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叶尘忽然感觉心神震荡,好似体内有种东西被刺激到了,转眼间左肩本来还在流淌的血液停住了,紧接着伤口处的血肉竟一阵蠕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起来。
仅过了片刻,原本还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便犹如从未出现过一般恢复如初了。
狐妖被眼前景象震惊了,这种愈合速度哪怕在她几百年的悠长寿元中也闻所未闻,可旋即在她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压制不住的浮现了出来。
这一幕让叶尘自己都目瞪口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不妙之感感就从心底升起。
很快,随着身上狐妖那原本震惊的眼神逐渐变成带着一丝疯癫的狂喜,他明白了那一股不妙之感是因为什么了。
转眼间,他的衣衫被彻底划开,紧接着就是撕咬,疯狂的撕咬,血肉肌理被锋利的兽齿一次又一次的撕扯着,巨大痛楚让他无法抑制的尖叫嘶吼,伴随着痛感的还有那种作为猎物的无尽恐惧与绝望。
狐妖想的想法很简单,大吃特吃,吃到自己满足,逐渐她失去了理智,只是遵从着本能的大快朵颐着身下毫无反抗能力的男人。
慢慢的叶尘丧失了思考能力,只是狂叫着,那模样像极了一个被凶残的饿狼撕咬的弱小羔羊,到最后他已经失去了叫喊的力气。
突然一个念头从脑中闪过,死,死了就解脱了,怎么还不死,为什么还没死。
他想死了,想咒骂对方,可是声音出口就只变成了痛苦的嘶鸣,只能是在心中疯狂诅咒着眼前吃的满脸血迹的狐妖。
可在每一次身子被啃的乱七八糟后,就会有一些乳白色的淡淡灵气从他体内涌出汇集向伤口,然后随着血肉的一阵蠕动就会自己长出新的血肉与皮肤。
这个时候,他后悔了,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就那样死在古井里,为什么要走上修仙路,杂乱无章的一个个念头在此刻的叶尘心中快速交替着。
循环往复,几个时辰过后,狐妖化作的美妇人逐渐放慢了进食的动作。
片刻后仰身发出一声长鸣,接着不受控制的一头栽倒在了身下之人的胸口上,而那不知是因沾了血水还是什么原因而泛着微微红晕的丰满娇躯重叠在身下正在愈合伤口的胸膛上,不住的颤抖着。
呆呼吸逐渐平稳,她用双手爱惜的抚摸着身下已经又一次恢复如初的晶莹肉身,长出了一口气。
狐妖也很迷惑,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血肉一入她口便会化成一股气流奔走她的全身,冲击她周身的经脉,每流转一周都会让她感到难以形容的舒适,且体内原本已经百余年未曾精进的修为境界也突飞猛进起来,到后来她都已经忘记去探查到底精进了多少了。
此刻她只想抱着这个美味的男人,睡一觉,这么想着她慢慢合上了眼睛。
而叶尘此时的神情与他胸口上安静祥和的狐妖不同。
因疼痛与恐惧神情上的扭曲仿佛已经定格,眼神中只透露无尽的绝望。
眼角处已经干涸的泪痕证明了此刻的宁静却是风雨过后。
半晌,他原本空白一片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乳白色的石头珠子,其上散发出的淡淡光华让叶尘恢复了一些意识。
那光华照耀着叶尘的心神,让他本已经彻底破碎的心灵逐渐恢复着。
又是几个时辰过去了,狐妖化做的美妇人似乎已经沉睡,而叶尘也是一动不动的闭目凝神,此刻他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方才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晰的记得,可这记忆好似不再能对他的心灵造成伤害。
脑海中五彩光华依旧,在方才一次又一次激活石珠的自愈功能后,好似彻底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宝物从休眠中唤醒。
可叶尘却依旧没有能够联系上本应在其中的慕容绝。
思来想去之下他只能认为对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状况外的突发事件,说不定已经形神俱灭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
古宝珠子在他的意识世界里存在,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发现,哪怕如狐妖一般将他开膛破肚也是无用功。
回想起方才那种求死不能的感受,叶尘心中对这古宝起了一丝畏惧之心,也不敢用神识探查,只得收敛心神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角泪水凝固后形成的晶体让他微感不适,想要抬起手臂擦拭,可发现抬起的手根本不由得他控制,在空中剧烈颤抖着。
叶尘有些苦涩的干笑了一声,喃喃道:“心灵上的创伤都可以治愈,身体自己却还是没办法忘记吗。”
忽然,感觉到了胸口上一阵蠕动,低头望去,竟是狐妖趴在他身上睡的正美。
看着那还带着自己血迹的媚惑面容,他惊觉自己和对方都没穿衣服。
一时间竟有些慌张无措起来,可一想到对方之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叶尘一咬牙,大手一伸,一把将身上的丰满的娇躯揽入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叶尘逐渐从睡眠中转醒,可一睁眼身边却空无一人。
他双手支着床榻坐起身子,忽然发现旁边的沉头上赫然留有一封书信,思量半晌他没有伸手去拿。
而是拿起放在书信旁边的自己的储物袋,翻身下床,向着已经大开的一处洞门走去。
三日后,他出现在了一座小城内的街道上,这些日子他打听了不少事情,此时距离他被掳走竟然已经过去了十余天。
那一觉他足足睡了十天,给门派发了飞鸽书信报平安,他相信门派一定有办法联系上秦师兄,告知对方自己位置,一旦进了一定范围,通过先前在门内百宝楼里得来的连心锁便能知道几人具体方向。
若非当日那狐妖遁速惊人以至于他都承受不了那种速度昏厥了过去,不然凭借此物说不定也不会被那狐妖逃走。
想起那狐妖,叶尘心中五味杂陈,片刻后用力摇了摇脑袋,喃喃道:“我与她缘分已尽,她食我血肉让我尝到生不如死,却最后没有彻底将我杀死,或是囚禁起来,而是放我离开,我与她已然互不相欠。”
叶尘心中清楚的知道,拥有绝对实力的一方,对于弱势一方本就是拥有碾压般的绝对掌控权。
不再多想,叶尘走进路边的一座酒楼客栈,刚一进门,一个店小二便笑盈盈的凑了上来,此刻叶尘所穿衣着正是古剑门内门弟子的白衣长袍。
那日被撕去的白色道袍乃是途径一座城池时为了不受人瞩目而购买的相似度较高的普通道袍。
内门弟子道袍严格来说也属于防御法宝的一种,不畏凡火,不畏刀剑,不染凡尘,其面料在凡人眼里看起来更是华贵异常。
其实古剑门弟子外出,向来就是穿着本门服饰,从不会遮遮掩掩,像沐梅儿就大大方方的穿着内门服饰,只是平时赶路时都会带一个遮掩面容的斗笠,毕竟相比起华美的衣物,她那张让人初见之下定会失神的美丽面容更要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