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年轻人要节制

孙平山干净利落的答应下来，确实有点出乎他意料之外。

但也确实表明了他心中的焦躁，但凡有一点希望都不会放过。

离开孙府，郑乐天并未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一家杂货店买齐了黄纸、朱砂、墨汁。

这些都是画符所需要的的基本材料。

当然，画符用的符纸最好是法纸，所谓法纸，一指用法力温养过的普通黄纸，一指灵材制成的符纸。

朱砂、墨汁也最好使用蕴含有灵气的。

这样不仅能增加制符的成功率，制成的符咒也能展现出十成十的威力。

现在，他显然是弄不到这些东西的。

他法力现在还弱，想将普通黄纸温养成法纸不知得耗费多少时间。

不过，就是这些普通之物用来制符也足够了。

破煞符又不是什么高级符咒，只要黄纸能够承载，威力差些就差些。

回到家中后，郑乐天沐浴更衣，宁静心神。

沐浴更衣主要是防止身上沾染的秽气影响制符，这不是必要过程，多是些初学者才会这样做。

尽管郑乐天对如何画破煞符已经烂熟于胸，但第一次制符他还是做足了所有功课。

将朱砂倒进墨汁中缓缓研磨，黑峻峻的墨汁泛起一丝微红。

郑乐天将黄纸铺在桌面上，一手按纸，一手沾墨。

心神唯一，法力萦绕笔尖。

符头、符丹、符脚，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滞涩。

“呼！”

见到符文完整流畅，有灵光流动，郑乐天松了口气。

就在他以为画符成功的时候，“哗”火星从符文中亮起，转瞬间，黄纸化为灰灰。

“失败了！”

神情一滞，郑乐天再次抽出一张黄纸。

笔尖一走而过，“哗”，笔刚提，符纸再次一燃而尽。

“怎么回事！两次画符自己一点问题都没出，怎么还是失败了？”

他本以为自己即使有脑中的记忆，下笔时也会有些生疏。

但当他真正画的时候，他才知道，印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已经不单单是一种记忆了，而是一种本能。

落笔的那瞬间，不需想，不需思，本能之下，笔锋转换间，符已成。

“但怎么可能失败？”

“不，不是失败。

符是在画成功后再燃烧的。

是材料承载不了符咒的力量。”

想通其中关键，郑乐天的脸色反而难看了。

如若是画符技法的问题，还好办；材料不行，这该如何？

温养符纸是来不及的。

他总不能明天去孙平山家后，拿一张没用的符拍在他母亲头上，然后告罪：郑某失算，没想到这古法竟然没用。

那时，孙平山说不得要将他打出孙府。

想了想，郑乐天挤破食指指尖，滴了三滴指尖血在墨汁之中。

他身体之中蕴有法力，血液之中多少带点灵气。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后一招了，再不行那就真的不行了。

血液在墨汁之中晕开，郑乐天沾墨、画符一气呵成。

“哈！

成了。”

符文稳固，其上灵光流转，破煞符成。

不过现在郑乐天体内法力所剩已经不多，又画好两道破煞符后就彻底告罄。

瘫软的坐在一旁，法力枯竭带给了他极大的身心疲惫。

“咚咚...”

敲门声传来。

“谁呀？”

郑乐天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

“是我，月天哥哥，狗儿。”

“狗儿呀！”

强打着精神，郑乐天起身开门。

画符不能受打扰，他回来之后就将门拴住了。

“乐天哥哥，我爹让我给你拿来了几个包子。

说是谢谢你的鸡蛋。”

说到这里狗儿还咽了口水。

“嗯，替我谢谢你爹爹。”

将包子拿出来后，郑乐天又摸了几枚铜板放在他的衣兜里。

这一次，狗儿却按着衣兜。

“爹爹说了，不能再要乐天哥哥的钱了！”

“这样啊！”

看着狗儿倔强的小脸，郑乐天也没坚持。

街坊邻里的有时候没必要计较的太过清楚。

“乐天哥哥，你脸色好白啊！生病了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叫大夫？”

狗儿突然说道。

“这么明显吗！”

法力耗尽后，郑乐天只是感到一种亏空之感，没想到外在表现的这么明显。

“没事，没事，你先回去吧！”

“哦！那我先回去了，晚上在来看乐天哥哥。”

望着小跑出去的狗儿，郑乐天有些感动。

吃下手中的几个大肉包后，亏空感不但没减弱反而愈发严重了。

道德经现在还修炼不了，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略一犹豫，他决定去趟医馆。

医馆里他家并不远，不过四五百米，可就这样他还是走了十来分钟。

医馆大夫姓赵，见脸色苍白的郑乐天，立马将他迎了进来。

“乐天，你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一边探手号着郑乐天的脉搏。

只不过走了四五百米，郑乐天已经口干舌燥，头眼发昏。

这种状态他自是无力回答赵大夫的话。

号完脉，赵大夫赶紧进后屋端了杯茶水出来。

水色金黄透亮，有一股微苦的味道。

喝完赵大夫递过来的茶水，郑乐天顿觉好多了。

就像久旱的小草得到了甘霖的浇灌。

“乐天，你精气神怎么消耗的如此之大。

辛亏你来的及时，不然你身体日后必然虚的厉害。”

稍顿了下，赵大夫接着道。

“年轻人火气大我知道，但也有注意节制！”

郑乐天嘴角抽搐也不知道作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耗尽法力导致身体亏空吗？

伸手将袖子中的十锭银子摸了出来。

“赵大夫，之前茶水可否再来几杯。”

“你呀，你呀，年轻人还得注意身体，可别为了这些腌臜之物害了身体。”

赵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银钱一扫而空。

摇了摇头，他拿出了一个白色花纹瓷壶，给郑乐天倒满。

“这参茶只能解一时之需，要想养好身体，还得慢慢来。

我扶你去房间休息吧！”

医馆有患者休息的房间。

又是一杯参茶入肚，郑乐天的脸色好看了些许，精神状态也恢复不少。

瓷壶之中没有多少，郑乐天也不往茶杯中倒，直接抱着瓷壶喝。

虚不受补，要是普通人这样，哪怕身体亏空这种喝法也受不了。