：.......
简介：出生于王家村，家中一父二母，靠花钱疏通，进入衙门工作，现为白世仁最得力的舔狗之一，曾为其办事无数，此次行动便是预谋者之一。
击杀奖励：3点万道值
.........
姓名：龙套乙
性别：男
年龄：28岁
身份：洛阳城衙门捕快
境界：.......
简介：洛阳城衙门县太爷舅妈家的远方表哥，现为白世仁最得力的舔狗之一，曾为其办事无数，此次行动便是预谋者之一。
击杀奖励：三点万道值
...........
方莫眉头一皱，望向众人，心生疑惑。
系统出现的人物面板一定是与任务相关，在场的衙门捕快这么多，为何单单就这二人特殊？
此二人定不简单，说不好就是他破案的突破口。
方莫嘴角微翘，高声喊道“龙套甲！”
众人中，一尖嘴猴腮的男子身子一颤，连忙回应道“在大人！”
方莫点头，又高声喊道“龙套乙！”
“在大人。”
就紧挨着龙套甲的身边，一位面色有些虚的瘦弱男人，也颤颤巍巍的回应道。
李志春注视着方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方莫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划过，确定那莫得感情的声音不会再出现后，这才将目光定格在被他喊到姓名的两人身上。
轻声道“除了...这两人，其余人都去忙吧，把院子门带上。”
一众人，呼出了一口气，连忙向方莫告谢，“谢李大人，方大人，不杀之恩。”
方莫挥了挥手，“走吧，走吧，哥几个慢点啊！”
挥别了哥几个，场上就只还剩被他点名的龙套甲龙套乙。
李志春眨了眨眼，他有些没看懂。
刚刚被围在中央，哭爹喊娘的是这小子吗？
“就只杀这两个吗？”李志春面向方莫问道。
两人身子一抖，冷汗从脑门上滑落，闹了半天，他俩才是真正的老倒霉蛋儿。
方莫疑惑。
杀？
杀谁？
杀这俩工具人？
“李大人，杀人不是目的。”方莫一脸正经的说道。
考验他，考验个屁。
就知道杀杀杀，有啥用，破案才是关键，杀人有用的话，要脑子干什么。
“李大人，这俩人有用！”方莫凑近到李志春的耳边轻声说道。
怎么的也要给李大人一个解释，毕竟谁是老大这个方面，他还是搞的清楚的。
李志春眉头微皱，也没说什么，默许了方莫的行为。
方莫走到了半跪在地上的二人面前，哈哈一笑，一脸的和善道“卧龙，凤雏，二位哥哥，不必行此大礼。”
龙套甲：卧龙？
龙套乙：凤雏？
“方大人，您有用的到我们兄弟的地方就直说，我们兄弟二人必为方大人肝脑涂地。”龙套甲说道。
龙套乙点头认可。
方莫拍了拍二人肩膀，一本正经道“二位哥哥，这般够意思，小弟也就却之不恭了，却事是有事要问二位哥哥，就不知道....”
说着，方莫瞅了瞅李志春，轻咳一声。
“咳咳，没事，没事，二位哥哥只要配合，兄弟我担保，李大人绝不会为难你们，是吧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