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到达现场,甄哥跪在地上抱头痛苦,明明前几天夫妻俩还相拥,互说着彼此最好的未来。
权利平时再不近人情,可是甄嫂长久以来的好让他眼里有了泪花,只是他不能哭。
权利来到甄哥的身边,用手揽在他的肩上,轻声并哽咽地说:“甄哥,别哭。这时候不能哭,找到真凶将犯人绳之以法……”
也许是爱得太深,甄哥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感觉快要流干,却还是放不下这一切,人就这么没了,而且身体被……
“权利,你嫂子她回不来了……”
“哥,先上车吧。先好好安置嫂子,节哀……”
刘洋扶着甄哥上车,权利留下调查。
凶杀案,一个人会怀这某种目的而杀人,会把一个完整的生命分成六块惨无人睹的肢解,可见对甄嫂的恨。
但甄嫂不会跟人结怨,权利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监控中的确拍到了嫌疑人,只是八月份的天气,嫌疑人为了不被找到,竟然裹着两身军大衣,全身密不透风,只是从衣服上打了两个孔来看清道路,当时凌晨一点,无人看见。
军大衣上的吊牌未摘除,也只是能判断出嫌疑人的紧张和焦虑,才会忘记摘除。
只能从指纹下手了,刘洋说甄嫂身上的指纹被嫌疑犯冲洗的差不多了,唯一的指纹是甄哥的,模模糊糊。
权利看着从草丛里流出的血已经干透,凌晨一点被杀,作案过程最多需要两小时,甄嫂为什么会被杀而甄哥不知道?
“刘洋,回警局。现场交给其他人处理,这里没有什么可靠性信息。”
“什么也没找到,那我们回警局是要干什么?”
“安排甄哥做笔录,我来问。”
“你要审甄哥?这是不是……”
“我的话,你不听?”
“好,我马上就去。”
甄哥换下警装,此时是以家属身份来协助调查。
权利点开录音笔,正视甄哥。
“哥,我们公事公办。”
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所有人都有嫌疑,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要接受调查。
甄哥点头,用手抹去眼泪。
“开始吧。”
“根据调查,严女士,也就是您的妻子,抛尸时间为凌晨一点,据判断被杀时间在晚上十一点左右,当时您在做什么?时间、地点、所做事情请说出。”
“十一点左右,我在家睡觉,早上七点醒来时发现妻子已不在身边。”
“那么您的妻子最近可有行为异常?”
“从未有过。”
“蔺思冉曾见过甄嫂和你疑似有矛盾,那么当时是怎么回事?”
“她生病了,想要去参加儿子的嘉奖会,我觉得她撑不过去,就强制性的将她带回办公室休息。”
“以上发言均可属实?”
“属实。”
“刘洋,把笔录先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我还有事要和哥私下谈谈。”
刘洋接过笔录,走时也不忘安慰甄哥。
权利关紧审讯室的门,眼神变得暗淡,他盯着甄哥。
甄哥也看着他,眼里除了伤心过度又像是在和权利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